第四章 尖叫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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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

苏软软捏着鼻子,眼泪汪汪地冲出仓库大门,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那股混合了榴莲、螺蛳粉和超强发酵物的“灭世芬芳”,简直是对人类嗅觉系统的终极谋杀!

她扶着墙干呕了好几下,才勉强缓过劲儿。一抬眼,正对上隔壁仓库门口,顾言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写满了“震撼我妈一整年”的复杂眼神。

那眼神,三分惊愕,三分生理性的不适,四分“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口味如此独特且重口”的深深鄙夷。他甚至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那无形的臭味能顺着空气飘过去。

苏软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憋气憋的,一半是羞愤的。她张了张嘴,想解释:“顾…顾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意…”

“砰!”

话没说完,顾言那边的卷帘门已经干脆利落地、带着一股嫌弃的力道,重重砸落下来,彻底隔绝了视线。那声音,像是对她生化武器级别的“夜宵”做出的最终判决。

苏软软:“……”

【叮!兵王邻居对宿主好感度更新:-30(重度生化武器持有者 危险气味源)。警告!警告!宿主已被列入‘极端危险分子’观察名单!建议宿主原地消失或购买强力空气清新剂!】小桶的警报声带着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幸灾乐祸。

“小桶!都怪你!”苏软软悲愤欲绝,“复制什么不好!复制个榴莲螺蛳粉!还是超浓发酵版!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邻居关系啊!”

【本桶友情提示:复制结果具有随机性,是宿主您执意要搏一搏的。另外,建议宿主尽快处理污染源,否则您的安全屋将永久获得‘螺蛳粉腌入味’成就。】小桶毫无同情心。

苏软软欲哭无泪。她捏着鼻子,视死如归地冲回仓库,以最快的速度将那盒散发着“灭世气息”的螺蛳粉打包、密封、再套上三层塑料袋,然后动用宝贵的“隔空取物”技能,把它狠狠扔进了百米外一个巨大的工业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她打开仓库所有门窗通风,又拿出空气清新剂疯狂喷洒,折腾了大半个小时,那股要命的味道才勉强消散。

心累!苏软软瘫坐在一堆卫生纸上,感觉身体被掏空。她急需补充能量,抚慰受伤的心灵和鼻子。

“小桶!给我拿盒毛肚!要麻辣的!加麻加辣!压压惊!”苏软软有气无力地喊道。

【收到!正在为您挑选…获得:麻辣毛肚自热火锅x1(状态:完美复制品!)】小桶这次总算给力。

苏软软感动得快哭了,赶紧拆开加热。当那熟悉的、令人垂涎的麻辣鲜香弥漫开来时,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就在她捧着热乎乎的火锅,准备大快朵颐时——

“轰隆!轰隆!”

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裂了仓库区的宁静。紧接着,是刺耳的急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尖叫,停在了苏软软的仓库门口!

“苏软软!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林薇薇那尖利到破音的咆哮,穿透厚厚的仓库门板,清晰地砸了进来!

苏软软一口毛肚差点噎住。她翻了个白眼,放下火锅,慢悠悠地走到门边,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嚯!阵仗不小!

一辆骚包的亮黄色跑车横在门口,林薇薇正叉着腰站在车旁,精心修饰过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她身后,还跟着三个扛着专业摄像器材、一脸兴奋的男人,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苏软软的仓库门!

“苏软软!我知道你在里面!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林薇薇用力拍打着卷帘门,砰砰作响,“你害陈浩发疯!毁我名声!在网上造谣污蔑我!今天你不给我跪下道歉,把话说清楚,我就让全网看看你这恶毒女人的真面目!直播!给我开直播!对准她门口!”

一个摄像师立刻调整设备,另一个熟练地举起了补光灯,还有一个拿着手机似乎在操作什么。

【叮!检测到绿茶携带‘网络暴力武器’来袭!目标:林薇薇及其直播团队。状态:歇斯底里,准备发动舆论攻击!】小桶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苏软软眼神一冷。好家伙,打不过就摇人?还玩直播网暴这一套?林薇薇这是被逼急了啊!

她非但没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我玩阴的?姐现在可是有空间有道具还有毒舌BUFF加成的女人!

她没开门,反而转身跑回仓库深处,飞快地扒拉空间里的东西。很快,她眼睛一亮,找到了目标——上次在批发市场扫货时,顺手买的一箱…“尖叫鸡”!就是那种一捏就会发出极其刺耳、穿透力极强的“啊——!!!”声的橡胶玩具!

