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更是一惊,但是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她都说差一点了,万一就此因爱生恨,拿我开刀呐?
“别紧张,当年我曾救下你大哥邹强一命,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混混,现如今也是个蜀州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了。”
“正所谓,一邹二张三瘸子,三人之中有耳朵嘛”
我点了点头。
“那不知桃花老板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桃花又是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点了点头。
“大哥遇到点问题,现下不在市内。”
“哦?那他的生意是谁在照看?”
”是我正在看顾。“
“哦?没看出来啊,你人不大,但是个值得托付的。”
“姐知道你今天是奔着楼上来的,姐也不耽误你,叫你来就是想给你心里托个底儿。”
桃花语重心长的说道。
话里话外,我感受到了桃花对于邹强之间有着很深且真切的感情。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是应该就想像是苏染对我一样。
随即我也不敢再犹豫。
当即在桃花的注视下,到了白六和温叔说的包间。
此时手里正拿着将近三十万的现金。
今天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好好挫一挫张春友这老混蛋的志气。
好好的给阿虎出上一口恶气。
我来时,还不等走进屋里,就听见门口传来大叫声。
“公,公,公。”
看来里面此时已经玩开了。
斗三公是一种扑克游戏。
每人三张牌。A到9代表点数。
10,J,Q,K不算点数。
所谓的公也就是JQK三张人头牌。
三公自然也就是三张人头牌,比如:“JQK,JJQ等。”
八点算两倍,九点算三倍,三公则算四倍。
三张一样的则被称为豹子,有的地方也叫做飞机。
谁要是拿了九点,那就可以做庄家。
没有九点,则庄家可以连庄。
如果不想做庄家也可以让给别人。
我刚一推开门,一股烟味儿扑面而来。
在座的除了张旭,也就是张春友的私生子我有过一面之缘以外。
剩下的其他人我都没见过。
但是倒是有一个带着金丝眼镜长相也很儒雅的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想来应该就是白家三爷的孙子——白守智。
张旭嘴里叼着一根烟。
脸上挂着笑。
“都给老子加倍,总算是赢了一把了。”
一见我来了,张旭看了看我问道:“你就是温老鬼的外甥?”
见我手上提着钱,当即让身边人给我让了个位置。
“来来来,继续继续。”
张旭一边洗牌,一边招呼我们下注。
他也和很多棒槌一样,先把牌分成两份,然后往中间洗。
对于外行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在我看来却也是巨大的破绽。
我和孔江河学了五年,不仅手上功夫了得,眼睛也远超常人。
这一把我下了一千进去。
牌发好之后,我随意的看来一眼,就放在了桌上,没有理会。
2,5,10,七点。
如果我没有看错白守智的牌面的话,应该是六点。
晕开牌以后,遗憾的暗骂了一句。
“妈的,差一点就豹子了。”
果然是8,8,J六点。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今天的目的就是先交下白守智这样才有机会开口解决红磨坊的问题。
虽然所有的结果都在我预料之中,但是并没有上来就大开大合的下注。
也并没有出老千,都只是在静静的观察其他人的情况。
他们玩的并不小,五百起,二十万封顶。
即便是五百的底儿,一场下来也是有上万块的输赢。
运气好的话,一场下里就能赢走七八万。
连续几局下来,我发现大伙儿都很老实,并没有人出千。
这也是当初孔江河教我的,入局一定要多留意自己的对手。
他们依旧是平民打法没有出千,我也就继续老老实实的玩着,可即便如此还是靠着本能赚了四五万。
毕竟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赢钱,况且刚刚在下面的收获就已经不小了。
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差不多赚了七八万了。
白守智这时才开口说话:“小兄弟运气不错嘛。”
话里话外不掺杂一点富家子弟的气势。
孔江河曾告诉过我。
“牌品如人品。”
通常输得起钱的人,人品又能差到哪里呢?
看来奉天白家能屹立至今,家教确实严明。
像张旭这种自视甚高,输点钱就开始骂天骂地的,我是万万不会去结交的。
看了眼时间,再来一会儿差不多就可以收手了。
就可以给阿虎信号,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让我感到疑惑的是居然没有人出老千。
这一把是张旭坐庄。
我不大不小的下了两千块。
还不等发牌,我就知道了自己的牌面。
九点。
把牌翻过来一看,果然如我所料。
9,10,Q
九点。
张旭嘲讽一笑。
“你小子运气还真是好。”
“瞎猫碰上死耗子。”
“九点,又怎么样!”
说罢,张旭翻过自己的牌,猛的摔在桌子上。
“老子三公,还不是照样赢你!”
我冷然一笑,没错张旭出千了,他这把本该是7,J,K的牌,被他换成了JQK的三公。
白守智似乎也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只是眉头紧锁的盯着张旭。
只见张旭左手盖在了牌面上。
一眨眼的时间手指一张一合。
没错,他在手里藏了一张牌,又趁着大伙不注意,将牌放了回去。
手上的动作拙劣至极,都不必称之为千术,都不如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赌徒。
这种手法,在千门之中称之为转脏,而那张扑克就是赃物。
还不等我说话。
只见白守智身后的老人对着他耳语了什么。
随即,白守智笑了笑示意可以继续了。
随即张旭把扑克递给我。
“该你坐庄了,小崽子。”
我将牌推了回去。
“我哪有这能耐啊,还是你来吧。”
张旭这才干笑几声,随即说道:“算你小子识相。”
随即又开始洗牌,再发牌前,又开始问
“有没有要切牌的?”
往往都是走个过场,没人会在意这点。
此刻,却不约而同的传来一声。
“我来”
我转头一看正是白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