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没有多余的话语,扛着带土步入室内。在纲手的指示下,他将带土安放在一张整洁的单人床上。房间简洁而清爽,给人一种宁静之感。
纲手双手轻抚带土的胸口,绿色的光芒环绕,带土的伤势开始恢复,伤口奇迹般地愈合,皮肤如初生婴儿般细腻。然而,纲手的脸色却变得凝重,她皱眉道:“带土的查克拉似乎被封印了?”
纲手揭开带土的上衣,发现他胸口留有几道红印,如同车辙。这正是白崖对他施加的火遁·天牢之术,封印了带土的查克拉。
纲手再次施术确认,结果相同,带土的查克拉确实被封。她随即转向白崖,虽然没有直接看他,但声音中透露出冷峻:“学校被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崖身着暗部装扮,面具掩盖了表情,他叙述了学校被毁的经过,以及火影大人指派捉拿白崖的命令,还包括设置三道封锁的消息。
“什么!”纲手闻言,脸色骤变,站起身来,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冷静,目光犀利地盯着白崖,“仅凭会木遁就断定是白崖?老头子到底在想什么?白崖可是击败了‘悟’,拯救过木叶的英雄,对我们有恩。怎么突然关系就恶化成这样了?”
纲手的反应出乎白崖预料。两人虽有过节,按理说白崖遭遇困境,纲手该是第一个幸灾乐祸的,但她现在的表现却出人意料的冷静,甚至有些质疑火影的判断。
白崖故作惊讶,说道:“纲手大人,您的看法似乎不太合适。学校被毁,不仅是学生,更是木叶根基的损失。那些巨树和藤蔓如同死神的镰刀,除了白崖,谁还能使用初代火影的木遁呢?”
他故意装出愤怒,实则是想试探纲手的真实立场,以便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纲手面容冷峻,目光如炬,盯着面前的暗部装扮的白崖,冷声说:“会木遁就一定是白崖吗?老头子未免太草率了,事情还没查清,怎么能轻易下结论?”
“不行,我得去找火影问个清楚。”
纲手欲离开,白崖却拦住了她,指向带土道:“纲手大人,带土是唯一的线索。治好他,真相不就大白了吗?而且,纲手大人,尽管您与白崖有婚约,但也不要忘记您的身份。”
纲手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想发作,却又忍了下来,显得烦躁不安。她暗想,连一个暗部成员都对白崖如此敌视,由此可见整个木叶对白崖的偏见有多深。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转头看向带土,脸上满是忧虑,低声自语:“这封印我不会解,火影还有其他指示吗?”
白崖按照计划回答:“火影大人说,如果治疗无效,就去找大蛇丸。因为限制带土查克拉的术,是火遁·天牢之术。”
纲手闻言,疑惑不解:“你的意思是?”
“嗯?头好痛。”宇智波带土痛苦地揉着额头,脸上瞬间闪过惊恐,呼喊道:“老师!同学们!”忍者学校发生的惨剧如同梦魇般涌入脑海,令他的双眼泛红,其中一只眼睛的瞳孔中渐渐浮现出一枚黑色勾玉,情绪激荡,胸口剧烈起伏。
“带土?”纲手见状连忙上前检查他的状况。
“纲手大人?”带土见到纲手,眼睛一亮,环顾四周,发现身处的并非那个炼狱般的忍者学校,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忍者学校被袭击,那一定是我在做梦,对不对?”
他渴望的目光投向纲手,期盼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希望学校、老师和同学们都安然无恙。然而,从纲手复杂的眼神中,带土读到了事实的残酷,脸色瞬间黯淡,沉默不语。
一旁,伪装成暗部成员的白崖密切留意着带土的反应,心中暗自揣摩:这样的刺激竟然还不足以激发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进一步进化?他的眼睛依然保持着一勾玉的状态。
这时,纲手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袭击学校的是白崖吗?”话音刚落,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紧张,尽管尽力掩饰,但白崖还是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白崖!”带土失神地低语,随即尖声惊叫:“他!他是个恶魔!是他毁掉了忍者学校!”纲手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震,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虚弱地后退,靠在墙上,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白崖为何要这么做?两国关系为何会急剧恶化?为什么偏偏是白崖?
