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欢喜还是忧愁真的不知道

换源:

  清晨,眼光洒脱在我的肚皮上,而我在回味中醒来,在一排人字拖的队列回忆中醒来,

打工人,起床。

这诺大的办公室里,人气满满,大家都来了,没人迟到。

嗯,只要我不迟到,都全勤。

艾莉宝的办公室,半开着门。

她招手了,当然感觉到是叫我过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中年人男人,带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似曾相识啊,

艾莉拍了我一下,这是大森公司的张秘书长,来找你谈事情,好好谈哦,山姆。

我去,至于么,五菱神车也不是你们的,我只是去办点业务,银行误会了而已。

那只是个误会,你公司再大再牛叉,这是关你们鸟事啊,

啊哦,这张秘书看着眼熟啊,这西服眼熟啊,能没印象么,

现在是夏天哦,白衬衣黑西装,这真踏马的能装啊,装道家了。

回忆在敲打我窗,我想起来了,张秘书,医院。

哦,我握了手,礼节性的。

张秘书说话语气沉稳,清晰干脆,贺强先生,我们大森集团总裁林木森先生的女儿康复了,

很神奇的康复回家了。

林先生委托我来感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谢。

我们上过很多山,拜了很多庙,

烧了很多香火,

但是,林先生还是要我来代为感谢你。看着我有点迷惑,张秘书继续解释道:贺强先生昨天不是去看望过林阿珍小姐么。

哦,

你可真行啊,张秘书,说是来感谢什么,您倒是有个感谢的样子啊,

没拿花篮来吧,

没拿果篮来吧,

没拿锦旗来吧,

手里啥也没有拿,就靠一张嘴哦。

行了,我也不是为你们感谢什么才活的。

’‘这个这个,啊,咱们人与人相处,啊,坦荡荡,啥也别说了,好吧,

发个红包可以吧,好吧,二百总有吧。’‘我背着手了,成熟而稳重起来。

好的,二百万就不能现金了,请贺强先生拿来一张银行卡,我马上转账给你。

林先生拿出了手机,鼓捣起来,估计是打开银行软件。

我有点懵,这么随便么,按道理来说,穿西装正装的人很少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

二百,有万,有那个万字。

有万啊,张秘书先生。我还是郑重问道.

当然,为什么没有。’’

哦。

艾莉宝就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张着嘴,嘴型似乎在想蹦出一个啊字,

忍住了。

银行卡,我身边就有,办了这么多网贷,这是基本装备。

随便挑出一张,递了过去。

张秘书接过卡,反过来,看了卡号,达拉达拉,哒。

静止的时间里,我没敢找话说。

叮,叮。

银行卡短信的信息。

农业银行到账二百万人民币。

尼玛,这就上岸了,能全部解决债务了,

还踏马的能有余额。

我盯着张秘书慈祥的面庞,又伸过去双手,我这个人是个很热情的人,真的。

我握住那双慈爱的大手,问道,‘’真的二百万啊。

当然,我们林总的谢意。张秘书还是那么轻声细语的说。

还能涨点么,不要怪我不懂事,谁都希望自己进步啊。

张秘书说到:贺先生,您认为呢。

知足长乐,知足长乐,我是一个知足的人,我是一个热情的人。

这就很好了。

不久的从前,我还是一个站在悬崖边缘的人啊。

要知足,知足,知足哦。

我当一日三醒啊。

张秘书握了握的手,又伸向艾莉宝总,握了一下,

继续说道,林总委托的事情,我办完了,感谢,艾莉,那么告辞了。

艾莉,可以我们有事电话,再见。

张秘书长再见。

张秘书长走出几步,停了一下,转过身,脸上带了笑意说,当然是可以涨的,不过

你说知足常乐也真的很对。

又转了身去,再无回头,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有点失神,麻辣隔壁的,什么是当然还可以涨,你早说出来能死啊。

