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与面粉在厨房内触手可及,正当我于上层楼面遭遇不速之客破门而入的紧急时刻,我以迅疾而略显慌乱的动作操作着。一个闲置的咖啡罐被我征用,充当起临时炸弹的简陋容器。出于增强破坏力的考量,我谨慎地向其中添入了数把勺子和叉子,期盼它们在关键时刻能如同弹片般发挥效用。我与金属器皿间的嘈杂碰撞声显然已引起了警觉,耳畔随即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而我正忙于将咖啡罐的盖子紧紧旋上。
“热符文一定要起作用。一定要起作用啊。”我心中默念,目光紧锁于那未知的符文之上,尽管迄今为止,我仅是凝视着它,从未因恐惧火灾的后果而鼓起勇气去激活它。
脚步声愈发逼近厨房,我内心不禁咒骂连连。她何以能如此迅速地锁定我的位置?我的计划本是建立在楼梯偶遇的假设之上!
此刻,成功是唯一出路,否则便将万劫不复。我汇聚全身之力,于厨房门即将被推开之际,猛力将装满“武器”的罐子推向那扇即将开启的门扉。
那位戴面具的女子迅速举起一只手护住自己,同时以枪支指向我,形势危急。我毫不犹豫地从厨房烤箱的隐蔽处激活了热符文,紧闭双眼,本能地寻求躲避。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撕裂了周遭的宁静,仿佛将我的世界一分为二。待那震耳欲聋的声响逐渐消散,我缓缓睁开一只眼,随后是另一只,心中涌起劫后余生的庆幸。我还活着!哈哈!尽管腿部传来阵阵疼痛,双耳嗡嗡作响,但我的身躯竟奇迹般地完好无损,没有一处枪伤!
我小心翼翼地透过烤箱的缝隙窥视着被爆炸摧残的厨房与那位不速之客。令我震惊的是,她竟似乎也毫发无损!
爆炸的冲击力仅仅将她抛向了楼梯间,此刻,她正站起身来。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场面,我的思维再次飞速运转,急切地搜寻着下一个应对策略——时间停止了。
审视着眼前的景象,我敏锐地发现她并非真正毫发无伤——一枚叉子深深嵌入了她用以自卫的手掌之中。
她的枪呢?已然不在原位!它去哪儿了?我微调时间流速,通过迅速眨眼扫视四周,终于发现了它的踪迹——就在离我大约三米远的地方。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同时施展力量,这一次不是将物体推开,而是吸引它向我靠近。枪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稳稳落入我的掌心。
随后,我将枪口对准了正凝视着我的那个女人。我不禁遐想,如果她此刻未戴面具,脸上定会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吧?那该是多么有趣的场景啊。遗憾的是,她的面容被面具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瞄准了她的腿部,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一道纤细的黄光自枪口迸发而出,却只在女人身旁的墙壁上灼烧出一个孔洞。哈哈,看来我还不够熟练,不过这里不是有个训练场吗?嗯,还是反馈很明显的那种。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被肾上腺素侵扰,我听不见她的话语,或许求饶、或许咒骂?我操控着那道光线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划过她的双腿,它们应声而断,展现出了这武器的惊人威力。多么不可思议的枪械!
光束在完成使命后优雅地弧线回归,我松开扳机,女人的四肢无力地坠落。她发出了如野兽般的凄厉尖叫,但我的心中已无丝毫波澜。
这绝非激光所为——若是激光,其能量密度之高足以点燃周遭空气,乃至威胁使用者的安全。那么,这是某种粒子束武器吗?
带着满腹疑惑,我转身面向烤箱,用那神秘的光线轻轻一划,金属制的烤箱部分竟被迅速而干净地切断。不,这绝不可能是激光所能达到的效果。
“请把它交给我。”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猛地一惊,连忙转身。只见另一位没有面孔的人正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伸出了手。
但那声音我至少还算熟悉。“埃德?”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把枪给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你的了。”他回答道,身体依旧保持着静止。
我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那是我的战利品,是我从战败的敌人手中合法取得的。”
他立场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分子干扰器之所以被列为非法是有其原因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保留它。”
我仔细权衡了当前的局势,发现保留那把神秘枪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为了它而杀害埃德并试图隐藏,恐怕会给我带来比现在更多的麻烦。而且,我很难想象祖母会赞同这样的做法。
我暗自思量,或许未来我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东西。毕竟,这次行动的刺客背后定有雇主。
我缓缓松开扳机,将武器递给了埃德,他显然松了一口气。
我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发现她仍在呼吸,胸膛随着每一次呼吸而起伏。尽管她已失去意识,但出血量并不像我最初预想的那样严重。显然,那把武器的伤口是被烧灼而非撕裂造成的。“她会活下来吗?”我问道。
埃德点了点头。“有可能,我已经通知了治疗师。你没有击中她的要害,这是明智的选择。见到你之后,我曾以为你是那种最好被永久囚禁的类型。现在看来,我或许判断有误。”
呃,该死!我应该砍掉她的头。我对那把枪太着迷了,完全忘记了结束她!
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提醒我之前实际上中断了与祖母的心灵感应通话。或者,按他们的说法,是取消了那种连接?稍后我得向她确认一下具体是怎么表述的。
想到她此刻可能正感到尴尬或担忧,我迅速拨通了她的电话。“对不起,祖母,但这里有入侵者。”
“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仿佛尖叫一般,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我一切都好,埃德在这里。你可以继续回去工作了,奶奶。我们只需要重新装修一下厨房。”我简短地结束了与祖母的通话,觉得已经向她传达了所有必要的信息。
“在和你的祖母通话吗?”埃德好奇地问道。
我抬头望向他,心中涌起一丝好奇。“是的,你能监听到心灵感应连接吗?”看来,这些没有面孔的人掌握着不少令人惊叹的技能。或许,成为一个没有面孔的人也挺酷的。嗯,现在我已经有了两个关于未来职业方向的想法了。
埃德微微颔首。“是的,不过你刚才挂断了她的电话。”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告诉她所有重要的事情了,应该可以了?”
埃德却持续摇头,表情严肃。“我会帮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她一定会想亲自确认你是否安好。”
“可我不是已经和她通过话了吗?”我满心疑惑地问道。
埃德依旧摇头,语气坚定。“那不一样。坐下吧,我觉得你的脚踝可能骨折了。”
我低头望向自己的脚,果然已经肿了起来。“对,现在你这么一说,确实疼得厉害。”我感觉到有东西顺着脸颊滑落,抬手擦去了那不受欢迎的泪水。在地上,我找到了我的毛绒猫玩偶,将它紧紧抱在怀里。不知为何,拥着它竟让我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尽管我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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