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开始了他的“成长”。
在身体和精神状态稍有恢复后,他就开始拼命地进行修炼——当然,是在看护所允许的、极其有限的范围内。
他会进行基础的体能锻炼,直到筋疲力尽。
他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忍者学校教导的基础结印和查克拉控制练习。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和绝望,而是充满了冰冷的仇恨和一种近乎自虐般的坚定。
工对佐助的这一切“成长”,都冷眼旁观。
他就像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
佐助的努力,佐助的仇恨,佐助未来的挣扎和背叛……这一切,在他看来,都充满了可预测性和……无趣。
他既不同情佐助的遭遇,也不欣赏他的努力。
佐助,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符号。
一个“最后的宇智波”的符号。
一个未来剧情的关键节点。
一个……或许在未来,可以被利用,或者需要被摧毁的对象。
仅此而已。
他与佐助之间,不存在任何同族的情谊,也不存在任何竞争的念头。
他们是两条注定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只是暂时被命运安排在了同一个逼仄的空间里。
平静(或者说,伪装的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志村团藏,这位隐藏在幕后的操盘手,显然没有因为初步的报告而完全打消对工的怀疑。
他决定,进行更进一步的试探。
第一次试探,选择了最直接、也最不容易留下痕迹的方式——物理层面。
某一天,在看护所例行的放风时间(允许病人在有限的庭院内活动,当然,四周布满了监视)。
工像往常一样,扮演着那个步履蹒跚、眼神空洞的瞎子,漫无目的地在庭院里“游荡”。
突然,两名同样在放风的“病人”(实际上是根部成员伪装的)因为“争抢一块石头”或者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意外”地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和推搡。
然后,其中一人仿佛被对方“不小心”推了一把,身体失去平衡,狠狠地朝着正在旁边“路过”的工撞了过来!
这一下撞击,力道十足!绝对不是普通病人之间玩闹的力气!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虚弱的少年,被这一下撞实了,轻则摔个鼻青脸肿,重则可能直接骨折!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以及工自己【心眼】清晰地捕捉到了。
根部,开始出招了。
工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没有做出任何闪避或反抗的动作。
因为那不符合他“疯癫瞎子”的设定。
砰!
一声闷响!
工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那名根部成员狠狠地撞倒在地!
紧接着,那两名“发生争执”的根部成员,仿佛打红了眼,竟然“无视”了倒在地上的工,继续互相扭打、拳打脚踢!
而他们的“战场”,恰好就在工倒地的位置!
于是,那些看似是打向对方的拳脚,总有那么几下,“不经意”地落在了蜷缩在地上的工的身上!
拳头击打在背部的闷响!
脚踢在胳膊上的脆响!
力道都不轻!足以让普通人感到剧烈的疼痛!
工,则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无助的受害者。
他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发出破碎的、无助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他没有做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连躲避的本能反应都没有。
就如同一个彻底失去了反抗意志、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场“意外”的闹剧,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才被闻讯赶来的看护所守卫(同样可能是根部的人)强行制止。
那两名“打架”的根部成员被呵斥、拉开。
而工,则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都渗出了血丝,蜷缩在地上,呜咽声不断,看起来凄惨无比。
很快,他就被“好心”的看护人员搀扶起来,送回了房间,“安抚”情绪,并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整个过程中,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隐藏在暗处的监视者,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当天,一份新的报告,送到了团藏的案头:
【目标:宇智波工。第一次物理刺激试探结果:目标在遭受意外撞击及殴打过程中,表现出极度恐惧和无助,未展现任何反抗能力或异常体能。初步判断,其身体素质与普通少年无异,甚至更为虚弱。精神状态未见改善,依旧处于严重失常状态。】
团藏看着这份报告,眉头微皱。
毫无反抗之力?
是真的如此,还是……伪装得太好?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伪装,尤其是在根部精心策划的试探之下。
但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看来,单纯的物理刺激,还不足以试探出这个小鬼的底细。
必须……进行更深层次的试探!
几天后,根部的第二次试探,悄然而至。
这一次,目标是工的精神层面。
某天晚上,负责给工送晚餐的“看护人员”(一名根部医疗忍者伪装),在食物中,悄悄添加了某种特殊的、无色无味的药物。
这种药物,本身并无毒性,但能够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降低精神防御,使人更容易进入恍惚、或者被催眠的状态,从而更容易暴露潜意识里的想法或记忆。
这是根部常用的、用于审讯或精神探测的辅助手段之一。
工在接过食物的时候,【心眼】就已经感知到了食物中那极其微弱的、异常的能量波动。
药物吗?
他心中冷笑,但表面上依旧是那副痴傻的模样,如同嚼蜡般,将掺了药的食物一点点地吃了下去。
药物很快开始发挥作用。
工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昏沉,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思维的运转速度似乎也变慢了一些。
这是药物在试图瓦解他的精神防线。
但,这点程度的药物影响,对于他那经过数次献祭强化、坚如磐石的精神壁垒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心如铁石】的被动效果,轻易地就抵消了大部分药物带来的负面影响。他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和对身体的绝对控制。
当然,表面上,他需要“配合”表演。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呆滞和涣散,呼吸变得更加沉重,身体软软地靠在床头,仿佛随时会睡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悄悄推开。
一名山中一族的忍者(很可能就是上次进行精神探查的那位,或者是他的同伴),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工那副“药效发作”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没有立刻进行强力的精神入侵,那容易被察觉。
他只是走到床边,用一种极其轻柔、带着催眠般语调的声音,开始低声地、反复地询问一些问题。
“宇智波工……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是谁……杀了你的族人?”
“你……还记得什么?”
“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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