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如实质般翻涌。
调整好心态的再不斩,决定先从心理上打压这些没有经验的小鬼。
再不斩的冷笑从四面八方传来:“小鬼,在我的雾隐之术里,你们连刀刃从哪个方向来都看不见——”
犬冢牙的指甲掐进掌心,赤丸的耳朵紧贴头皮,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夕日红的指尖在腰间苦无上来回摩挲,瞳孔在白雾中徒劳地搜索。
唯有东野垂眸站立,唇角勾起的弧度分毫未改。
【见闻色霸气·全开】
淡紫色光晕如涟漪在周身扩散,他的睫毛轻轻颤动——雾中每一粒水珠的震动、每一丝查克拉的流动,都在脑海中投射出清晰的轨迹。
再不斩的位置,正后方十七米,斩首大刀的寒光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叮——”
格里芬出鞘的清鸣撕裂寂静。
东野转身挥刀的动作甚至不带一丝滞涩,刀刃与斩首大刀相撞的刹那,武装色霸气迸发的火星将浓雾烧出碗口大的窟窿。
“怎么可能!”
再不斩的虎口裂开血缝,巨大的刀身竟被震得向上扬起。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少年——明明感知不到夸张的查克拉,为何刀上传来的力量堪比尾兽暴走?
东野的靴底在泥地碾出深痕:“你的雾,遮得住眼睛,遮不住声音。更遮不住感知和未来。”
霸王色霸气随话音扩散,雾气压骤然降低,远处的犬冢牙突然摔倒在地:“靠!我是队友啊!”
再不斩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感觉胸腔被无形大手攥紧,喉咙腥甜翻涌,视线里少年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对方刀刃上缠绕的黑色能量。
“这倒底是什么?血继限界?”
“喝啊!”他咬牙施展出水遁·水龙弹术,巨量查克拉在雾中凝聚成咆哮的水龙,龙须上的水珠砸在树叶上发出爆响。
东野却连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见闻色早已预判出水龙的轨迹,格里芬在掌心转了半圈,刀身骤然亮起血色光芒:“红发断浪式——”
咳咳!虽然名字是他自己取得。
但不给招式取名字,还怎么热血?
刀光闪过的瞬间,水龙从头部到尾部裂开整齐的切口,漫天水花砸在众人身上。
雏田的白眼始终锁定着东野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东野君的刀……比爸爸的柔拳还要快……”
“接下来——”东野的身影在水雾中消失。
再不斩刚要结印,后颈突然传来冰寒的触感。
格里芬的刀背重重磕在他后颈,武装色霸气的余威让他膝盖一软,斩首大刀“当啷”落地。
“你输了。”
东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刀刃贴着他咽喉划过,锋利的剑气割破皮肤,血珠顺着脖颈滴在刀刃上。
雾隐之术的雾气开始消散。
夕日红瞪大双眼——再不斩的斩首大刀,那把能劈开岩石的忍刀,此刻正躺在五米外的泥地里,刀刃中间裂开一道整齐的断口。
“这、这是斩击?”
犬冢牙指着断刀,声音都在发抖,“赤丸你闻到了吗?刚才那刀气,把空气都割出声音了!”
汪汪!
赤丸疯狂摇着尾巴,回应了两声。
再不斩跪在地上,盯着东野脚边的影子。
他杀人如麻的双手此刻抖得握不住刀柄,额角的冷汗混着雨水滴落:“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东野突然侧头,视线投向左侧的树影。
那里,一个身着白蓑的身影正微微颤抖,怀中的冰遁卷轴边缘泛着蓝光。
“白,对吧?”东野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你想让再不斩活着,对吗?”
树影中的身影僵住。再不斩猛然抬头:“白!你怎么……”
“放过他不可能。”东野踏前半步,格里芬的刀尖挑起再不斩的下巴,“如果你杀了卡多,让我省点功夫。我可以给他留下忍者最后的尊严,并让你给他收尸!”
白的呼吸声在雾中清晰可闻。
良久,他放下卷轴,单膝跪地:“……成交。”
……
夕阳将达兹纳的木屋染成暖金色。
众人抵达时,村口的村民正围聚议论,眼神中满是狂喜与难以置信。
“卡多大人……暴毙了!”
达兹纳的邻居抓住他的手,“今早他的船队在港口被发现,所有人都……”
夕日红的目光在东野身上停留半秒,最后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了。
夜。
木屋客房。
烛火在窗纸上投出摇曳的影子。
雏田抱着药箱推门而入时,东野正倚着窗台擦拭格里芬,绷带松松垮在肩头,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浅红的擦伤。
不是再不斩能伤到他,而是他自己……总之和女孩子相处,偶尔露出一些弱势,有助于感情。
“东野君!”
雏田慌忙放下药箱,指尖在绷带边缘犹豫地打转,“我、我帮你处理伤口……”
东野转身时,眼中的冷冽瞬间融化。
他顺从地坐在床边,任由雏田用温水擦拭伤口,指尖不小心碰到她颤抖的手腕:“紧张什么?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能不紧张!”
雏田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刚才在雾里,你被水龙弹擦到的时候……我、我真的害怕……”
东野怔住。
他看着雏田泛红的眼角,突然伸手揉乱她的发顶:“傻丫头,我有霸气护体,这点冲击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而且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吗?有你在,我怎么会输?”
雏田的耳垂瞬间烧红。
她低头盯着药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东野的绷带:“东野君刚才好强大,雾都被震散了……”
窗外,日向日足正趴在屋顶瓦片上。
他看着屋内亲昵的场景,手指把瓦片边缘捏出裂纹:“臭小子竟敢摸雏田的头!等回木叶,看我怎么用柔拳教训你——”
话未说完,屋顶突然传来“咔嚓”轻响。
东野的视线骤然转向窗外。
雏田慌忙抬头时,只见他勾起唇角:“外面的风挺大,日向叔叔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屋顶传来仓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雏田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药箱里的镊子“当啷”掉在地上:“父、父亲他怎么……”
东野笑着摇头,指尖轻轻擦掉她鼻尖的药膏:“别担心,他只是来确认你有没有被欺负。”
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不过下次可以让他光明正大地来,毕竟——”
“毕竟我要保护的,可是日向家未来的女主人啊。”
雏田的大脑瞬间空白。
她看着东野上扬的唇角,突然抓起药箱夺门而出,木屐在走廊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我、我去拿新的绷带!”
烛火跳动中,东野摸着锁骨处的擦伤轻笑。
窗外,日向日足正躲在柴堆后揉着摔疼的屁股,嘴里喃喃自语:“这小子……居然发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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