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训练场的晨雾还未散尽,林修远站在演武场中央,靴底碾过几片被露水打湿的落叶。
他望着对面三步外的中忍小队——两个水遁专家腰挂特制水囊,土遁者的掌心已经渗出细密的土粒,连护额都沾着未擦净的泥屑。
“演习开始。”凯的声音从观战台传来,带着标志性的热血尾音。
但林修远注意到,凯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着护腕上的绷带——那是他认真起来才会有的小动作。
“上!”土遁中忍低喝一声,地面突然凸起三道土刺,直取林修远下盘。
林修远不退反进,左掌撑地借力翻跃,右腿如鞭抽向最近的水遁忍者面门。
那忍者慌忙抬臂格挡,却听见“咔嚓”一声——林家祖传的体术本就以破防见长,他的护臂竟被这一腿生生踹裂。
“水龙弹!”另一个水遁忍者趁机结印,水囊里的水如活物般窜出,在半空凝成狰狞龙首。
林修远在半空旋身,足尖点在土刺尖端借力,后背几乎贴上龙嘴喷出的水柱。
他能清晰闻到水龙嘴里翻涌的腥气,却在最后一刻侧身避开,指节重重叩在水遁忍者的肩井穴上——这是日向柔拳的起手式,可他根本没有白眼。
观战台上,三代的茶盏顿在半空。
茶水在盏中晃出细碎的涟漪,倒映着他微眯的双眼。
“这体术轨迹……”红的指尖按住自己的肩井穴,“他刚才用的力道,正好封了水遁忍者的查克拉流动。可柔拳需要白眼锁定经络,他怎么做到的?”
“或许……”三代的目光落在林修远耳后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上,“他的查克拉感知已经强到能‘看’见经络?”
演武场中,土遁忍者趁机在脚下布下土阵,试图困住林修远。
林修远却突然咧嘴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火遁·豪火球之术!”
查克拉在喉间翻涌,他故意让结印速度慢了半拍。
当赤红色的火球裹着热浪扑向土阵时,土遁忍者慌忙结印,却发现自己的土流壁刚成型就被高温烤得龟裂。
火球擦着他的护额飞过,在身后的树上轰出个焦黑的大洞。
“这不可能!”水遁忍者捂着发疼的肩井穴后退,“下忍怎么可能用出这么大的豪火球?”
林修远没接话。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在沸腾——这是今早刚在火影岩签到获得的忍术,系统提示里“重要地点奖励”的金色闪光还在眼前晃。
他故意让火球擦着对手飞过,不是为了留情,而是要让观战的人看清楚:这招他能控制到毫米级。
“风遁·大手里剑!”
风刃裹着查克拉成型的瞬间,三个中忍同时变了脸色。
土遁忍者刚要结印,却见林修远手腕轻抖——手里剑没有直飞,而是擦着他的耳际钉进身后的树干,将三人的退路彻底封死。
“停!”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演习结束,胜者林修远!”
演武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三个中忍对视一眼,同时摘下护额抱在胸前——这是对强者的致意。
林修远注意到,土遁忍者的手指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
观战台的台阶被踩得吱呀作响。
三代走下来时,衣角沾着晨露,目光却比正午的阳光更灼人:“林修远,你刚才的查克拉转换……从火到风只用了两秒。”
“回火影大人,”林修远弯腰拾起脚边的苦无,指腹轻轻擦过刃口,“族里的古籍说,五行相生时,查克拉流动会更顺畅。”他没说的是,系统奖励的“查克拉调和术”让他能在属性转换时减少70%的损耗——这是比任何古籍都珍贵的秘密。
“暗部最近在招特别学员。”三代突然说,“以你的资质,三个月就能升上忍。”
林修远的手指顿了顿。
他能感觉到红在身后屏住了呼吸,凯的热血笑容也僵了一瞬。
暗部的邀请对下忍来说是无上荣耀
“我想先学会保护同伴。”他抬头,护额上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青铜的冷光,“火影大人,您当年成为三代目之前,不也是先学会保护队友的吗?”
三代的眼神闪了闪。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和志村团藏、水户门炎并肩作战的日子。
那时的他们,也总把“同伴”二字挂在嘴边。
“随你。”三代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不重,“但记住,木叶需要能保护更多人的忍者。”
回村的小路被夕阳染成橘色。
林修远踩着自己拉长的影子,突然停住脚步——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这种被盯上的感觉,和三天前在火影岩、昨天在日向族地时一模一样。
“出来吧。”他转身,苦无已经捏在掌心,“用乌鸦血泡苦无的味道,我闻过三次了。”
树影晃动。
一个裹着黑布的身影从树冠跃下,面无表情地抛出三枚苦无。
林修远没躲,反而迎了上去——他要确认对方的攻击模式。
苦无擦着他的耳垂飞过,他却在错身的瞬间抓住对方手腕,指尖按在其肘后麻筋上。
那人大惊,正要结印,却突然愣住——他的查克拉感知里,林修远的身影开始模糊,像浸在水里的倒影。
“幻术·无意识屏蔽。”林修远低喝,这是今早签到时系统奖励的C级幻术,专门干扰感知型忍者。
趁对方恍惚,他反手扣住其脖颈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扯下对方的面巾——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左眉骨有道新月形疤痕。
“谁派你来的?”他的膝盖抵在对方后心,能感觉到对方在发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恐惧。
“根……”那人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渗出黑血,“你永远……”
话没说完,瞳孔已经涣散。
林修远翻开他的衣领,果然看见锁骨处纹着扭曲的树根图案。
再搜身时,一枚金属牌从怀里掉出,正面刻着个“根”字,背面是团藏的通灵兽三尾矶抚的爪印。
他捏着金属牌站在原地,听着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随时会缠上来的蛇。
“林叔公说过,青铜护额能挡灾。”他摸了摸护额上的云纹,转身往林家老宅走去,“但这次……”
金属牌在掌心硌出红印。
他知道,今晚要把这东西交给林天启——族里最老的顾问,那个总在祠堂里擦青铜剑的老头。
有些秘密,该让长辈知道了。
而在不远处的树冠上,一双猩红的写轮眼正注视着这一切。
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夕阳,留下一串沙哑的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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