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穿透梧桐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林修远站在了忍者学校的铁门前。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短打，腰间短刀的黑色刀鞘压得衣摆微微翻卷，护额斜斜地系在额角，露出一双沉静却带着些许锐芒的眼睛。
门内传来此起彼伏的说话声，混合着木叶特有的青草香气飘了出来——那是一百多个下忍候选者的气息。
“林修远！”
一道带着雀跃的喊叫声从左侧传来。
鸣人穿着橙黄色的外套冲了过来，发梢还翘着几根呆毛，手里举着一串油豆腐串：“我就说你肯定会来！昨天伊鲁卡老师还说今年咱们班能通过考试的不超过五个，我打赌你肯定是第一个！”
林修远偏头避开鸣人递过来的油豆腐，目光却柔和了一些。
前世他就知道这小子是九尾人柱力，此刻看着他眼睛亮得像小太阳，倒真像一块烧得正旺的火炭：“先别急着打赌，等会儿笔试别又把三身术的结印顺序写成反的。”
“我……我昨天练到半夜！”鸣人涨红了脸，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外套的拉链，突然瞥见林修远腰间的短刀，“这把刀……好漂亮！是林家的家传武器吗？”
“嗯。”林修远应了一声，余光却扫过不远处的树影。
那里靠着一个穿着黑底红云袍的少年，乌黑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眼尾的泪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宇智波佐助正用拇指摩挲着护额的边缘，视线像淬了冰的苦无，扫过林修远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切。”佐助轻嗤一声，转身往考场里走去。
黑色制服下摆扬起的弧度，像一只骄傲的乌鸦。
“那家伙又摆臭脸！”鸣人叉着腰瞪着佐助的背影，“上次我问他火遁怎么练，他说‘废物没资格学’，修远你说他是不是欠揍？”
林修远没有接话，盯着佐助消失的方向。
系统面板在他的视网膜上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人物宇智波佐助进入50米范围，今日签到地点可选择考场中央/教师办公室/宇智波遗族区】——但他早已经打定主意，等会儿要在实战区签到，那里奖励的忍术才够看。
考场内的吵闹声突然变大了。
林修远抬脚往里走去，立刻有几道视线黏在了他的后背上。
“是林家的那个小子？”
“三天前还被木刀压得踉跄，现在腰板直得像枪杆子。”
“你看他护额的系法，跟三代目年轻时一模一样……”
议论声像小针一样扎了过来，林修远却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前世他是一个每天挤地铁的上班族，哪见过这种阵仗？
但系统空间里躺着的螺旋丸查克拉模型在发烫，提醒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
笔试教室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伊鲁卡站在讲台上，领口的领带歪了半寸，手里抱着一摞印着火影标志的试卷：“都坐好！这次笔试有十道题，答错超过三道直接淘汰——包括作弊。”
林修远挑了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卷子发下来时，他扫了一眼题目：查克拉性质判断、三身术结印顺序、木叶结界阵弱点分析……最后一题是“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跟踪上忍”。
太简单了。
他前世把《忍者入门手册》都翻烂了，系统这几天签到又送了一本《中忍实战笔记》，这些题闭着眼睛都能答。
笔尖在纸上唰唰地游走，当写到最后一题时，他突然听见前排传来细微的纸张摩擦声。
鸣人正缩在课桌下面，用铅笔在掌心画着什么。
他的后背绷得像一根弦，额头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在试卷上，把“水分身术”的“分”字晕成了一团蓝墨。
“漩涡鸣人！”伊鲁卡的声音像炸雷一样。
鸣人猛地一抖，掌心的纸团“啪”地掉在了地上。
林修远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眼眶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我……我没作弊！我就是……”
“捡起来。”伊鲁卡走下讲台，黑色短发下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样。
鸣人蹲下去捡纸团时，膝盖撞在桌角发出闷响。
林修远盯着他微微发抖的肩膀，突然想起前世看火影时，这小子总说“我要当火影”，可每次考试都因为没人教而作弊。
“系统，使用幻术·识破笔记。”他在心里默念。
昨天在图书馆签到时，系统奖励了这个C级幻术，能让目标对特定事物产生认知偏差。
林修远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查克拉顺着神经涌向双眼——伊鲁卡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只剩十分钟，都加快速度。”
鸣人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水。
他看见伊鲁卡转身回到讲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立刻抓起笔在试卷上狂写起来。
林修远收回查克拉，太阳穴微微发涨——这幻术的消耗比想象中要高，但值得。
笔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鸣人攥着试卷冲了过来，眼睛亮得能点灯笼：“修远！我最后三题全对了！伊鲁卡老师说我进步超大！”
“嗯。”林修远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目光越过鸣人，看见佐助正站在教室门口。
那少年的试卷边角折得整整齐齐，指节抵着下巴看过来，黑瞳里翻涌着暗色的潮水。
“林修远。”佐助走了过来，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听说你三天前还劈不开二阶木桩。”
周围的考生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修远垂眼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三天前他确实连木刀都握不稳，但系统第一天在训练场签到，送了他“体术·基础强化”，第二天在演武场签到得到“风遁·微操”，昨天在日向家外面签到……他没敢细想那个奖励，怕被发现。
“所以呢？”他歪头笑了笑，像一只故意撩拨的猫。
佐助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实战测试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
“那正好。”林修远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掌心能感觉到少年的肌肉紧绷得像弓弦，“我也想让你看看，什么叫……有准备的人。”
实战测试场的沙地上还留着前几组对战的脚印。
林修远站在东侧，望着对面的体术型对手——那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孩，臂弯处纹着岩隐村的标志，应该是来木叶交流的外村考生。
“开始！”伊鲁卡举旗的手刚落下，寸头男孩就低吼着冲了过来，拳头带起的风声刮得林修远的睫毛直颤。
他没有躲，反而迎着拳头侧身，右肩微微下沉——这是林家体术里的“卸力式”，前世他看原著时，总觉得体术太单调，现在配合系统送的“风遁·加速”，倒有了新花样。
查克拉顺着脚底涌进双腿，他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出残影。
寸头男孩的拳头擦着他的耳际砸进沙堆，林修远已经绕到对方身后，掌心凝聚起细碎的风刃：“风遁·刃风。”
风刃擦着男孩的后颈划过，在护具上割出一道半指深的痕迹。
男孩僵在原地，回头时瞳孔地震：“你……你刚才的速度……”
“时间到！林修远胜！”伊鲁卡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全场哗然。
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阿斯玛掐灭烟头，指节叩了叩膝盖——这小子的风遁控制，比上忍特训班的崽子们还要精准。
日向家看台上，雏田攥着裙角的手指泛白，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连白眼都忘了开。
“下一组，林修远vs宇智波佐助。”
伊鲁卡的声音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林修远转身时，看见佐助已经站在对面。
那少年的指尖快速结印，火遁·豪火球术的查克拉在喉间滚动，黑瞳里跳动着灼热的光——这一次，他不会再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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