“嗯?”白崖迅速上前,扶住纲手,让她靠坐在角落,关切地询问:“是白崖吗?”纲手抬头看向带土,苦笑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那画面令人心生怜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此时,宇智波带土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的心灵,眼中的勾玉开始快速旋转,最终由一勾玉转变为三勾玉的写轮眼。”这是……”白崖心中暗自惊讶,带土的反应之强烈,甚至超过了亲眼目睹学校惨状的冲击,仅仅是因为提及白崖这个名字。
带土浑身颤抖,额头渗出汗珠,呼吸愈发困难,显得极度惊恐。白崖的面具下隐藏着复杂的表情,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化超乎他的预料。带土对白崖的恐惧之深,让白崖也不禁咋舌。
房间内,紧张的气氛凝固,只有带土粗重的喘息声回荡。纲手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体僵硬,目光空洞。
片刻后,白崖打破沉默:“纲手大人,学校被毁的确与白崖有关,我们必须除掉他以泄民愤。但现在首要任务是遵照火影大人的指示,找到志村团藏,解除带土身上的封印。”
白崖故意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以制造混乱,实则是利用这一机会寻找团藏并彻底铲除他——毕竟,漩涡一族的覆灭与团藏脱不了干系,这笔账必须清算。
“团藏?”纲手猛地摇头,迫使自己集中精神,“大蛇丸的秘密基地我知道在哪里。他之前从我这里取走了不少医疗设备,因为种类繁多,我留了个心眼,记下了那个地方。原来是为了研究爷爷的细胞。”
纲手缓缓站稳,决心已定,准备带领白崖前往那个未知的地点,揭开一切的谜团。
大蛇丸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恢复了常态,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写轮眼和白眼,这些珍贵的研究材料,是他多年积累的宝贵财富,拥有不可估量的研究价值。如果不是感受到了白崖身上的巨大威胁,足以动摇木叶根基,他是绝不会将如此珍贵的资源交给志村团藏,增强对方的力量。
“写轮眼?白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志村团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容,“我选写轮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装有白眼的瓶子递给大蛇丸,然后用力旋开了另一瓶,注视着营养液中漂浮的写轮眼,仿佛它拥有生命一般。团藏冷冷地说道:“宇智波一族,我们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呢。”
话音刚落,团藏毫不犹豫地解开绷带,露出那只已经失去光明的眼睛,空洞而深邃。大蛇丸凝视着这一幕,只见团藏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珠抠出,换上了那枚写轮眼,血丝随之溢出,沿着脸颊滑落。大蛇丸眉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深吸一口气,大蛇丸平复了心情。他明白,自己已经别无选择。获得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团藏,显得有些兴奋,放声笑道:“哈哈,这份力量真是太美妙了!”他细细品味着写轮眼赋予的强大力量,汹涌澎湃。
“白崖的事,我一定帮你解决。”团藏转向大蛇丸,感激地说:“大蛇丸,真是该好好感谢你,你简直是天才!不对,应该说我们是同类人。如果早些联手,木叶村的格局恐怕早已大不相同,又何至于有这么多波折?”
面对团藏的言论,大蛇丸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中流露出轻蔑。他冷声道:“志村团藏,认清自己的位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的繁荣,不像你,一心只想着夺取火影之位。别混淆视听,我感到厌恶。”
团藏的脸色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片刻之后,他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再看大蛇丸时,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木叶的繁荣?如果猿飞日斩得知你私下用宇智波和日向一族的人进行实验,他会作何感想?”
