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乎囊括了我所有青春的光阴里面,娱乐圈出现香港四大天王,搞不清楚,唱歌的话除了张学友会一点,其他三个那也叫歌手,还天皇巨星?刘德华是老牛在吼,黎明和郭富城声音根本不见磁性。但人家红,没办法,那种歌声时不时在各个角落灌进耳朵里,过滤得很麻烦。
人有时候很盲目,需要历史的认定和纠偏。
乔丹如日中天横扫千军,却鲜有时机会去看,巴萨的金戈铁马与阿根廷的悲情世界杯,泰森败给霍利菲尔德……需要好几个夜晚加凌晨疗伤。
法国的独秀盛开,里迪克鲍的昙花一现,多多少少在伤口上抹上了一点糖的甜味,让寂莫着不会再加上孤单着。
我对于高校学习所在地杭州的诠释,在它高高的金字塔上贴不了金,也在心灵世界的空间上,多多少少贴上了一滴水的精气,流过五脏六腑,是古今相同人类情感心理的颤动,招引不了西湖水的流向,动摇不了杭州城分毫。
但无论有什么纠葛,扯不断离还乱,我回家的旅程,没有丝毫延后,也许是没有选择,也许是不够坚定,当对未来充满未知和担忧时。
1999年7月我毕业回家,11月参加公安工作,当一名民警,分配到瓯海区永中集镇上的中心派出所。
“公安”二字,成为了接下来岁月与莫洋案件的天然关联,一切自有安排,由不得你。
第二年夏天,我尘封的记忆被唤起,一个意外的消息与职业的特性进行结合,让我给搁置很久的案件重新构筑成了思维走向和定势。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镇东面下洋河公园廊桥上的一家冷饮店里喝“杏仁腐”,那种冰冰凉凉地滋味,通过黑豆腐、葡萄干、琼脂、椰奶牛奶、糖、杏仁和冰水对五脏六腑的渗透,得以实现,浑身的热躁渐渐降了下来。
整个小镇氤氲在东海吹来的风里,风象花朵的软瓣一样抚去我脸上的汗水,带来凉爽怡人,清新自在。
也吹起了下垟河面上的波纹,轻轻打着河岸,发出轻柔的啪啪的声音。四周已是虫鸣四起,夜色阑姗。
难得有此良辰,我不由靠在塑料躺椅上微微闭上双眼养神,把自己沉醉在里面。
正在入港处,别在裤带上的传呼机滴滴响起,我不由地一激灵,此时此景,来得如此突然,出于职业的敏感,以为是所里有急事,急忙拿出来,一看号码显示是陌生的座机,不是所里的110,但后面加了三个8,意为紧急。
我用店里老板娘的麻机回过去,一个久违的声音对我说,他是林夷,现在集镇上,想和我见个面。
八九年未见的他,理着杨梅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长成170厘米多腰圆膀粗的大小伙,站在面前我几乎不敢相认了。
他告诉我,他从乡初中一毕业,林文汉就张罗着,在温州市双屿给买了一间房子,他一个人搬到了城市,父母还住在山上。他之前跟着妻子,在泽雅镇上住过一二年,也是自购的房子。
在崭新的完全陌生的城市里,他学过厨师,干过摩托车修理,虽然在技艺上日臻精进,但他不想帮人打工,所以就辞掉了工作,在火车站附近的站前东小区开一家房产中介。
与我同岁的他已是二个孩子的爹,与妻子还没正式摆过酒宴,但已经领证。
关于此番来找我的目的,可不就是光聊天,林夷说:“你都不知道吧,傻花嫂办公司了?
“她,公司?”我在脑海里翻江倒海地找,除了务工之外,想不起来她与“公司”的其他任何联系,因为凭常理推断,在“公司”这个名词对于一般人而言还是可望不可及的年代,我实是无法将它与傻花联系起来,当然是关于开办、经营的,而不是务工的。
“不知道了吧”,林夷露出得意洋洋地神态:“她可历害了,现在是村里第一大红人了。这个月12月25日,就是她公司的开业典礼,届时会来好多大人物。我这次来,就是受她的委托,叫你来参加。”
“公司在哪里?”我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
“就在我们村啊!”
“啊?”
“就是她新房子里面,办成了公司。”
“新房子?”对于林夷抛出的一个又一个炸弹,我应接不暇,招架不及。
林夷拿出一张红色二面正面用烫金写着“请柬”的请帖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一张粉红色的写字纸,上面用电脑打着“周某某先生:请于12月25日上午光临某某公司成立庆典”等字。
想起可以回到梦牵魂萦的家乡,我不由得掐着手指来计,恨不得马上飞回去,看看那些常走入梦里的一草一木,一树一花,现在怎么样了?于是,这个晚上的话题就成了傻花的专场,对于知根知底的林夷而言,关于傻花,是信手拈来,脱口而出,这不免让我想起最后一次见杨树时他说的话,原来关于傻花需要调查的信息还是车载斗量,无论是关于我离开以前,还是离开以后。
我没有细看请帖,急着向林夷打听傻花建新房子的事。
在外闯荡江湖多年的傻花,每回一次家,都会不忍睹屋里一贫如洗和家徒四壁,以及脚都无法落地的脏乱差。
都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城市与农村,与乡村,还有与落后贫瘠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这种强烈的反差,象一个火球,一次对比一次撞击,不停冲撞着傻花的胸口,已经到了让她深恶痛绝忍无可忍的程度。
所以这几年以来,她不断给这个贫寒的小家舔砖加瓦,镀金加银,象孵一个刚出来的蛋,静待小鸡出来,再行抚养,直至成长。
根本性的变化发生在她在从事保姆工作时,随着收入的增加,使钱如鞋厂里的流水线一般,从雇主家里拿过来,都从小到大不断注入这干枯的小河。
二间小屋子已经发生了颠覆性地变化,以前穷酸样的蛛丝马迹,在里面已经难觅分毫,除了院子,旁边的自留地,还有猪圈,羊圈等,能够回想出那时的一鳞半爪。
傻花认为房子的外观是门面,是颜值,不可忽略,极其重要,得需要把骨架和脊梁立起来,突出房子的方位朝向,以及气势和风韵。要达到这个目的,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保持房子的独立性。
由于房子与莫小武、莫小吉各兄弟的是联体的,集体改造的意见下辈孩子们曾提起过,但意见不一,统一不起来单个就动不了。如果强行动土,会沾染很多麻烦,许多隐患预估不到。
所以对整个房子的翻造即动筋动骨不可行,在这个方面吃过大亏有切肤之痛的傻花,可不想与他们再有什么事引起瓜葛。
况且平时傻花根本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何况是造房子这么大的事情。
傻花首先对楼梯下手,她要求莫小平叫来村子里木匠周建林,做了一个楼梯,从厨房间直通二楼卧室,从而杜绝了原来从上间二户共用楼梯上楼的历史。它设在上间后间,与莫小吉家的人一样,上楼到卧室或者其他地方时,都要经过这梯,到二楼再朝东西分别到自家房里去。
它犹如一条天梯,让傻花犹如登入了上天,有着辽阔的天地任她遨游,再也不会担心受怕,在最为隐私的地方,发个声,有个响,都生怕对面听到看到。
自家这边楼梯上去,只要在靠上间的卧室再做一层厚点的门板,几乎就完全隔开了与他家的距离和交汇。
这个曾经是唯一上楼的通道,发生了让傻花咬牙切齿和心疼万分的事情。
五六年前,有一次傻花从城里回来,上楼梯时将外衣脱下来放在怀里,外衣下摆口袋里揣着的90块钱不慎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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