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忍考试结束第七天，木叶演武场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林修远叼着根草叶晃过去时，正听见几个下忍小声议论：听说自由对抗赛的报名表被佐助第一个填了？那家伙上次下忍考试输给林修远，估计是要找场子。他漫不经心瞥了眼公告栏，最顶端的报名名单上，宇智波佐助四个字力透纸背，墨迹还带着新印的潮气。
草叶在齿间被咬得发苦。
林修远抬手摸了摸护额，指腹擦过边缘那道浅浅的划痕——那是上次对战佐助时，千鸟擦过时留下的。
他垂眸望着地面，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根绷紧的弦。
本来想着考完试去后山钓鱼的。他自言自语般扯下草叶，指尖碾得粉碎，不过...风掀起他的护额，露出底下被晒得微黑的皮肤，既然有人急着送上门当垫脚石，总不能扫了人家兴致。
当晚月上三竿时，火影岩的轮廓在夜色里像头沉睡的巨兽。
林修远踩着查克拉跃上初代火影的眉骨，指尖刚触到粗糙的岩面，系统提示音便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特殊地点签到（火影岩-初代目面部），奖励随机升级...】
他闭着眼等了两秒，突然有细碎的电流从脊椎窜上后颈。
睁眼时，掌心已经跃动着淡蓝色的雷光——那光比千鸟更纤细，像被揉碎的银河，却没有千鸟那种刺耳鸣叫，只发出类似蝉鸣的嗡响。
千鸟残光？林修远低声念出系统给出的技能名，雷光在指缝间流转，无需写轮眼预判...单手结印...他试着用左手结了个寅印，雷光瞬间暴涨三寸，灵活，威力略逊...月光下，他忽然笑出声，正好拿来治治宇智波家那只炸毛的小狐狸。
比赛日的演武场像口煮沸的锅。
观众席上坐满了木叶村民，连暗部都派了两个上忍在屋顶巡逻。
林修远站在后台换衣间，听见外面鸣人扯着嗓子喊：修远哥！
我给你占了第一排！他系紧护腕，镜子里映出眉梢微挑的脸——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让他想起前世公司年会上，自己拿下销冠时的样子。
林修远，准备出场。工作人员敲了敲门。
他推开木门，迎面撞上佐助阴鸷的目光。
那少年站在过道另一侧，黑色制服下肌肉紧绷，写轮眼在眼眶里缓缓转动。
见林修远看过来，他抿了抿唇，喉结滚动：上次是我大意。声音像块冰，这次...我会用千鸟刺穿你的心脏。
林修远歪头笑：那我得谢谢你提前交底。他擦肩走过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佐助一下——不重，但足够让那少年踉跄半步。
观众席的欢呼突然炸响，原来裁判已经入场。
林修远抬眼望去，卡卡西正站在场地中央，面罩下的眼睛弯成月牙：本次自由对抗赛，无限制切磋，点到为止。他扫了眼两人，开始。
佐助的写轮眼瞬间转成高速漩涡。
他脚尖点地，身影化作残影直扑林修远面门——这速度比下忍考试时快了至少三成。
林修远却不慌不忙，右眼微微发烫——那是之前在日向家签到获得的白眼视野共享，此刻他的视网膜上，佐助的查克拉流动像条发亮的河，每一步腾挪都看得清清楚楚。
太慢了。他轻声说，侧身避开刺向胸口的手刀，反手拍在佐助后颈。
但这一下没用多少力——他要的是引蛇出洞。
佐助果然被激怒了。
他退开三步，双手快速结印：千鸟流！雷光从他掌心迸发，瞬间覆盖全身，像团蓝色火焰。
观众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千鸟流是A级忍术，普通下忍根本不可能掌握。
林修远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雷属性查克拉，刺得皮肤生疼。
但他没有动，直到佐助的身影逼近至三米内，才突然抬起左手。
淡蓝色的雷光从指尖喷涌而出，比千鸟更纤细，却精准地迎上佐助的千鸟流。叮——金属碰撞般的脆响中，两道雷光在半空炸开。
佐助的瞳孔骤缩——他的千鸟流竟被轻易切开了个缺口！
就是现在。林修远低喝一声，千鸟残光顺着缺口直刺佐助肩膀。
雷光入肉的瞬间，佐助闷哼着被击飞，撞在场地边缘的防护网上。
全场寂静了半秒，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鸣人跳上观众席栏杆，举着木叶护额大喊：修远哥天下第一！鹿丸扶了扶墨镜，对丁次说：这小子...早就算准佐助会用千鸟流吧？
卡卡西快步走到佐助身边，蹲下身检查伤势。
佐助咬着牙坐起来，肩膀上的灼伤冒着青烟，但没伤到骨头。你故意露出破绽。他盯着林修远，写轮眼里翻涌着不甘，你根本没尽全力。
猜对了。林修远插着兜走过来，阳光在他护额上折射出银芒，但你说得对，上次是你大意，这次...是我让你。他弯腰捡起佐助掉在地上的护额，拍了拍上面的灰，下次想赢我，先学会怎么藏招。
佐助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接过护额时，指尖几乎要刺破林修远的手背，但最终只是别过脸：我会记住的。
观众席突然响起细碎的掌声。
林修远抬头望去，正看见雏田站在鸣人旁边，双手交叠在胸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见他望过来，她慌忙低下头，发梢扫过锁骨：修...修远君好厉害...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林修远心跳漏了一拍。
比赛结束时，夕阳把演武场染成橘红色。
林修远拒绝了记者的采访，独自往家走。
穿过木叶村的商业街时，他忽然顿住脚步——身后的查克拉波动，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他的后颈。
他没有回头，只是放慢脚步，假装看路边摊的铜锣烧。
余光里，一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闪进了巷口。
那查克拉...有点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谁。
看来...他摸了摸口袋里还带着余温的千鸟残光，嘴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笑，有人对我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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