苏软软抱起箱子,又翻出一个大功率户外蓝牙音箱(也是囤货时买的,本想末世蹦迪用)。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惊慌失措、楚楚可怜”模式。

“薇薇姐!别…别这样!求求你了!”她带着哭腔,声音透过门板传出去,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我这就给你开门道歉!”

门外的林薇薇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得意又怨毒的笑容。哼!贱人果然怕了!直播镜头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对着镜头,努力挤出委屈的泪水:“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她心虚了!她承认了!呜呜呜…”

直播间标题早已被林薇薇改成:《揭开毒闺蜜真面目!现场逼问造谣者!》虽然开播不久,但标题劲爆,加上林薇薇之前积累的(虚假)人气,已经涌进来几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

“吱嘎——”

厚重的卷帘门,在万众瞩目下,缓缓向上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林薇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迫不及待地就想往里冲!

然而,就在卷帘门刚升到苏软软腰部高度,她人还没完全露出来的时候——

“哗啦——!!!”

一大箱五颜六色的橡胶尖叫鸡,如同开闸泄洪般,猛地从门缝里被倾倒出来!劈头盖脸地砸向毫无防备的林薇薇和她身后的直播团队!

“啊!什么东西!”林薇薇被砸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后退。

这还没完!

几乎在尖叫鸡落地的同时,一股巨大、刺耳、毫无节奏、仿佛能把人灵魂都撕裂的噪音,从门缝里猛地爆发出来!是几十只尖叫鸡被同时、疯狂挤压发出的地狱合奏!

“啊————!!!!!!”“啊————!!!!!!”“啊————!!!!!!”

那声音,尖锐、高亢、连绵不绝、充满了神经质的穿透力!瞬间盖过了一切声音!仿佛有一百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在你耳边同时嚎叫!又像是指甲刮过生锈铁板的超级加强版!

“卧槽!什么声音!”“我的耳朵!!”“设备!保护设备!!”三个摄像师首当其冲,被这突如其来的魔音灌耳震得头晕眼花,手里的昂贵设备差点脱手!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更是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脸都扭曲了!

林薇薇离得稍远,但也被震得头皮发麻,耳膜嗡嗡作响!精心打理的头发被几只尖叫鸡挂住,脸上也被砸得生疼,精心描绘的妆容瞬间花了!她惊恐地看着满地乱蹦、还在持续发出刺耳鸣叫的橡胶鸡,大脑一片空白!

直播间的观众也疯了:「卧槽?!什么情况?!」「地狱鸡叫?!」「薇薇女神被鸡淹没了?!」「这声音…我戴耳机要聋了!!」「哈哈哈哈虽然但是,满地尖叫鸡好喜感!」「主播还好吗?!」

就在这魔音贯耳、鸡飞狗跳、一片混乱的巅峰时刻——

苏软软的身影,终于从门缝里“怯生生”地、完整地露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印满卡通小黄鸭的连体家居服,头发乱糟糟地用鲨鱼夹夹着,脸上还沾着一点刚才吃火锅的油渍(故意没擦干净)。她怀里抱着一个超大功率的蓝牙音箱,那震耳欲聋、让人精神崩溃的“尖叫鸡地狱合奏”,正是从这音箱里播放出来的!

只见苏软软一手抱着音箱,另一只手竟然还拿着筷子,筷子上颤巍巍地夹着一片红油发亮、颤颤巍巍的——毛肚!

她看着门外狼狈不堪、被尖叫鸡包围、又被魔音攻击得快要崩溃的林薇薇和直播团队,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无辜”,声音透过音箱的噪音(被她调小了一点点)清晰地传了出来,甚至还带着点委屈的哭腔:

“薇薇姐!你们…你们在干嘛呀?!”“我…我正吃饭呢!听到外面好吵,还以为有坏人!”“这些鸡…是我买来准备送福利院小朋友的玩具呀!你们怎么都给我扔地上了?还踩坏了!呜呜呜…好贵的!”“还有你们这大灯…晃得我眼睛疼!直播?直播什么呀?直播你们欺负我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女孩子吗?”

她一边“委屈巴巴”地说着,一边还下意识地把那片诱人的毛肚往嘴里送,小嘴嚼啊嚼,吃得那叫一个香!麻辣鲜香的气味,在尖叫鸡的魔音背景衬托下,竟然顽强地飘散开来,钻进了林薇薇和摄像师的鼻子里!

