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秘密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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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后山,那片他偶然发现的僻静小树林。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这里远离村子的喧嚣,也避开了忍者巡逻的常规路线,是他秘密修炼的绝佳场所。

藤原悠站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前,手里同样握着几枚手里剑。但此刻,他的眼神、气息,都与白天在学校时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平静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精准地锁定目标。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他整个人的重心微微下沉,摆出的姿势看似随意,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与力量。

他没有像白天那样刻意地去模仿标准姿势,而是用一种最适合自己身体发力,最能发挥技巧的方式握住了手里剑。

然后,他的手腕轻轻一抖。

没有大声的呼喝,没有夸张的动作,甚至连破空声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咻!

一道寒光在月色下一闪而逝。

噗!

一声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闷响。在距离他十几米外,那棵大树的树干上,一枚树叶的正中心,赫然钉着一枚手里剑!那枚手里剑的尖端,精准地穿透了叶片最中央的叶脉,却没有对周围造成任何多余的损伤。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投掷,而是近乎艺术的精准控制!

藤原悠没有停歇。

咻!咻!咻!

又是三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

三枚手里剑,几乎在同一时间,以不同的刁钻角度,精准地钉在了第一枚手里剑周围的三个点上,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将那片被贯穿的树叶牢牢地固定在了树干上!

这还不算完。

藤原悠眼神微凝,身体如同鬼魅般在原地旋转了半圈,同时手腕再次翻转。

咻——!

最后一枚手里剑脱手而出,带着一丝奇异的弧度,绕过了前方几根挡路的细小树枝。

噗!

精准地钉在了第一枚手里剑的尾部圆环中央!

五枚手里剑,构成了一个奇妙而稳定的图案,仿佛一件精心制作的艺术品。

百发百中?

对他来说,这只是最基本的要求。他追求的,是在任何环境下,用任何姿势,都能将手里剑送到他想要送到的任何一个点上,并且能控制其力道、角度和附带的效果。

这得益于他那变态的悟性,以及对查克拉日益精进的控制。他能在手里剑脱手的瞬间,附着上一丝微弱但极其精准的查克拉,细微地调整其飞行轨迹和旋转速度,使其达到近乎“指哪打哪”的效果。

这种能力,如果暴露出去,足以让任何一个忍者学校的老师震惊,甚至可能引起更高层的注意。但这恰恰是藤原悠极力避免的。

他不需要这种虚名,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他只需要确保,在真正需要动用这项技能来自保或者达成某个目的时,它能够可靠地发挥作用。

隐藏实力,是他一贯的原则。手里剑投掷这种基础技能,更是要严格遵守。在学校里,他只需要表现出“中上”水平,一个通过努力可以达到的程度,就足够了。

真正的獠牙,要藏在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在关键时刻,才能给予敌人(如果真的有的话)致命一击。

藤原悠走上前,轻松地拔下那五枚手里剑,仔细擦拭干净,收回忍具袋。树干上只留下了几个细小的孔洞,很快就会在树木的自我修复下消失不见。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眼神平静无波。

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的世界。安稳的生活,也需要足够的力量来守护。但他选择的方式,不是站在聚光灯下,而是隐于幕后,默默积蓄,直到拥有绝对的把握。

手里剑的精准,只是他众多隐藏底牌中的一张。而这张底牌,除非万不得已,永远不会在人前轻易翻开。

忍者学校的生活,日复一日。除了必要的学习和“表演”,藤原悠有大量的私人时间。他不像鸣人那样渴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到处惹是生非;也不像佐助那样背负着沉重的过去,驱动着他疯狂地追求力量;更不像小樱那样,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如何吸引佐助的注意力上。

藤原悠的目标很明确:安稳,低调,积蓄实力,为未来的“养老生活”打基础。

因此,当他偶尔在校园的角落,或者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某些熟悉的“剧情”片段上演时,他的内心总是毫无波澜。

比如,他不止一次看到漩涡鸣人被其他孩子孤立。

那可能是在操场上,孩子们分成几伙在玩忍者游戏,鸣人兴冲冲地跑过去想要加入,却被所有人像躲避瘟疫一样推开,甚至有人朝他扔石头,骂他是“怪物”。鸣人脸上的笑容会僵住,然后强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对着一棵大树练习着不成形的拳脚,嘴里还大声喊着“我将来一定要成为火影,让你们所有人都认可我!”那声音里,充满了不甘、愤怒,以及更深层次的孤独。

也可能是在教室里,老师提问,鸣人难得举手想要回答,却被老师直接无视,或者在他回答错误后,引来全班同学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会涨红了脸,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悻悻地坐下,用恶作剧来掩饰自己的失落和尴尬。

甚至在村子的街道上,一些不明真相或者心怀恐惧的大人,也会对他投去厌恶和排斥的目光,低声议论着什么。鸣人会装作听不见,昂着头快步走过,但那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委屈。

藤原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如果是真正的孩童,或许会感到同情,或许会感到不解,或许会因为害怕而跟着疏远,或许会因为正义感而想要为鸣人说句话。

但藤原悠不是。

他的心理年龄,或者说他灵魂深处的那份认知,早已超越了这个年纪。他知道鸣人身上背负的是什么,知道他为何会受到如此对待。他也“知道”(或者说通过观察和推演,得出了极高概率的结论)鸣人未来的命运轨迹,知道他终将克服这一切,成为村子的英雄。

这些认知,让他无法对眼前鸣人的遭遇产生太多的情感共鸣。

同情?或许有一丝,但微乎其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苦难,鸣人的痛苦是显性的,是摆在台面上的,而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隐性的痛苦和挣扎,不为人知。他没有那个精力和立场去同情所有人。

愤怒?更谈不上。村民的愚昧和恐惧,高层的不作为或者说刻意引导,这些都是构成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部分。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将自己卷入是非的漩涡。

想要介入?帮助鸣人?藤原悠连想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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