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这才想起来,苏大郎身高八尺,平日里龙行虎步,双肩扛着两担炊饼走街串巷,那是何等的拉风。连他都打不过的人,肯定是有些实力的。
但是自己现在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啊。自己现在可以轻松的拔起一棵大树,这力气是开玩笑的吗?只要李家的不是什么异类,必然被他一拳轰飞。
于是苏义对孙小荷笑了笑,让她放心,说完一拳打在了旁边一棵松树上,坚韧额松树被一拳打断。直接把孙小荷吓呆了。
孙小荷半天才缓过神来:“义哥,你真厉害。咱们去找村长说理去吧!”
苏义一听哈哈大笑,于是和小何一起来到了村长家。
却发现村长不在家,问了邻居一下才知道,村长今天去了县城。
两人无奈,只好暂时放弃找村长。
但是孙小荷的爸爸还受伤急需医治啊,这个是不能等的啊。于是苏义找到村长的二儿子,李有才。有才这个时候正在家里喝酒。几个酒桶东倒西歪。一身的酒气。
看到苏义和孙小荷进来,有点不高兴。苏义这小子是想帮孙小荷撑腰吗?
当时满脸怒容的冲苏义吼道,“你TM是来是来送死的吗?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
苏义见他这样的开门见山,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直接冲到李有才身前,一拳狠狠的砸向李有才的左脸。他自信一拳下去,李有才不死也得残了。
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这一拳被李有才闪开了。
紧接着李有才的一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重重的打在了苏义的脸上,苏义直接被抽飞了。
李有才紧跟上去又是一阵暴揍。直到苏义被打得站不起来了才罢手。
李有才骂骂咧咧的说到“小毛孩子,不TM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之后李有才又踢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义两脚才重新回到屋里,继续喝酒。
孙小荷赶紧扶起苏义狼狈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小荷向苏义的父母歉疚的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二老紧张的看着苏义,见他醒过来才松了口气。
他们问儿子感觉好点了没。
苏义感到浑身酸痛,还非常口渴,于是有气无力的说到“水!水!”
小荷赶紧给他端来了水,过了一会儿,苏义又睡着了。
就这样一晚上苏义反反复复醒来喝水然后又睡觉。
还有几次苏义大喊着我要吃心,把二老吓坏了。在听到苏义又喊他要吃了李有才的心。
二老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过了半月,苏义好的差不多了,决定再次出去砍柴。毕竟他已经很久没砍柴了家里的收入也少了很多,地理的庄家还未成熟,因此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再次来到青芒山,日子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几个和他一样的樵夫在山上砍柴。
苏义走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匆匆的消失在树林中。
这些天,苏义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打不过李有才呢,按理说他的力量绝对比李有才大,但问题是他的速度和眼力完全赶不上李有才。
他记得那天他都看不清李有才是怎么出手的。因此挨了顿好打。
这件事让苏义非常郁闷。自己都这么变态了,曾经也轻松的打赢过李富贵,那么之所以打不过李有才,只能说明李有才比李富贵厉害太多,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每天带着这破坠子何用?
一开始自己还觉得,虽然这坠子把自己折磨的精神崩溃,好歹增强了力量,也算得上一件有用得东西,现在看来这种增长唯一得用途就是可以更好得干活赚钱。
想到这里他觉得如果不是那个老乞丐逼着自己,他早就把这东西扔了,另外自己快一天时间没吃心脏不会有问题吧。
突然一种莫名得烦躁感突然出现,这次这种感觉比以往来的更快更强了了。
他双眼通红,一股怒火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一瞬间失去了神智。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在一个山洞里,旁边放着一个尸体,是李有才。李有才上半身都是血,胸口有一个空洞。
苏义被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不会是自己杀了李有才吧,上次和他打架,自己不是输了吗?
不管怎么样先把他埋了吧,这种事情肯定是解释不了的。
于是他赶紧挖了个洞,把李有才埋了,然后在天黑得时候才回到家里。
苏义的父母已经等了苏义很久了。平日李苏义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再加上最近和村长家发生冲突。他们更是不放心。
这时候看到苏义回来,他们才放下心来。
进屋后,二老问苏义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嘴边还有血迹。
苏义一惊,嘴边有血,联系到李有才胸口的大洞。那是不是自己吃了他的心脏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泛起一阵凉意,自己在神志不清后居然如此可怕。撒谎说到不小心磕破的。
此时的苏义心里十分复杂,恐惧、自责、迷茫悔恨。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呆直到天黑,他想了这么久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随时会变成一个恐怖的恶魔。弄不好甚至会把一个村子给屠了,于是他下定决心赶紧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半夜,苏义写了一封信留给父母,他说自己长大了,想去外面走走,见见市面学点本事,过几个月就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
简单的弄了个小包袱,装了几件衣服。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这个他从小到大从未离开的地方。轻轻的走出房间,隔壁听到父亲正在鼾声大作。似乎睡得很香。
想到也许再也回不到这里了,苏义一阵难过。眼泪不自觉流下。
最后还是决然的一跃跳出自家小院,然后一阵飞奔,直到天快亮了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