饿着肚子、气急败坏、又被魔音攻击的林薇薇:“……”举着沉重设备、耳朵饱受摧残、还闻到火锅香气的摄像师:“……”直播间里几万被魔音折磨又被画面反差惊呆的观众:「?????」

弱小?无助?可怜?!穿着小黄鸭睡衣?抱着大音箱?吃着毛肚?控诉他们踩坏尖叫鸡玩具?!这画面,这声音,这味道…太魔幻了!太有冲击力了!

【叮!成功使用‘尖叫鸡地狱魔音’ ‘弱小可怜无助毛肚少女’形象,对绿茶及直播团队造成毁灭性精神打击!能量点 50!空间扩容 5立方米!毒舌能量 5!解锁新称号:‘噪音污染大师’!】小桶的播报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

林薇薇终于从魔音和震惊中回过神,看着苏软软那副“无辜”的嘴脸,再看着直播间里疯狂刷屏的「哈哈哈」和「反转了?」「毛肚看起来好香」,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她精心策划的直播逼宫,彻底成了笑话!

“苏!软!软!”林薇薇彻底疯了,不顾形象地尖叫着,踩着满地尖叫鸡就要扑上来撕打,“我跟你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呜——!呜——!”

刺耳嘹亮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逼近!

两辆警车闪烁着红蓝警灯,一个漂亮的甩尾,直接停在了骚包跑车旁边!几名警察迅速下车。

“干什么呢?!聚众闹事?!谁报的警?!”为首的警官一声厉喝,威严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满地尖叫鸡、抱头蹲防的摄像师、状若疯妇扑向小黄鸭的林薇薇、以及门口抱着音箱、嘴里还嚼着毛肚、一脸“吓死宝宝了”的苏软软。

“警察叔叔!救命啊!”苏软软的反应快如闪电,瞬间把音箱一扔(音乐停了),筷子一丢(毛肚没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嗖地一下躲到了刚下车的警察身后,指着林薇薇,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不行:“就是她们!一群坏人!开跑车堵我家门!砸我东西!还想打我!还拿大灯晃我!拿手机拍我!吓死我了!呜呜呜…我饭都没吃完!”

警察看着苏软软那小黄鸭睡衣和泫然欲泣的小脸,再看看妆容花掉、头发凌乱、表情狰狞、还穿着恨天高的林薇薇,以及地上昂贵的摄像设备和满地狼藉的尖叫鸡…这画面,谁欺负谁,一目了然!

“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林薇薇急了,指着苏软软,“是她!是她先造谣污蔑!还拿噪音攻击我们!她…”

“够了!”警官皱眉打断她,指着地上的直播设备,“聚众闹事,还搞网络直播?扰乱公共秩序!损坏他人财物(指尖叫鸡)!还有你!”他看向林薇薇,“蓄意伤人未遂?都跟我回派出所说清楚!”

“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我还要吃饭呢!能不能…”苏软软可怜巴巴地拽了拽警官的袖子,大眼睛眨啊眨。

警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地狼藉和明显不占理的林薇薇等人,语气缓和了些:“你留下,做个笔录。其他人,带走!”

林薇薇和三个垂头丧气的摄像师,在警察的“护送”下,灰溜溜地被塞进了警车。林薇薇被押上车前,还回头死死瞪着苏软软,那眼神怨毒得能滴出血来。

苏软软站在仓库门口,对着远去的警车,悄悄挥了挥手,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委屈?只剩下狡黠又畅快的笑容。

“跟我斗?嫩了点!”她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回仓库继续享用她的毛肚火锅。

刚一转身,眼角的余光瞥见隔壁仓库那紧闭的卷帘门,不知何时…竟然拉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缝隙后面,顾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若隐若现。他深邃的目光,正透过那道缝隙,落在苏软软身上。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嫌弃,而是多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探究?还有一丝…仿佛看到了什么稀有物种的…惊奇?

苏软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糟糕!得意忘形了!刚才那一波“弱小可怜无助毛肚少女”的表演,不会全被这位兵王邻居看在眼里了吧?!

她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已经开始抠地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不,跳进螺蛳粉汤里也洗不清了!她在顾言心里的形象,恐怕已经从“生化武器持有者”进化成了“精神污染 戏精本精”的究极混合体!

【叮!兵王邻居对宿主好感度更新:-35(噪音污染源 戏精附体 疑似精神不稳定)。附加状态:高度警惕 持续观察中。宿主,恭喜您在作死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小桶的总结精准而扎心。

苏软软:“……”毁灭吧,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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