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野伊势恭敬地将一份厚厚的卷轴,呈递到猿飞日斩的面前。
猿飞日斩并没有立刻去接那份卷轴,而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拘谨。
“伊势啊,坐吧。“
猿飞日斩指了指旁边的客座,语气温和地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是,多谢顾问大人。“
海野伊势依言坐下,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神态也保持着下属应有的恭敬。
猿飞日斩看着他这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海野伊势这个人,虽然不像夜鹰那般拥有强大的个人武力,也不像“千面”那样具备神乎其神的特殊技能,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稳重、细心、而且绝对可靠。
将对外情报的收集和初步分析工作交给他,猿飞日斩非常放心。
“关于雾隐村的情况,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你们送来的摘要。“
猿飞日斩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关于雾隐村的报告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和感慨。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海野伊势倾诉:
“唉,雾隐村真是可惜了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让海野伊势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动。
“想当年,初代水影白莲大人,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开创了雾隐村的基业,与我们木叶的初代火影大人,也是惺惺相惜,共同为忍界的和平与稳定,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猿飞日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往昔峥嵘岁月的追忆。
“可是如今”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看看现在的雾隐村,变成了什么样子?‘血雾之里’呵呵,真是好一个‘血雾之里’啊!如此残酷无情的政策,将同伴之间的信任与友爱,践踏得体无完肤,将人性的善良与美好,扼杀得干干净净!这哪里还是一个培养守护家园的忍者的地方?这分明就是一个制造杀戮机器的修罗场!”
猿飞日斩说到这里,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手中的茶杯也微微晃动了一下。
海野伊势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他知道,首席顾问大人此刻,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我听说,他们甚至还在大规模地清洗那些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和家族?”猿飞日斩的目光转向海野伊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是的,顾问大人。“
海野伊势沉声回答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雾隐村内部,对于血继限界拥有者的迫害,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许多历史悠久、曾经为雾隐村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血继家族,都遭到了灭顶之灾。
他们的族人,要么被残忍杀害,要么被迫流亡他乡,要么就只能隐姓埋名,苟延残喘。
整个雾隐村,都笼罩在一种血腥的恐怖氛围之中。“
“愚蠢!短视!自毁长城!”猿飞日斩闻言,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语气中充满了怒其不争的意味。
“血继限界,那是上天赐予忍者的宝贵财富!是各个忍村赖以强大的独特优势!想当年,我们木叶的初代火影大人,正是凭借着他那独一无二的木遁血继限界,才平定了乱世,开创了五大国并立的和平局面!而现在,雾隐村的当权者,竟然将这种宝贵的财富,视为洪水猛兽,必欲除之而后快!这简直是本末倒置,愚不可及!”
猿飞日斩越说越是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着。
他并非真的在为雾隐村的命运而如此“义愤填膺”,他更在意的,是这种极端政策背后,可能隐藏的更深层次的阴谋,以及这种混乱局面可能给整个忍界带来的潜在威胁。
当然,在海野伊势看来,首席顾问大人的这番表现,完全是出于一位长者对后辈的痛心疾首,以及对忍界和平的深切忧虑。
“如此残酷的政策之下,不知会埋没多少本该绽放光彩的天才啊!”猿飞日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惋惜。
他顿了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用一种看似不经意,但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暗示的语气,缓缓说道:
“唉,若是那些在血雾之中苦苦挣扎,却又不愿屈服于命运的天才们,能够有另一条出路,能够有一个可以让他们继续发光发热,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或许,对于他们个人而言,对于整个忍界而言,都会是一件好事吧。“
说完这句话,猿飞日斩便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不再言语,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他有感而发,随口一提罢了。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海野伊势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的内心,却因为猿飞日斩这番看似“无意”的言语,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深知,眼前这位看似已经“退隐二线”、“不问世事”的首席顾问大人,其智慧之深,远见之卓,绝非寻常人所能企及。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背后都可能蕴含着深远的用意和精密的算计。
刚才那番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感慨和惋玩,但海野伊势却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另一条出路?”
“可以让他们继续发光发热,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
“对整个忍界都是一件好事?”
这些词语,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
海野伊势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首席顾问大人,这难道是在暗示木叶村,可以成为那些雾隐村天才们的“另一条出路”?
这个想法,让海野伊势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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