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觉醒重力操控!

换源:

  界面的最下方,则是一个长长的、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的列表,标题是【可献祭列表】。

列表中的条目密密麻麻,包罗万象:

【-左手小指(肢体)】

【-嗅觉感官(感官)】

【-“恐惧”情绪(情感)】

【-关于“童年玩伴A”的记忆(记忆)】

【-1年寿命(寿命)】

【-部分查克拉提炼天赋(潜力)】

【-对火遁忍术的基础理解(知识/技能)】

【-……】

【-……】

绝大部分的条目,目前都呈现出暗淡的灰色,并且后面标注着“(条件不足)”或“(权限未解锁)”的字样,显然暂时无法选择。只有极少数最基础的、代价相对较小的条目,呈现出淡淡的白色,似乎是当前可以考虑的选项。

每一项可献祭物的后面,都跟着一个模糊的、指向性的箭头,连接着同样模糊的“潜在收益”描述,比如“提升重力操控”、“强化心眼感知”、“获取基础技能:气息遮断”等等,但具体的提升幅度和成功率都是未知数。

信息流的冲击渐渐平息,系统界面也稳定下来,悬浮在他的意识黑暗之中。

宇智波工,或者说占据了这具身体的陈工,在剧痛和新生的冲击中,缓缓地、艰难地,消化着这一切。

他瞎了。

但也获得了新的“眼睛”。

他献祭了双眼,但也得到了一个名为【无限献祭系统】的金手指。

用自身的“一切”去换取力量……吗?

一股冰冷的、偏执的火焰,在他灵魂的最深处,重新燃烧起来。

宇智波……等着我……

当意识再次从混沌中挣脱,工首先感知到的,依旧是眼眶部位传来的、深入骨髓的剧痛。不过,比起之前那种足以让人瞬间昏厥的程度,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些,并且流血也已经停止了。

他能感觉到眼眶周围皮肤的紧绷感,大概是血液凝固结痂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心眼LV0.5】感知了一下四周。

模糊的感知圈告诉他,他依然躺在南贺川边的草地上,周围没有其他人。潺潺的流水声,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还活着。

这是第一步。

活下来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思考如何继续活下去。

以他现在的状态,一个刚刚自残双目、虚弱不堪的宇智波“废物”,如果被人发现,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被当成彻底没用的垃圾处理掉,或者出于“人道主义”关进某个地方等死。

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系统和藤虎模板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未来复仇和追求力量的唯一依仗,绝不能暴露。

他必须伪装。

一个完美的、能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宇智波,都彻底忽视他、不再将他视为威胁,甚至不再将他视为一个“人”的伪装。

什么形象最能达到这个效果?

一个因遭受巨大刺激和难以忍受的痛苦,而彻底精神失常、失去理智的……疯癫瞎子。

对,就是这个!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迅速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并且立刻付诸行动。

他挣扎着坐起身,动作故意显得笨拙而僵硬。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摸索着撕下身上那件本就破烂不堪的单薄外衣。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将撕下来的布条,胡乱地、没有任何章法地、故意显得极其笨拙和粗糙地缠绕在自己的眼睛部位,将那两个空洞骇人的血窟窿遮挡起来。缠绕的手法很差,布条歪歪扭扭,甚至连血痂都未能完全盖住,反而因为摩擦,又引得伤口一阵刺痛。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一个连包扎伤口都做不好的、彻底失去自理能力的疯子。

做完这一切,他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先是蜷缩起身体,将头埋在膝盖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毫无意义的呜咽声,听起来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鸣,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过了一会儿,他又猛地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痴傻的笑容,嘴里发出“嘿嘿……嘿嘿……”的傻笑声。

然后,笑容又突然消失,转而变成了愤怒的咆哮,他挥舞着手臂,对着空气大喊大叫,说一些颠三倒四、逻辑混乱的话语,其中夹杂着“眼睛……”“血……”“宇智波……”“该死……”之类的词语,但完全不成句子,听起来就像是疯子的呓语。

时而哭泣,时而傻笑,时而暴怒,时而呆滞。

他将一个精神彻底崩溃、在痛苦和疯狂边缘徘徊的可怜虫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在这疯癫的外表之下,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冷和清明。

他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处境,评估着新获得的能力,并利用【心眼LV0.5】感知着周围最细微的变化,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靠近。

这场表演,才刚刚开始。他要将这个“疯癫瞎子”的形象,深深地烙印在所有宇智波族人的认知里。

天色,渐渐亮了。

初升的朝阳驱散了夜晚的寒意,也给南贺川畔带来了第一缕生机。

工知道,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必须回到宇智波族地,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如同牢笼般的破屋。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失血和剧痛让他头晕目眩,脚步虚浮。

但他没有试图用意念去操控【重力操控LV0.5】来减轻身体的负担,也没有完全依赖【心眼LV0.5】来精准地避开障碍物。

恰恰相反,他故意放大了自己的不适感,将一个盲人初次失去光明后的无助和笨拙,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伸出双手,在身前胡乱地摸索着,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

一步,两步……

啪叽!

他一脚踩空,或者说,故意没有避开地面上一块湿滑的青苔,整个人向前扑倒,摔在了带着露水的草地上,沾了一身的泥泞。

他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呜咽,双手徒劳地在地上乱抓,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用一种极其笨拙的姿势,重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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