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视线转向了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
这两位曾经与他并肩作战,一同在二代火影扉间大人门下学习的战友,也是他担任火影期间最为倚重的顾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力的侵蚀和岁月的磨砺,似乎也让他们逐渐失去了当年的锐气与理想。
猿飞日斩“看”到,在他死后,这两位顾问在许多决策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僵化与保守。
他们凡事以维护自身和少数高层集团的利益为最优先考量,对于村子长远的发展方向缺乏足够的远见和担当。
他们似乎更在乎维持现有的权力结构,而不是真正为村子的未来着想。
在面对新的挑战和变革时,他们往往选择最稳妥但也可能错失良机的方案。
猿飞日斩感到一阵悲哀,昔日的同伴,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权力真的如此腐蚀人心,还是他们早已在漫长的政治生涯中,忘记了最初的信念?
他“听”到他们在会议上的争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往往隐藏着对自身利益的盘算。
他们对于新生代忍者的想法和建议,常常抱以怀疑甚至压制的态度,生怕这些年轻人的锐气会冲击到他们固有的权威。
这种不信任和保守,无疑也阻碍了木叶的进一步发展。
猿飞日斩的灵魂没有实体,无法干涉,只能默默观察。
他的视角逐渐扩大,超越了木叶的范围,投向了整个火之国,乃至其他国家。
他“看”到了火之国大名的奢华生活,以及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贵族们的阿谀奉承。
这些国家的掌权者,对于忍者村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利用。
他们将忍者视为维护自身统治、争夺利益的工具,对忍者村的索取远远大于付出。
他“看”到大名在各种场合,对忍者们的功绩大加赞赏,许下各种空洞的承诺,但在实际的资源分配和政策支持上,却显得极为吝啬。
他们贪婪地压榨着忍者村辛辛苦苦完成任务换来的资金,用于满足他们自身的享乐,却对忍者们在任务中面临的生死危险、以及牺牲后遗属的抚恤问题漠不关心。
忍者们的鲜血和生命,在他们眼中,似乎只是冰冷的数字和可以利用的筹码。
其他国家的情况也大同小异。
掌权者们沉迷于权力斗争和物质享受,将忍者村视为军事力量的延伸,却很少真正关心忍者群体的福祉。
这种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和利益至上的思维,让猿飞日斩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原来,忍者世界的和平,不仅仅是忍者之间的厮杀,更受到这些凡俗权贵的深刻影响。
他们的高高在上和贪得无厌,也是催生矛盾和冲突的温床。
他想起了自己担任火影时,与大名和顾问们周旋的种种不易。
那时他身处其中,许多事情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做出一些违心的决定。
如今以灵魂的视角重新审视,他才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这些权力结构背后的腐朽与不堪。
这让他对“火影”这个位置的意义,以及自己一生的努力,都产生了更深层次的思考和怀疑。
和平,真的能够通过这样的体系来实现吗?
无尽的黑暗与漫长的旁观,似乎永无止境。
猿飞日斩的灵魂在虚无中漂泊,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的阴谋诡计,太多的无奈与悲哀。
他的意识因为承载了过多的信息和情感,变得有些麻木,又有些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最终会归于何处。
或许,当所有执念都消散时,他这缕残魂也会彻底湮灭吧。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永远这样漂浮下去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毫无征兆地猛地攫住了他的意识。
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从深海中强行捞起,又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极速旋转的漩涡。
撕裂般的痛楚瞬间席卷了他整个意识,比尸鬼封尽时灵魂被抽离的痛苦还要强烈百倍。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扯,被压缩,被扭曲,仿佛要被碾成最微小的粒子。
他无法思考,无法感知,只有纯粹的、极致的痛苦。
时间的概念在这一刻也变得模糊不清,可能只是一瞬间,也可能过去了千万年。
当那股撕裂般的痛楚如同潮水般退去时,一种久违的、几乎被遗忘的感觉,缓缓回归。
首先是触感。
他感觉到身下似乎有柔软的物体承托着自己,皮肤上传来布料的摩擦感。
接着是呼吸,一股微弱但真实的气流,通过鼻腔,进入了某个空腔,然后又被呼出。
这种有节奏的起伏,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他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的黑暗,也不是灵魂视角下的虚无,而是一片略显陈旧但干净整洁的木质天花板。
阳光透过旁边的窗棂,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以及一丝阳光曝晒后特有的暖意。
这是哪里?
猿飞日斩的意识还有些混沌,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揉额头,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抬起了手。
一只年轻的、充满力量的、皮肤紧致的手。
他缓缓地将手举到眼前,仔細端详。
这绝对不是他那双苍老、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
这只手,骨节分明,肌肉匀称,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典型的和式房间,陈设简单,但处处透着熟悉感。
墙上挂着一幅“忍”字的书法,笔力遒劲,正是他年轻时的风格。
书桌上散落着一些卷轴和书籍,还有一套他常用的烟斗和烟草。
这一切
猿飞日斩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年轻的躯干,充满了爆发力。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股充沛流淌的查克拉,如同奔腾的江河,充满了活力与能量,与他晚年时那干涸衰竭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这是”他的喉咙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也比记忆中要清朗许多。
难以置信的狂喜与巨大的困惑,如同两股汹涌的浪潮,瞬间将他淹没。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传来,证明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术。
他真的活过来了?而且,是以如此年轻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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