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青春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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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吃完饭后,就开始审问那些新来的人了。他们被问到了这一年来他们都经历了啥。对林城的人来说,这挺有意思的,连张鑫雨都暂时不管林遥和黄姚霜的事了,跑去C座监狱凑热闹。她对林遥和黄姚霜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就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去。

林遥带着黄姚霜进了会议室,两人坐下了,但都没吭声。

林遥把手放在胸前,思绪万千,回忆起那些被遗忘的往事。

他们的老家在电海县,离天海市五百公里远。那是个山里的地方,四面都是山,可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县城,经济还挺发达的。

他俩是初中认识的。那时候的黄姚霜短发,才十三四岁,还没长开呢,瘦瘦小小的身子像个男孩子一样淘气。

作为黄姚霜的同桌,林遥几乎每天都要受这个小姑娘的欺负。

初三那年,黄姚霜和林遥之间的恩怨因为一件小事暂时搁浅。高中时期两人意外地又成了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的关系。

虽说他俩关系一直不怎么样,但高中几年下来,由于总是坐在一起上课,接触的次数自然是最多的。

到了高中,黄姚霜身体开始发育,逐渐变得有女孩子的模样。然而,她的性格依旧像个假小子,不仅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外面也是跟一群小混混打成一片,甚至还拜了把子,被人尊称为“娜姐”。

有了江湖地位的黄姚霜,变得更加嚣张。记得初中时,她曾屈辱地向林遥低头,甚至叫他“爸爸”。现在有了靠山,她当然不会放过报复的机会。经常放学后,她会找几个小弟在门口堵林遥,搜他身抢点钱,最后再踢上两脚。

对林遥来说,被女生踢其实不算太痛,但那种羞辱感却让他几乎要疯掉。

黄姚霜上课时经常不听讲,连作业都直接让林遥帮忙搞定。如果作业做得不让她满意,她就会找人在校门口堵林遥,甚至亲自动手教训林遥一顿。

到了高三,林遥终于受够了。有次体育课,老师一宣布自由活动,黄姚霜就带着几个小姐妹躲到厕所抽烟去了。

林遥一直盯着这个机会,冲向公共厕所门前,一把抓住黄姚霜的头发就开打,把心里积压的怒气全撒了出来。

那场面太猛了,连黄姚霜的小姐妹们也被吓傻了。等她们看黄姚霜被打得鼻青脸肿,才回过神来,一拥而上,又抓又挠。但林遥根本不理其他女生,继续对黄姚霜不依不饶,拳打脚踢。

那次事后,黄姚霜请了一周的假。当她再回到学校时,脸上的淤伤还没有完全消退呢。

在高中毕业的夏天,林遥被黄姚霜带人拦截并在一间小旅店里受到暴力对待。这是黄姚霜首次让手下对林遥实施暴行,包括长时间的殴打和侮辱。虽然过程中黄姚霜有所克制,没有攻击要害部位,但林遥仍然遭受了严重的身心伤害。他愤怒地回应黄姚霜的挑衅,而黄姚霜以冷漠的笑容和极端的行为回应了他的反抗。

林遥差点儿没被烫晕过去,疼得他大叫起来。几个小混混看到黄姚霜那一手,心里直发毛,赶紧跟她打了个招呼,让她自己玩去了,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就这么一转眼,小旅馆里就剩下黄姚霜和林遥俩人了。

黄姚霜又点起了烟,脸上挂着笑,盯着林遥看。

林遥永远都记得那一刻的黄姚霜,跟个巫婆似的。

黄姚霜又把烟头往林遥胸口一按,林遥又是一声惨叫。那时候,她脸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看起来还挺享受这一套。

然后呢,她就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点烟,然后在林遥胸口摁灭。

一共烧了12根烟,给林遥胸口上烙了个心形的疤。

到后来,林遥已经疼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遥醒来的时候,发现黄姚霜还坐在他旁边,一副沉思的样子。

林遥的声音沙哑了,他低声咒骂:“真是够了!我要让你好看!”

黄姚霜看到这一幕,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突然她爬上了林遥的胸口。她的触碰使得林遥之前受伤的地方再次疼痛难忍,痛得他直冒冷汗。

黄姚霜一边轻抚着林遥的脸庞,一边轻声说:“其实如果你没打我,我也不会这样对你呀!毕竟认识这么多年,欺负你也成了习惯。记得校门口那次吗?尽管我找人堵你,但我没让任何人真的动手伤害你。你却不懂得感恩,反而把我打成那样!”

说着说着,她的手开始悄悄往下移动。

林遥身体一震,却说不出话来。

黄姚霜嘴角带着笑意,柔声问:“你还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对吧?还是个纯情小男生哦。人家说这样的男生特别敏感,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边说,她边继续着她的小动作。

几分钟后,林遥终于到了极限,释放了他所有的情绪和压力。

哎,记得那次吗?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感觉人生跌到了谷底,受尽了屈辱。林遥那家伙,眼泪汪汪的,把黄姚霜都给吓傻了。她欺负了林遥好几年,愣是没见过他掉一滴泪。

黄姚霜当时手足无措的,抓起一把水果刀就割断了绑着林遥的绳子,然后撒腿就跑。跑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停下来说:“我明天就要走了,家里人给我安排去省体校学射击去了。咱俩以后估计也见不着了,保重吧!”

嗯,那次就是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了。林遥后来在家闷了好久,对黄姚霜恨之入骨。

他决定去参军,想忘掉这一切。因为胸前有黄姚霜留下的那个心形伤疤,他家里费了好大劲儿,才让他进了部队。

可以说,黄姚霜这女人,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他甚至在军队里苦练三年退伍后,还专门跑去省体校找过黄姚霜,想要报当年的仇。结果呢,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林遥退伍回来的那一年,真是倒霉到家了。他的父母遭遇车祸去世,他自己也受了伤。伤心欲绝之下,他决定离开那个充满悲伤回忆的老家,搬到了隔壁省的一个大城市——天海市,打算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林遥心里一直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再遇到黄姚霜,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呢?他们会有怎样的交流呢?

现实总是出人意料。当他们再次相见时,世界已是末日的景象。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黄姚霜显得很是不安。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正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黄姚霜的记忆里,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体格魁梧,脸型方正,给人的第一印象挺舒服的。可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呢?

林遥心里冷笑了一下,他知道黄姚霜肯定没认出他来。毕竟在他们上学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那时候他的脸圆圆的,和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林遥在部队的三年,不仅让他瘦了,也更强壮了。而末日那年,更是锻炼得他更加壮实。记得上学时,他还是个小矮个儿,可当兵的三年,身高就跟打了激素似的往上窜。

要说变化大不大?那得是他自己最清楚。拿出初中时候的照片,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这一年的末日生活,更是给他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气质。他可是亲手干掉过成千上万的丧尸,还经历过离婚和被王颖背叛的痛苦。现在的他,成熟稳重多了,内心也深沉得多。

手插兜里,掏出根烟来,随手就扔给了旁边的黄姚霜一根。

林遥点上烟,深吸一口,然后把打火机扔给黄姚霜。

黄姚霜拿着烟和打火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其实我不抽烟的。”

林遥嘴角一扯,几乎是用喊的:“抽吧!”

黄姚霜被林遥那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面对他那杀人似的目光,她只能无奈地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天色渐暗,屋里的光线也跟着变暗了。林遥站起身,点了根蜡烛放在桌子中间,然后坐回椅子上,直视着黄姚霜说:“来,说说你这十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黄姚霜一愣,十年?这也太长了吧!在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清楚林遥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决定不反抗,慢慢开始回忆过去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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