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祚海夫妻的脖子上霎时间都响起了“嗡嗡”的警报声,翁祚海惨然一笑,又不要命的向另一名手下扑去,这名手下没有坐以待毙,向着夫妻两人不停射击,但还是因为距离太近,被两人死死抱住。
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爆鸣,将三个人的身体全都炸开了花,这个场面就连白人青年看着都是一呆,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黄云兴也敞开了外衣,点燃了绑在身上的炸药引线。
这种保险到底还是有用到的一天,黄云兴自嘲的笑了一下,便义无反顾的扑向了白人青年。
“轰”
仓库内出现了剧烈的爆炸,看到从撞破的闸门中冒出的火光,黄露露大声痛哭。
“为什么要抛下你姑父!?”
温朝雅两眼通红的一巴掌打在了翁伦的脸上,但侄子翁伦并没有体谅她们的悲痛,而是反手就扇了回去,力道之重,将温朝雅一下子扇倒在地。
“你问我为什么抛下姑父,不抛下他们咱们一个也逃不出来,你们难道没听到那个伍德大公子要怎么折磨你们吗,你们不但不感激我把你们救出来,还要埋怨我不救姑父,你们没看出来姑父踹掉桥板就是要让咱们先跑吗,我做错了什么,我爸妈也没逃出来啊?”
翁伦狠狠抹了一下脸。
“现在家里就剩我们三个人了,以后这个家就由我来当,你们都要听我的,跟我说话再不注意点,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翁伦就转身进了驾驶舱。
温朝雅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看着翁伦,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尸骨未寒,那个一向木讷听话的侄子就敢这样对她,刚刚还在大哭大叫的女儿此时也吓得不敢出声,良久,两个人才抱在一起,呜呜咽咽的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逃离了危险,人工岛并没有大型船只,无法进行追捕,已经远离海岸的游艇算是暂时安全了,反倒是因为隐藏码头的爆炸,让白人青年遇到了一些麻烦。
爆炸惊动了人工岛的其他高层,这些高层一个个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现场的场面也大致猜到了发生过什么事情,纷纷质问起一身狼狈的白人青年。
“黄云兴是我们共同推举的避难所负责人,你擅自对他动手,是想破坏人工岛内部的平衡吗?”
“黄云兴拥有不少人工岛各处通道的通行权限,还掌握着与官方基地的联络方式,你把他弄死了,现在找谁要物资?”
“船怎么办?船怎么办?现在唯一一具变体的尸体没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损失,不是全打水漂了吗?”
白人青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推开人群,一边毫不在乎的向自己的居所走去,一边向众人解释道:
“这可不是我想跟他动手,是他自己包藏祸心,在黄云兴身边安插眼线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安排,你们没有发现,是你们的问题,不能说我发现问题,前来阻止,反而有了错吧。”
“而且那个变体尸身是官方许诺给黄云兴一家进入基地的通行证,跟咱们无关,本来也换不到官方的修复材料,要是真想修好那条船,还是咱们自己想想办法吧。”
这种情况大多数人都是心知肚明,在场的各位老大都并不是真的关心黄云兴的死活,而是想知道白人青年究竟在黄云兴身上获取了什么利益,虽然现场已经一片狼藉,游艇也被黄云兴的子女开走,但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白人青年在这个过程中,什么利益也没得到。
正在这些大佬想继续质问的时候,好几个人慌慌张张的从航运大楼的方向跑了过来,这些人大都是各大势力的工作人员,其中最先到达大佬们身前的人立刻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避难所里好多女人都不见了!”
厚重的云层将海面映照的异常阴暗,在这样的海上航行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游艇上的气氛格外压抑,一路上三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们的目的地是官方提供的坐标位置,那里应该是安全基地的所在地。但游艇从早上一直开到了傍晚,依旧什么也没看到,照理说这段时间游艇早该到达坐标地点了,但直到现在海面上还是茫茫一片,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随着夜幕的降临,最后一丝透过云层的光线也消失无踪,大海上一片黑暗,不时就会有从海底下冒出不明的物体碰撞船舷,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黄露露扑在母亲的怀里不敢离开船舱,中午的时候,有一个木箱从船边飘过,她好奇的上前打量,但却看到了一颗浸泡在不明血肉里的丧尸头颅,当那个二代丧尸伪人般的头颅看到她的时候,那种浸透心底的诡异笑容到现在都让她记忆犹新。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离开船舱,她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恶意,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真正安全,她多么希望重新回到父亲那安全的羽翼里,能够回到末世前的家中,打开自己卧室的门窗,让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驱散掉所有阴冷的黑暗。
“靠,搞什么鬼,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驾驶舱里,翁伦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他明明已经到达了坐标所标注的位置,但茫茫海面一览无遗,可见之处,哪有什么基地。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翁伦焦躁的进入船舱,对着温朝雅母女大声质问:
“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是不是瞧不起我,所以不把真正联系的方式告诉我!你们两只母猪,只会吃白饭的废物,为什么瞧不起我?为什么瞧不起我?”
说着他就对着母女两人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别打了……”
温朝雅哭着向自己的外甥哀求道。
但是翁伦根本不听,他的情绪极尽失控,殴打母女两人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手,哭叫声持续了足足十分钟,直到翁伦打累了,才瘫坐在地板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坐标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坐标没用,那他以后又该怎么生存呢?
忽然,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由远及近,翁伦站起身,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没错,那是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有人,有人来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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