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缓过神来,大堂又来人打来电话,说是认识我。
我一时也摸不准头脑。
慌忙的上了大堂。
原来是李胖子,认识了他这么多年,都快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李胖子原名儿叫李勇,当年就在我附近摆摊卖水果,因为身材和脾气比较和蔼,一来二去熟络起来之后,就给起了个李胖子的外号。
“这么快,才一晚就好了?”我笑着跟李勇说道。
李勇挠了挠头,跟我解释道:“昨晚做了检查,今早出了结果,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回家修养也一样,况且俺也没钱在医院里养尊处优的躺着,我躺着,屋里的老娘怎么办呐?”
对,忘了说,李勇屋里还有一个上了年纪,患有心脏病的老娘,李勇因为这个老娘都已经眼瞅着年近三十,连个上门说媒的人都没有。
“没事的,既然老天爷让我又遇上你了,就也是缘分,一会儿我给你安排个工作。”
李勇见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沈哥,真要是这样,俺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李勇说罢就要跪地给我磕头,毕竟这里可是红磨坊,可是整个蜀州城数一数二的会所,在这里的收入,比他风餐露宿的卖水果可是要稳定多了。
我连忙把他扶住,说道:“胖子,你这是什么话,况且你比我还大几岁,叫我哥,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平安吧。”
我调侃着化解尴尬的场面。
随后,把他安置在一个位置等着我,而我则去找阿虎,毕竟我这新官才上任几天,就要开始“走关系”,我委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事儿。
但是刚刚跟胖子都已经把牛吹出去了,总不能再红着脸告诉人家,我刚刚是打趣他的。
就这样,我一脸为难的站在阿虎的办公室门口。
就在我准备一鼓作气,进去的时候,阿虎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我一脸局促,阿虎以为我碰上什么难事儿了,关心的开口问道:“怎么了?平安?”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个老朋友,昨天晚上挨欺负让我给碰上了,我夸海口说今天……”
还不等我说完,阿虎就已经了然,知道了我的想法。
“想给他安排个工作是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赶紧补充道:“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再给他找其他工作。”
阿虎闻言,脸上假装挂起一层怒色,照着我的后脑勺不重不轻的来了一下,说道:“你小子,想的什么?大哥说拿你当亲弟弟,那红磨坊就是你家,你在你自己家,想给兄弟安排个工作,拘谨什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以后这种事情,你就直接去找老胡,让他给你安排就行了。”
“好嘞,谢谢虎哥
我一时之间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开了
紧接着,我带着李勇见了老胡,就此给他定下了一个月月薪六百块的工作,从基层做起。
就在我无所事事,沉浸在我已经可以给兄弟安排工作的喜悦和骄傲之中的时候。
忽然之间几个条子的到来,打破了我的这份安逸。
“你好,请问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我连忙起身应答道:“我是这里的副经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一方面应付着,一方面赶紧叫人去叫阿虎,毕竟这种场面嘛,第一次面对,我总归还是有些打怵的。
阿虎片刻之后,就出现在了两个条子面前。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相关部分,接到热心群众举报,你们这里涉嫌黑恶势力聚集,现在要依法将这里查封,其他的无关人员,马上再两个小时之内离场。”
阿虎闻言也是一愣,无奈之下,这种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
当即立马给大哥邹强打去电话。
“喂,大哥,大事不好了,有人举报咱们红磨坊,现在条子已经来,说要查封调查。”
“什么?好了,我知道了,你和平安到海峡路来找我吧。”
电话刚挂,我和阿虎就开始清退所有员工和客人。随即看着条子把红磨坊的大门贴上了封条。
我和阿虎,开始朝着五里巷而去。
一路上,阿虎都在叫骂到底是谁在背地里干这种事儿。
而我则在旁边开始静静的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在背地里耍这种阴招,让老子知道了,老子非给他卵子都敲碎不可。”
“好了虎哥,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大哥看看怎么解决问题吧。”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到了五里巷的门口,大哥邹强也已经在门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回回的踱步。
一见我们已经到了门口,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前来。
“虎子,平安,到底是啷个回事吗?”
我和阿虎四目相对,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
随后我们就他一眼我一语的说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邹强耐心的听我们说完,大概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于是乎,略带责问的口气怪罪阿虎。
“你啷个楞个急吗?现在好了,张春友哪个龟儿子开始搞这些花花手段。”
我也大概其捋清了今天东窗事发的原因。
原来,昨天我和苏染见面走了以后,到了后半夜阿虎就头脑一热,点了一百多号人,连夜去张春友的地盘闹事,连抓带打的差点闹到官家门口,这才有了今天早上让我打杀“硬骨头”这一幕。
我就在一旁冷静的思考,邹强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满头大汗,看我如此冷静,邹强以为我想出了什么解决办法的主意。
连忙问道:“平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主意了?”
我尽量冷静的说道:“既然张春友用这种手段,我觉得当务之急,我们也得先办法,找人把关系疏通一下才好。”
“对,老子一年花这么多钱,养这么多人,我就不信邪了!”
邹强听了我的话,黢黑的眼珠略微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