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手里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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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看着屏幕上那个笨手笨脚、总是出糗的鸣人,眉头微蹙。这就是……那个扬言要超越自己,要当上火影的家伙?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吊车尾”,但不知为何,他从那个金发笨蛋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不服输的韧劲,和一种……异常刺眼的阳光。

玖辛奈看着屏幕上儿子在学校里的窘态,却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掺杂着心疼和一丝骄傲的复杂笑容。

“这个笨蛋儿子……真是……”她低声喃喃着,“跟我小时候一样,不爱学习,就喜欢恶作剧……但是……”她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笨。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目标,需要有人……真正地看着你,对吧?”

她想起了水门曾经说过,鸣人一定会继承他们两人的优点,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她相信水门的话。

画面最后,定格在放学后的教室。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讨论着去哪里玩,或者回家吃饭。只有鸣人,一个人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最后一个走出教室。

他站在夕阳下的走廊里,看着远处火影岩上那四张威严的面孔,尤其是第四代目的雕像。他握紧了拳头,湛蓝的眼睛里燃烧起不灭的火焰。

“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火影!而且要超越历代的火影!”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认可我!不再叫我吊车尾!不再无视我!”

少年的呐喊,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悲壮,却又充满了无比坚定的决心。

屏幕,缓缓暗了下去。

第一段影像播放完毕。

观影空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和鸣人最后的呐喊所带来的冲击之中。

鸣人的童年,充满了超乎想象的孤寂、排挤和物质上的匮乏。但他并没有因此沉沦、扭曲,反而像一株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小草,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拼命地汲取着阳光,渴望着被认可,并早早地立下了成为火影的宏伟目标。

这份坚韧和乐观,让所有了解了他过去的人,都感到由衷的敬佩和……心疼。

尤其是玖辛奈,看着儿子那在夕阳下呐喊的背影,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泪水中充满了骄傲和母爱。

“我的儿子……你果然……是最棒的……”

白色屏幕的光芒再次亮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刚才的沉重和激动中拉扯回来。鸣人童年的孤独和呐喊还萦绕在心头,新的画面已经开始铺陈。

这一次,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幼年那个孤零零的小不点,而是进入忍者学校后的鸣人。他看起来依然是那副精力旺盛、咋咋呼呼的样子,但目光中,多了一丝明确的目标和……一个明确的对手。

画面首先定格在忍者学校的训练场上。

“佐助——!你这个混蛋!看我这次一定要打败你!”少年鸣人,额头上还带着滑稽的护目镜,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指着不远处一个黑发黑眸、表情冷酷的少年。

那个少年,宇智波佐助,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连一个音节都懒得回应,继续进行着手里剑的投掷练习。唰唰唰,几枚手里剑精准地钉在了靶心正中央。

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女孩子的尖叫声:“哇啊!佐助君好厉害!”“太帅了!”“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鸣人看着这一幕,气得脸都鼓了起来,像只炸毛的狐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靶子嘛!看我的!”他也学着佐助的样子,掏出手里剑,用力投掷出去。结果……手里剑歪歪扭扭地飞出去,叮叮当当地落在了地上,离靶子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又是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笨蛋鸣人!”

“连手里剑都投不好,还想挑战佐助君?”

“真是自不量力!”

鸣人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嚷嚷着:“吵死了!我只是……只是今天状态不好而已!下次!下次我一定会赢过你的,佐助!”

佐助依旧没有看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里剑,默默地走到一边,开始进行结印练习。那份从容和强大,与鸣人的笨拙和咋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观影空间里,木叶的年轻忍者们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会心或者无奈的笑容。

“哈哈,想起来了,鸣人这家伙,从小就一直追着佐助挑战啊。”牙笑着说道。

“是啊,每次都被佐助无视,或者轻松打败,但他从来不放弃。”丁次一边吃着东西(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边说道。

Sakura看着屏幕,脸上露出一丝怀念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尴尬。她想起了自己当年也是那些尖叫的女生之一,眼里只有佐助君,完全忽视了旁边那个努力想要引起注意的笨蛋鸣人。现在看来,鸣人那份执着,其实也挺……可爱的?不,还是有点烦人。但至少,他很真实。

井野哼了一声:“那家伙就是想引起注意罢了,尤其是Sakura你在看的时候。”

Sakura脸一红:“才……才没有!”

佐助本人,看着屏幕上那个幼稚的自己和更加幼稚的鸣人,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那时候……他还是宇智波的天才,被家族的荣耀和父亲的期望所包围,鸣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聒噪的背景板。他从未真正将鸣人放在眼里,只觉得他是个碍事的吊车尾。

而在另一边,宇智波美琴看着屏幕上的小佐助,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化开。那是她还未经历那场噩梦的、骄傲又有些别扭的小儿子。她看到佐助那副酷酷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但当她看到鸣人那锲而不舍的挑战,和佐助那几乎完全无视的态度时,笑容又淡了下去,多了一丝若有所思。

“这个孩子……鸣人君,”美琴在心里默默想着,也通过聊天室的意念传递给了身边的人,“他好像……一直都很在意佐助呢。”她的目光转向旁边的玖辛奈,带着一丝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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