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陈媛萍,走向沙发上看着桌子上,刚才秦硕和瑶瑶玩剩下的牌和骰子。
“梁二爷,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您这位大人物,但是这位秦少爷出老千是真的,今天这件事也比较麻烦,您刚才也说了,您梁家的规矩就是愿赌服输,这规矩自然不能破,但是输赢自然也是要清清白白吧?”
秦硕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说话这么硬气,甚至于我还从那梁二爷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的欣赏和意外?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个局是要破,要是能让陈媛萍欠自己个大人情。
那找萧三姐就容易了,不过也不能大意,这位梁二爷不是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主。
果不其然,梁二爷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很久。
半晌,梁二爷开口。
“服务生,说说看,怎么个清清楚楚法儿。”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位爷糊弄过去了,随即我便开始说。
我看着梁二爷,决定解释一下秦硕出老千的证据。
我开始说道:
"梁二爷,您就先看这些扑克牌的,每一圈每一轮发的都不一样,牌是有些问题的,但更大的问题就出在骰子上了。”
我说完就伸手去拿秦硕的筛盅,却被秦硕躲闪开了。
我皱着眉头问:
“秦少,怎么着?您害怕了?还是说您根本就没作弊?”
秦硕冷哼了一声。
“你放屁,谁告诉你老子作弊了?”
我笑了笑,继续道:
“那就好办了,您看看这两张牌,第一张是jqk,您的点数是9、10、12。而这张呢,是a、k,这明显就是一副炸弹啊,您要是没出千,那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我说完就示意梁二爷把秦硕面前的扑克牌翻过来。
我又指着另外几张扑克牌说道:“您看看,这几张牌也是jqk、a、k或者是a、q的组合。您要是真没出千,那这些牌是怎么回事呢?”
梁二爷微眯着眼睛看着秦硕。
“你们俩继续。”梁二爷挥挥手说道。
我暗中偷笑一声。
陈媛萍看着我这么有理有据的说着,也不经意明白了刚才我为什么不害怕了。
黑金这些领班、公主,虽说是陪客人的,实际上,除了给客人倒酒,还得负责玩。
这种事儿,大家都见多了。
但凡是哪个客人不爽,想要整治某一个人的时候,就用各式各样的手段去陷害,或者栽赃嫁祸。
再不济直接扣押人质,或者是威胁等方式,总之就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个服务他们的好受。
我手快的拿起筛盅,对着众人说:“大家先听一听瑶瑶刚才用的这个筛盅。”
我摇动了筛盅,摇动的时候,筛盅之中骰子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这是正常筛盅摇动的声音。”
我淡淡的解释道,同时把筛盅推向了秦硕,秦硕立马站了起来。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顿时脸色难堪无比,他猛地把筛盅摔碎在了桌上。
“你耍诈!!”
秦硕瞪圆双眼看着我怒斥道。
“怎么着,你想赖账?梁二爷亲眼看着的,你还敢抵赖?”
我冷哼一声。
秦硕的确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但是他既然敢出老千,就注定要付出代价。
“梁二爷,不好意思,我继续了。”
我笑呵呵的说道。
梁二爷听我说完,竟然笑了笑说道:“可以啊,继续吧。”
“梁二爷,这次换您来摇。”
我对梁二爷说道。
梁二爷微微挑了挑眉毛,随后也不废话,拿起筛盅开始摇晃起来。
我紧盯着梁二爷摇晃的速度,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若是梁二爷摇晃太慢,漏掉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可是我又不敢提醒,毕竟梁二爷不仅仅是这场子里的二当家,他还是一个高手。
就连陈媛萍都忌惮三分,我若是贸然提醒,万一惹恼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紧绷着心弦,全神贯注的盯着梁二爷的举止,希望能够捕捉的任何蛛丝马迹。
但其实梁二爷自己也觉得秦硕的这个筛盅有些不一样。
声音更沉闷,不过这个区别,包间里的大家貌似都听出来了。
“我怎么觉得这两个筛盅的声音不一样呢?”陈媛萍不经意的一句话。
顿时也让梁二爷冷了脸。
秦硕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坐在原地,阴狠的盯着我。
我心中一紧,心脏砰砰乱跳,但是表面上依旧镇静。
不过幸运女神终究还是眷顾我的。
梁二爷摇晃了大概五六秒钟,突然他把筛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大吼道:“秦硕,你耍我!!!”
梁二爷说完,旁边的保镖迅速将我和陈媛萍围在中间,而此时梁二爷已经很生气指着我。
陈媛萍吓坏了,她惊恐的看着我问道:“王八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看着陈媛萍,心里暗骂一声蠢货,这都没看出来吗?这秦硕就是靠筛盅里的骰子出老千啊。
不过,我现在可没空跟她解释。
因为周围的保镖已经逼近我们,陈媛萍吓坏了。
不过不禁感叹刘宇这小子胆子真大
梁二爷指着我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赶紧滚蛋,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浓烈了。
而我,也感觉到了梁二爷的杀气。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着梁二爷说道:“梁二爷,您这是干嘛,咱们有话好商量,我不过是帮着查出来这骰子有问题罢了。”
梁二爷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仅凭秦硕的筛盅声音?”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梁二爷身后的保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只要梁二爷一个命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扭断我的脖子。
我心底有些慌乱,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临死亡,没有谁能坦然处之。况且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这命还要留着。
我深呼一口气,稳住情绪对着梁二爷胡说道:“我从小在赌城长大,所谓耳濡目染,对于一些赌术,我也略懂皮毛,这筛盅虽然听起来声音不错,但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出来不寻常。”
“哦?你怎么说?”梁二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