艾莉拽我进屋,关了门,开了姨妈笑容,说道,快说,怎么花,怎么花。

什么怎么花,我问,

钱啊,一下这么多。艾莉说。

还债啊,花个屁。我也有点伤心的说。

’啊,你多少债啊,这么多还不够还。同事们朋友是不知道我欠债的。

够了,剩不多。

你这个大头哦,好好上班能欠债这么多。艾莉宝市不知道股市有多厉害哦。

剩多少晚上咱们也要富贵一餐。艾莉仿佛是自己的钱没了一样的状态,叉了腰口双手。

哎呀,艾莉姐姐,艾莉小姨妈,咱们富贵两次,小事情了。

看手机去,红包过去。我要出屋子,

说完话,发了十个微信大红包给咱艾莉小姨妈。

又回身进去,保密啊,谁也别说。

又一想,纯属多余,这能保密才怪。

我想一想啊,今天这事要有个总结。

就是啊,夏天穿西装,带金丝眼镜,皮鞋擦的很亮的中年男人一定要重视,

他们说的话要听一句是一句,还要耐心等还下一句。

嗯,这很重要。

只有感同身受的年轻人才知道上岸是多不容易,珍惜。

大癌股市,拜拜了,股市就像爱情,不要你觉得,而要谁觉得。

有时候你觉得她要涨了,她却跌了,有时候你觉得她要跌了,她还真的就是跌了。

大癌股市就是个爹哦,我终于把万恶的该死的金钱亏光了,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的光。

拜拜了,上岸了。

我飘了。

下午本来没有任何会议,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坐在会议室里。

哦,我懂。

艾莉也不说话,斜靠着椅子。对我斜着身子。

我亲爱的同事们朋友们,都只看着我不说话,眼睛眯着。

哦,懂,红包。我发,晚上大富豪酒家。

然后就是鼓掌,散会。

独乐乐,莫如众乐乐啊。

其实我的内心事开始彷徨的。

林木森,这个我们清海市的首富,是林阿珍的爸爸,就连昨天我去的清医医院都是她家的大股东。

也就是说,阿珍的爸爸是这个城市的首富,不是土豪,不是有钱,大森集团是她们家的。

哦卖糕的,有点天呐,这怎么玩。

刚才负债上岸的轻松喜悦,一下子情绪又跌落谷底。

我这样一个。。。。。。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是的25岁的煞笔青年,

这怎么玩,怎么相处。

我再无脑也没意识不到这踏马的差距太大了,根本就不是天和地的差别哦,

这怎么玩?谁能说说怎么玩?

我瘫坐在办公室工作椅子上,我不想开玩笑了,

我从前是多么玩世不恭,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可是,阿珍啊,已经进入了我的心里了。