“你什么意思?”大蛇丸冷冷地盯着团藏。
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实验室内的气压仿佛骤降,连温度都似乎降低了。
“团藏。”大蛇丸面容严肃,沉声说道:“初代火影的细胞是我给你的,写轮眼也是我的馈赠。但如果你心中另有算计,别怪我不念旧情,我既能赋予你新生,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冰冷的话语如同寒风一般掠过团藏耳畔。团藏恢复了平静,识趣地回答:“我只是提醒你,没有别的意思。”
大蛇丸闻言冷哼一声,深知团藏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作为利器攻敌,也可能反噬其主。他必须对团藏保持警惕。
突然,一声巨响震天动地,实验室猛地颤抖,顶上的灯光摇曳不定。
“怎么回事?”团藏面色一变,目光严峻地转向大蛇丸。
“你先在这里适应新的身体和写轮眼,我去外面看看。”大蛇丸话音未落,便冲出了实验室。
团藏望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大蛇丸几个跳跃,来到了实验室外,稳稳落地。眼前,纲手、宇智波带土以及一名暗部装扮的男子赫然在列。
“纲手,住手!”大蛇丸喝道。
纲手满面怒容,拳头未停,再次狠狠挥下,木屑纷飞,尘埃漫天,遮掩了视线。那掩盖实验室入口的小屋瞬间化为废墟。
“少废话,交出志村团藏。”纲手直言不讳,威胁道:“否则,下一个拳头落在哪里可就难说了。”
大蛇丸眼神一凛,冷冷问道:“是火影大人的意思?”
此时,白崖假扮的暗部成员带着带土走上前来,望着大蛇丸说道:“带土被封印术所困,火影大人说只有团藏能解。”
带土沉默不语,扯开衣襟,展示出胸前那条宛如轨道般的火红印记。
大蛇丸微微皱眉,心中迅速盘算。短暂的沉默后,他面色一沉,歉然道:“抱歉,我不知道团藏的下落。带土的问题,你可以找火影大人,他有办法解除这封印。”
团藏的事情太过重要,任何差池都可能动摇木叶的根本。之前的极乐之匣释放的怪物,已令村庄半毁,损失惨重。因此,对于志村团藏的行踪,大蛇丸必须谨慎处理。
关于白崖与纲手之间情感的流言,始终如迷雾般笼罩,当事人既未公开承认,也未曾明确否认。这使得木叶村中许多人私下里都将他们视为一对秘密的伴侣。当大蛇丸不经意间触及这个敏感话题时,带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白崖的名字似乎成了带土内心深处不可触碰的恐惧。
假扮成暗部成员的白崖,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因提及他与纲手的关系而泛起了波澜,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他转向纲手,似乎也在期待一个答复。
纲手却突然怒吼:“大蛇丸!”一拳挥出,劲风使得大蛇丸的长发飘散。”他是敌人!我是纲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的拳头在大蛇丸眼前停下,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不能轻易表露情感。
“真的吗?”大蛇丸面露狐疑,拨开纲手的拳头,讽刺道:“那么,面对白崖,你能毫无留情地杀了他吗?”这话让纲手一愣,脑海中闪过白崖的身影,心中复杂,尽管愤怒,但面对杀死白崖的想法,她却犹豫了。
大蛇丸冷笑,目光锐利:“纲手,你在犹豫。别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白崖。”“不!”纲手焦急地反驳,强调白崖是木叶的敌人,声称见面就会毫不犹豫地处决他。她情绪激动,眼中泛红,呼吸急促。
白崖对于纲手的否认感到莫名的失落,内心似有重压,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奇怪,让他疑惑自己是否出现了异常。但身为漩涡一族后裔且进化为仙人体的他,对疾病免疫,感冒之类的说法显然不成立。深呼吸并未缓解这份烦躁,白崖干脆打断对话:“停!火影大人有要事与带土商议,情况紧急,两位还是先为带土解开封印吧。”
纲手的目光穿透白崖的面具,显得复杂而深邃。大蛇丸则警惕地审视着他:“你属于暗部哪一队?为何我从未见过你?为何阻挠?”白崖直视大蛇丸,不退不让:“你是要违抗命令,还是与团藏有秘密交易?”“团藏“二字触动了敏感神经,加之近期的极乐之匣事件,大蛇丸的阻挠难免引人遐想,纲手的心弦也随之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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