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那边,我来解决。”
团藏回答得斩钉截铁,目光甚至没有离开猿飞日斩的脸,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他再次向前一步,气势逼人:“现在的问题是,你,猿飞日斩,木叶的火影!是选择支持我,为木叶洗刷耻辱,夺回应有的尊严?还是选择继续忍气吞声,将这口屈辱的苦果,连同你火影的懦弱,一起咽下去?!”
他巧妙地将个人立场上升为对火影权威的终极拷问,将巨大的压力完全转嫁给了三代。
团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
所有人的目光,也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猿飞日斩身上。
空气凝固了。
决定木叶走向的权柄,无形地压在三代肩头。
“老东西!”团藏心中暗骂。
“老狐狸!”猿飞日斩心中同样咒骂。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无声地交锋,试图从对方年轻(或苍老)的脸上看穿那深不见底的算计。
团藏的行事愈发诡谲莫测,让这位执掌木叶数十年的“忍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呼……”猿飞日斩长长地、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疲惫与无奈:“如果你能说服大名,让大名府同意并支持这场战争……那么,我个人,不会反对你的意见。”
他特意强调了“个人”,随即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各族代表,将责任巧妙地分摊出去,“但我也不会干涉诸位的自主选择。作为火影,我可以签署命令,调拨村中储备的军械和粮食,支持前线。至于参战人员……”
他看向团藏,眼神深邃,“就需要团藏长老,你自己去说服他们,去赢得他们的信任与追随了。”
“淦!”团藏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原主“忍界之暗”的名头在木叶有多臭,他心知肚明!
除了被他用“舌祸根绝之印”牢牢控制的根部忍者,哪个正常的忍者家族愿意把族中精锐交给他这个名声狼藉、手段酷烈的“锅影”去指挥?
猿飞日斩这老狐狸,明知大势已因云隐使者的死而无可挽回,还要玩这一手“釜底抽薪”!
这是对他忌惮到了骨子里!
原主给他背了一辈子黑锅,换来的就是这?
团藏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会议室的空气再次沉闷得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猿飞日斩重新坐回主位,老神在在地叼着烟斗,浑浊的目光透过袅袅青烟,静静地看着脸色难看的团藏,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战争不是儿戏,既然团藏执意要跳出来当这个急先锋,他乐见其成。
一方面可以借此机会消耗团藏手中最核心的力量——根部。
另一方面,若真能挫败云隐,挽回木叶颜面,最大的政治果实自然落在他这个火影头上。
即便战事不利,背锅的也是团藏。
无论结果如何,他猿飞日斩稳坐钓鱼台,立于不败之地。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团藏站在阳光里,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
正如猿飞所料,自他抛出“自行说服参战人员”的条件后,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无论是火影嫡系,还是中立家族,甚至那些刚刚被他话语激起一丝热血的年轻代表,此刻都眼观鼻,鼻观心,无人响应。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三代烟斗里烟丝燃烧的轻微滋滋声。
一种无声的孤立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团藏的脚踝。
“咳咳。”
一声刻意压抑的轻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这令人难堪的僵局。
日向日足缓缓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沉重。
他面向团藏,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会场:“团藏大人,若您能成功说服大名府支持此战,我日向一族,愿倾全族之力,追随大人左右,共赴前线,死战不退!”
于公,云隐此次的矛头直指日向,日向一族责无旁贷。
于私,团藏以雷霆手段屠尽云隐使者,悍然撕毁那屈辱的和谈可能,保住了他弟弟日差的性命,更保住了日向一族摇摇欲坠的尊严!
这份恩情,他日向日足必须还!
他绝不能让团藏仅带着根部那些见不得光的忍者,孤零零地去前线送死!
日向日足的突然表态,如同一块巨石砸进深潭,瞬间在会场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日足身上,充满了惊诧、不解、深思。猿飞日斩夹着烟斗的手指猛地一僵,烟灰簌簌落下。
他浑浊的眼睛眯起,锐利的目光在日足和团藏之间来回扫视,心中警铃大作——日向一族,这个在宇智波斑叛村后一直紧随火影步伐、行事低调谨慎的第二豪门,竟然在如此敏感的时刻,旗帜鲜明地倒向了团藏?!
是因为刚才逼迫日差替死的提议,彻底激怒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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