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任命塔尔为梅凌国左丞相,丞相李梅为右丞相;
第二条对于国内任何左丞相所指,全国上下必须一律严格执行;
第三条恢复生产;
第四条扩充军备,为迎接未来可能出现的他国入侵,全国自十五岁以上,分批次入伍;
第五条封锁国门,严谨任何与他国之交流;
第六条梅凌的使命是拯救世界生灵,并非全一国之民,责任重大;
第七条上述六条皆为死令,上至国王,下至黎民百姓皆需死守,违者斩;
会议厅内,梅凌国的纲领高高悬挂在王座的上方,王座的左边是新晋左丞相塔尔,右边是原丞相李梅,现任右丞相。
“我们是要走终极独裁的道路吗,是要走闭关锁国的道路吗”年迈的外交大臣英哲三郎颤颤巍巍的看向国王查尔斯。
“是的,为了这个世界的存亡”查尔斯没有将目光移向英哲三郎,平静的回答,昔日和蔼近人的查尔斯,自从昏迷醒来,眼睛里再无光亮,脸上再也没有洋溢着微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那凝固的,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神态。
“陛下,扩充军备的意义何在,我们的敌人在哪,难道真的要染指他国?”艾特略尔望着查尔斯。
“为了这个世界的存亡”
“陛下,我不认为这是重振我国以及保卫整个世界的办法,仅是这七条纲领,这只会加剧稳定社会的分崩离析,只会导致我国与国际脱轨,我们必将走向落后,请问,我们拿什么恢复生产,拿什么重振梅凌”西恩斯作为侵略派的一员,也对国王的决定感到困惑
“塔尔将带来未来几年的粮食储备丰盈,我国之技术手段,结交拖于塔尔”国王依旧目光朝向正前方,没有转向任何人。
“塔尔仅来了一天,来路尚未知晓,怎可将全国之权重交与他”工业大臣秦朗看向国王,又转向了李梅,“李相向来于国有功,为何贬李而重塔尔,国事不是儿戏啊,陛下”
这次会议,侵略派与保持派罕见的意见统一,皆不支持新纲领的实施。国王查尔斯一直也一直机械般的回答,李梅一言未发,塔尔在查尔斯的身旁,一直在倾听,对于指责直言,未有任何回应。会议在一片嘈杂声中再一次不欢而散了。
“国王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塔尔,那晚到底和国王说了什么”秦朗和妻子诉说着心中疑惑,“国王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太疯狂了”
“老头子,我们管理好我们自己就好了呀,现在能吃饱饭,你能管理着整个国家的工业,就很好了呀”,他的妻子宽慰着秦朗
“可是……啊,”秦朗突然感到胸背一凉,一支箭穿胸而过,紧接着一个黑影闯入屋内,寒冷的刀锋从秦朗的脖颈上划过,恰好经过了他妻子的左耳,刀锋又从妻子的左耳划向右耳最后打翻了烛台……秦朗的头慢慢的滑向了妻子,掉到了妻子的怀里,端坐的身体倒向妻子,奔涌的血柱从秦朗的脖子冲出,在天棚上画出了一条直线,径直的指向了只剩下鼻子下面部分的脑袋的妻子。鼻子上半部分的脑袋叩在了打翻的烛台旁,还没来得及恐惧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只剩下一半的烛台,烛台引燃了被子,引燃了房屋,也引燃了他们几个月大的外孙。黑影撤退了,只留下一座熊熊燃烧的秦府……
“诸位大臣,对上次的会议纲要,还有什么建树性的提议吗?”查尔斯在半个月的休会后,再一次邀众臣商议纲要之事
一次会议,和上一次座位一样,只是有几位大臣缺席。
“对于缺席刘华,秦朗,松本平八,霍华德迈尔斯……他们的意外离世,是我很不愿意接受的现实,他们都是我国的栋梁之才,太可惜了”国王查尔斯还是望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对于离世的小舅子刘华,都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悲痛之情
这些意外亡故的人,虽然政治立场不同,所属管辖为没有什么重叠的地方,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在上次会议中,或多或少的对塔尔发表过攻击言论。
这次会议又是以失败告终,紧接着就是又过了半个月的会议,不出众人所料,又缺席了几人,直到第四次会议,终于,全票通过了议会纲领。
“梅凌将走向何方,我们将走向何方”艾特略尔仰天长啸,“我是个军人,即使…………,我也是个军人…………”
半个月的血腥暗杀,震慑住了王都尤兰萨洛斯的每一个角落,又以尤兰萨洛斯为辐射中心,传播至梅凌的每寸土地,最后被挡在密不透风的国门之内。恐慌笼罩着梅凌,犹如一场迷雾蒙在了每一个梅凌人的心中。
“塔尔到底是神明,还是异端”,娜莎望着天边的明月,“如果他是异端,为何降福祉与梅凌大地,可以看见的,人们的饥饿越来越少了,疾病也越来越少了。可他又不像是神明,神明是守护这个国家的,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都无端的死去了呢,为什么又会有那么严苛的法度呢?”。温热的泪滴一滴一滴的从她的脸上滑落。自从国王昏迷醒来后,一个月未见过自己的父王了,她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父王是否知晓,无助的娜莎,只能一个人用月光默默疗愈自己心中的感伤。模糊的月光下,娜莎想起了那颗划过天空的流星,“为什么我的许愿没有灵验,上天啊,有看到梅凌吗?”,一支萤火虫吸引住了娜莎的目光,萤火虫发出的光芒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在韦尔魔导士学院拿起法杖发出治愈魔法的光芒。
那是一个轻松的下午,韦尔魔导士学院又迎来了下课铃声。“嘿,看我的二级引火术,”一个小男孩挥动着法杖,肆意的在操场上奔跑,目光不时的转向娜莎,“看我新学的二级引火术”,他再次叫嚷着,所有学员的目光,都朝向了这个平时调皮无度的傻小子,看他是怎么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毕竟对于这个小学渣而言,二级引火术可是遥不可及的。
只见这个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右手抓住法杖颈部,置于额前,嘴里呼哧呼哧的咏唱着咒语,突然,小男孩将法杖头部指向练习用的稻草人。火焰如一条细长的舌头舔食者十米开外的稻草人,稻草人很快便消失在了烈火与灰烬中。众人惊呼,一个十岁的孩童竟然展现出了比自己大好几岁的魔法。在众人的惊呼中,小男孩只是一只望着人群中不起眼的娜莎,“哎呦……,痛痛痛,”小男孩一个不注意被地上的石块绊倒了,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绊倒,那这将仅仅是一场收尾没有办好的表演,但是,他的这次绊倒,险些让他失去了年幼的生命。由于眼光一直停留在娜莎,使用完法杖的小男孩忘记与法杖脱离,以至于血槽依然插在他右臂的血管中。这一次绊倒,血槽直接划开了他的血管,血液滋出,娜莎马上掏出法杖,向小男孩施展了一级治愈术,“哎哎哎,痛痛痛”男孩蹬着腿。撕裂的血管满满的愈合了。男孩从未这么近的看着娜莎,娜莎,也从未这么近的看着男孩。在这个欢快的学院里,一个过于活泼没什么朋友,和一个过于安静没什么朋友的人,成为了好朋友……
“三年了,不知他还在哪”,因为韦尔学院的规定,不准所有学员不可透漏自己的身份,以保证每个学员的公平性,因而,娜莎甚至不知道这小男孩叫什么名字,只是和学院的人一样,叫他——铁蛋儿……
娜莎站了起来,跟随者萤火虫,她的目光被街上的队伍吸引了,对于抬着一个像是巨大棺材的烧焦物体,朝着宫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