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过日子,都离不开火。现在,抽烟用打火机,做饭用燃汽灶电子打火,照明有明晃晃地电灯,起居生活十分方便。
过去就不同了,记得儿时我姥爷抽烟,用的就是火镰和火石。
姥爷的旱烟袋大的吓人,长长的玉石烟咀,青铜烟锅头子,足有六七岁小孩的拳头大小,那根用竹管做的烟袋杆子就有一条手杖长。老人家这么大的旱烟袋着实引人注目,每次去姥爷家,我都会凑在姥爷跟前欣赏这少见的大烟袋。
他抽烟就是用火镰取火。我觉得好奇,就大胆地问了一句:“姥爷,您咋用这么长的烟袋,点烟还不用起灯儿而用火镰呢?”
姥爷笑了:“人老了记性不好啦,用小烟袋不小心就丢了。大长烟袋不容易丢,有时候走路大烟袋还能抵拐棍用。用起灯儿点烟胳膊短烟袋长够不着,而且,在外边刮风时不好使,我的火镰打火时不怕刮风,用火镰方便。”
后来,我发现,确实像姥爷说的那样,火柴和打火机虽然先进了一大步,但很多地方与古老土气的火镰相比也有不及啊!
除了这个作用,老爷还告诉我,如果遇到“鬼打墙”,可以用火石火镰来破。还别说,后来我还真的遇到了至今让我胆战心惊的鬼打墙。这是很恐怖的事情,人被困在一个空间里,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那年我十四岁,冬天来得特别早,刚过冬至,漫天的大雪就早早地覆盖了大地。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是数学课,上课铃响过好大一会儿,数学老师还没有来。这时的课堂已经炸了锅,我同桌二小子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放在我耳边,低声说:“今天高家庄演电影,咱们去看吧。”
我当时一愣:“这不好吧,万一让老师知道了,告家长怎么办。”
“嘘!”,二小子把手指放到嘴边说,“别让别人听到了,不然人太多了,会把我姑吃穷的”。
二小子的姑姑做早点生意,上次我和二小子一同看电影,中午就是在她姑姑那吃的油条。我马上醒悟人确实不能去得太多,因为我们半大小子,都是吃死老子的主。
???还好我和二小子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位置,我俩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教室,悄悄地跑到校园的西墙下。二小子给我搭着人梯,我爬上墙后又把他拉了上来,溜出村子后,径直向西走,不多久就到了那条已废弃多年的泄洪沟。
这条泄洪沟是通往高家庄的近道,平常人迹罕至,如今这个杂草丛生的荒沟已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住,根本分不清哪是路了。
我和二小子深一脚浅一脚,不断地在雪堆里拔着脚,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声,偶尔远处还传来几声“咕咕嘎嘎”的猫头鹰叫。
突然二小子大叫了一声,吓得我猛地一哆嗦,忙抬头向前看,只见二小子趴在一个突兀的雪堆上。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赶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扶起了他。
“妈的差点摔死老子。”二小子恶狠狠地说,“敢绊老子,非给你点厉害不可!”二小子说着解开裤子就朝那个雪堆撒尿。光这样还不算,还以脚为圆心转了个圈把尿全撒在那个雪堆上。
看着这那个雪堆上的尿液,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们今天就不该走这条路或者我们今天就不该赶这场电影。
想到这里,我一把拉住二小子的胳膊说:“快走,不然就赶不上看电影了。”随着我们的飞奔,远处隐隐的传了过来电影的打斗声。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