年轻人恋爱很简单啊,

我的阿珍,年轻,漂亮,身材好,杠杠的,现在又有钱,

恋爱不就是这么简单么,

男孩活泼健康,女孩漂亮善良,

两双眼睛一互相看对了,荷尔蒙一迸发,就喜欢了,就爱了,

简单啊,相互喜欢就这么简单啊,是吧,或着不是么。

我认为就这么简单,恋爱不复杂,贺时间长短没关系啊,

我心里这两天一直以为我的女朋友就是阿珍哦,

所以我才一张口就出来了的话,我的阿珍,她的阿强。

爱情,很简单。

可一想起上面这些,又不简单了,生活不简单哦。

能怎么地了。

我去,时光对于我来说还没有匆匆而去,且行且珍惜。

既然我的爱情可能不简单,老子就麻烦点,遇到困难我就使劲踢开它,

万一踢不动它,我再想办法,万一没办法。。。。。。

万一没办法啊,我再躲着吧。

老天爷啊,既然你给我安排了这一段情缘,请赐给我力量吧。

好吧,既然都说道老天爷了,那么事不迟疑,我今天下午就去烧香拜佛去。

妙清山,拜菩萨去。

正好,壮壮已经把五菱神车取回来了,要了车钥匙,自己一个人,打火启动一溜烟的跑了。

妙清山在旧城西北端,已经看不到大海了,真是青山绿树的地方,妙清山上妙清寺,

这寺庙在半山腰上,山下停了车,就是一步步的石板路,可累着我了,可咱这时候哪

还怕辛苦,嘁哩喀喳咱上山啊,嘿呦嘿呦不怕累啊。

石板路,曲里拐弯的,急步走出了汗水。终于到了半山,一片开阔,庙门大开,人也不多,进了庙门,菩萨塑像面前只跪了一个中年美女,嘴里嘀哩咕噜,絮絮叨叨。

不用说,一定是在许愿,是吧。

可是。。。。。。可是,这也太牛了吧,

为什么牛,因为她烧的那个香火。

菩萨塑像前面是三个大的铜的香炉,大概有五十公分直径的大铜香炉,

每个香炉里插了三根香火,那就是九根香火,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每一根香火踏马的有两米多,冒出的烟气尼曼,这么大的庙堂里都

快赶上洗澡堂子了。

我真服了,爱服了油。

这得多大力气扛上来的,这有多大的理想和梦想求菩萨啊。

你咋不扛根电线杆子上来啊,那样子我还真服气。

等了十多分钟,这中年美女大概念叨好了,

跪拜完毕,起了身子,然后,然后她居然又坐下来,就坐在菩萨面前的跪拜垫子上。

我上前走到跟前,说道,大姐姐,该我们拜一拜,烧住香了。

重点来了啊,她居然说,不行,她要坐着等到这九根香烧完,这样才心诚。

我尼玛,天下竟然有这样玩的,在庙里,

在菩萨面前,这样玩,

这她家的庙啊,她家的菩萨啊,这也能承包,贯彻全会精神这么彻底么?

两米多高的香火,她要。。。。。。等着烧完,还坐着。

不怕屁股长褥疮吗?

不怕着凉拉稀吗?

不怕坐骨神经痛吗?

不怕挨打吗?

你爷爷奶奶祖宗白带知道你这么牛逼么?

我这都是在心里问的,我的嘴是张开而无声的。

我太阳泥麻辣隔壁的,孙悟空才一根大棒子,您能有九根,

您咋不上天啊。

还是心里说的话儿,不敢出口啊,是中年美女啊,中年啊,不敢惹。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日头明显西去,我终于还是忍耐不住,

走近前去说道:姐姐,通融一下,我在您旁边插一下,

我就轻轻的插一下,绝对不碰到您,您的香火那么牢靠,那么深,不会摇晃一下的。

我没敢喊她阿姨,我怕中年美女炸毛,我实话说我见过,

中年美女炸毛很可怕。

她坐着,斜着看了我一眼,猫猫含情,说道:不行,烧香哪有混着插的,我自己插自己的,你急着插怎么不早来排队啊,我许的愿望很重要,我必须做到心诚。”

也对啊,人家自己插自己的,人家心诚,早来了。

我算什么,我心不诚啊,我是临时抱佛脚啊,

我自己来晚了,插不到,还埋怨别人,我心有愧。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你这是多大的愿望啊,

不烧完这柱香就要灭族了,不烧完这柱香世界大战了,不烧完这柱香就不孕不育了,

您这是想世界首富,一胎九崽,一炮九响,还是九炮一响,长命九岁,

我心里念念叨叨,不禁脱口而出的话:你信不信,您信不信,

不管你许愿什么,理想梦想幻想有多大,心有多大,心有多诚,

您信不信,我一泡尿给全浇灭了,你这九根大香。

我不知道她错在哪了,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了,但是我还是说出这些话,

在菩萨面前,我说的这样的话,大概是不对的,大概是大逆不道的。

但是,就是说了,看来今天这一柱香,烧或着不烧,都没什么意义了吧。

这位中年美女,看向我,看向我的脸庞,看向我的身体,看向我脚上穿的略有尘土的运动鞋。

然后再次打量了我一番,说道:我不信。

然后继续双手合十。

我顿时天打五雷轰,七窍冒烟,乾坤大混沌。

我哑口无言了。

想找个地缝,古人早说了,姜还是老的辣,辣得我口干舌燥,九鼎生烟。

啥也别说了,菩萨不会搭理我了,转身走吧。

太阳的光芒已经累了,她要去休息了,夜就要来了,

我的弯弯的月亮正在行走的路上。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