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木叶行政楼前的青石板染成铁灰色。
彭天羽数着台阶上第七道裂缝迈入大厅，飞雷神卷轴在忍具包里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中村抱臂倚在登记台前，三道抬头纹在煤气灯下像刻进额头的沟壑。
“未满十三岁就想报名中忍考试？”老忍者用苦无尾端敲了敲《考生守则》的青铜铭牌，“先完成三个B级任务，再让两位上忍联名担保。”他身后三个戴着暗部面具的忍者同时向前半步，铁质护额在阴影中泛着冷光。
彭天羽指尖划过登记册上未干的墨迹，油墨蹭在指腹的茧痕间。
前世他在砂隐村潜伏时，曾在中村书房暗格里见过同样字迹的密信——这位顽固派长老最擅长的，就是用规则织成蛛网。
“听说三代目特许天才破格晋升。”小林突然从门框探出头，额角还沾着训练场的草屑。
他故意将卷轴展开半寸，露出火影办公室的朱红印鉴，“比如十六年前某个不会结印却能操控查克拉线的……”
中村右手小指突然痉挛着蜷缩，那道二十年前的旧伤迸出金芒。
彭天羽按住忍具包里的觉醒石，六道之力在视网膜上勾勒出对方查克拉经络的紊乱轨迹。
老忍者猛地拍碎桌角的铜制笔架：“那就按初代大人定下的规矩，答对三道考题！”
当问到“建村前宇智波与千手在终末之谷交换的信物”时，围观的中忍们发出窸窣议论。
彭天羽凝视着窗外被晚风吹斜的雨丝，前世大蛇丸实验室里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古老卷轴在记忆中浮现：“是刻着阴阳遁术的陨铁，后来铸成了火影岩的初代目雕像底座。”
风间砂隐护额的反光刺进眼角时，舒月瑶正把医疗包放在登记台上。
砂忍少年将岩隐村特产的星砂洒在少女发间，紫晶颗粒在查克拉作用下悬浮成银河：“这种星光能持续三个月，比某些人靠歪门邪道挣来的虚名实在多了。”
彭天羽感觉觉醒石在胸腔震出涟漪，六道之力险些冲破自制。
他盯着中村抽搐的小指，突然提高音量：“第三题不妨问问二十年前九尾袭村时，是谁用土遁在慰灵碑前救了十二名平民？”
老忍者踉跄着扶住墙壁，当年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在金色查克拉中复苏——那个被他用“优先保护重要物资”为由放弃救援的孕妇，最后是被刚成为下忍的波风水门救下的。
“合格。”匆匆赶来的主考官将印章重重按在登记册上。
月光穿过公告栏的铁栅，在彭天羽名字上投下细碎光斑。
风间擦肩而过时，砂隐特制的傀儡线在他袖口留下淡紫色荧光，像某种蓄势待发的毒蛛丝。
风间指尖的傀儡线在袖口若隐若现，他斜倚着公告栏冷笑：听说某些人连查克拉属性都没觉醒？紫晶星砂在他掌心聚成漩涡，将舒月瑶鬓角的碎发撩起，月瑶小姐该不会真信了作弊者的鬼话吧？
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三代目火影的画像在墙缝透进的风里轻微晃动，油墨未干的登记册被吹开三页。
彭天羽将苦无套回腰后皮扣，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打火石。
他迎着砂忍挑衅的目光上前两步，训练服领口透出觉醒石流转的金纹：风间君这么关心我的实力——少年突然绽开阳光般的笑容，考试时欢迎来当计量单位。
窃笑声从围观的中忍堆里炸开，有人故意把护额敲得叮当作响。
风间掌心的星砂突然失控迸溅，在舒月瑶医疗包上烫出焦痕。
少女皱眉退开半步，瓷瓶里的止血粉撒在登记台边缘。
够了！考官甲的草鞋碾碎满地星砂，他腰间挂着二十七个任务铃铛，最旧的那个刻着云隐雷纹，中忍考试不是过家家。他瞪了眼中村抽搐的右手，火影特批的资格，你有意见？
老忍者喉结滚动两下，最终把咒印卷轴塞回袖袋。
三个暗部悄无声息地退进阴影，墙上只留下查克拉蒸发的白雾。
彭天羽接过准考证时，觉醒石突然在胸腔震出蜂鸣。
六道之力穿透视网膜，让他看清风间傀儡线上附着的紫色查克拉——那是砂隐秘传的蛰毒，能在三小时内麻痹神经。
笔试地点在旧档案馆。小林扯了扯发黑的护额带子，听说题库是鹿久前辈亲自...
他的话被风间的嗤笑打断。
砂忍少年不知何时凑到舒月瑶身旁，傀儡线在她药箱搭扣上系了个蝴蝶结：需要特制解毒剂随时找我。他转身时露出后颈的砂铁纹身，那图案让彭天羽想起大蛇丸某个实验体的尸检报告。
夜幕降临时，训练场第七根木桩已经布满螺旋状斩痕。
彭天羽抹掉鼻血，看着小林在卷轴上罗列出二十个可能考点。
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火影岩方向，初代目雕像的底座果然泛着陨铁特有的青灰色。
风间今早去了三次厕所。小林突然用苦无戳着砂隐傀儡术几个字，每次回来护额都是湿的。
觉醒石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彭天羽想起准考证背面的防伪纹——那分明是宇智波族徽的变体。
当他抬头望向档案馆方向时，一只裹着起爆符的传信乌鸦正掠过月亮，尾羽洒落几片带着铁锈味的鳞粉。
三天后的晨雾还未散尽，旧档案馆门前的青石板上已经结满冰霜。
彭天羽按着隐隐发烫的觉醒石跨过门槛，风间砂隐护额的反光突然刺进瞳孔——那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痕，像被什么利器划破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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