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我要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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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叔,对不住了。”

“燕子她们娘俩儿的日子已经够苦了。”

“你若是出什么意外,你让她们怎么活?”

“燕子还等着你回家呢,你可不能这么冲动。”

眼见马魁落了地,汪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有系统给予的高级针灸术,他才得以及时拦下。

马魁听着汪新的絮叨,心中震惊不已。

他入狱前在铁路刑警队伍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常年行走于群众之间,他的见识自是不凡。

汪新这一手“银针”刺穴的功夫,确实惊到他了。

这小伙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竟会身怀绝技。

他,输的不亏。

不过,也怪他一时妇人之仁。

晓得这小子是闺女的同学,刚才他只是虚晃一枪,没有下狠手。

他刚才若趁其不备偷袭于他,必能给他一招撂倒。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今儿算是栽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汪新。”

“王新?”

“汪,左边三点水,汪洋大海的汪。”

说话间汪新关好窗户,掏出手铐再次给马魁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收了扎在马魁身上的银针。

马魁神色一怔,汪,汪永革的汪。

他马魁上辈子是不是刨了老汪家的祖坟?

十年前他因汪永革不为其作证入狱,十年后他想要逃走申诉之时再次栽在姓汪的手里。

“同志,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及时拦下他,我们哥儿俩怕是要背处分了!”

两名押送人员赶了过来,他们身后跟着列车长陆红星以及列车员蔡小年。

眼瞧着马魁被控制住,押送人员紧紧地握着汪新的手,表达着内心的感谢。

“我叫陈琦,兄弟怎么称呼?”

“汪新。”

押送员陈琦回头看向一旁的列车长陆红星。

“老陆,你们站培养了一名优秀乘警。”

“机智警觉,身手矫健,很不错!”

陆红星脸上浮现出笑容,原本的紧张之色已然褪去。

“陈科长,过誉了。”

“小汪虽说是第一天上班,不过表现确实不错。”

“今天下午,他独自抓到一名偷包贼。”

陆红星夸赞汪新时,目光也落在了马魁的身上,眼神之中意味难明。

“行了小兄弟,我们还有任务,就不多说了。”

“今天的人情哥哥记下了,改天得空我请你喝酒。”

陈琦没想到眼前这名年轻的乘警,竟是第一天上班。

说完话,他与另一名押送员带着马魁往硬卧车厢走去。

“小子,我记住你了。”

这是马奎被带回车厢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说这话时眼神颇为复杂。

他这是被惦记上了?

第一次见面,就把老丈人放倒了,是不是有些太不同寻常了?

这跟第一次见面把老丈人喝蒙了勾着肩膀叫大哥相比,孰强孰弱?

汪新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自己这一针不会给未来媳妇扎没了吧?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再说了,只要把人救下来,比啥都强。

车厢之中,站满了瞧热闹的乘客。

汪新归还了大洋针,在一片掌声之中走回了值班室。

………………………………

翌日上午,列车抵达了宁阳火车站。

出站后,汪新就拎着包坐上了公交车。

下车后,他顺着记忆来到了工人路12号大院。

这是铁路大院,住的都是宁阳铁路的职工及家属。

走进院子,他就看到一群孩子在玩游戏。

跳皮筋、弹玻璃球、丢沙包、踢皮球,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汪新沉睡的童年记忆被唤醒。

想当年他也是这样玩耍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的压力。

“小汪叔叔回来了!”

“小汪叔叔回来了!”

看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汪新一时童心起陪他们踢了一会儿球。

小家伙们哪里会是汪新的对手,一连七八个球全都落空,只能屁颠屁颠的去捡球。

逗了他们一会儿,汪新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他们分了。

大白兔奶糖,别说是在七十年代了,就算是在九十年代,那也是哄孩子神器。

神奇到什么程度?

哪怕是哇哇大哭的孩子,看到大白兔奶糖之后也能立马止声。

看着分到糖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汪新脸上也流露出笑容。

“小汪回来了!”

“怎么样,路上顺利不?”

跟他打招呼的是副司机老吴的媳妇,汪新卸下肩上的布兜子。

“嫂子,这都是给他们捎的东西。”

“你张罗一下,给他们分分。”

包里装的是一些布料、糖果、山货,都是平日里不太好买的东西,院里邻居特意托他捎来的。

“小汪,看见你蔡叔和小年了吗?”

眼瞧着汪新要回家,老蔡媳妇紧忙问起自家老头、孩子的消息。

“下车后我们就分开了,我瞧着他爷俩好像是去澡堂子洗澡了。”

回了一句话后,汪新就麻溜地回家了。

至于身后那些老嫂子、大婶子逗闷子的话,他是一句话也没听着。

到家之后,汪新放下背包,来到汪母上了上香。

望着燃起的香火,汪新的心里五味杂陈,默默无语。

“汪新,别愣着了,赶紧过来端菜。”

说话的人名唤汪永革,他是汪新的父亲。

自打妻子离世后,他便独自照顾着儿子,一直没有再娶。

“爸,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怎么炖起鲤鱼来了?”

“今儿你小子运起不错,有口福了。”

“你龚叔一大早跑去钓鱼了,就钓了两条鲤子,我顺道抢了他一条。”

汪新端菜上桌,一条红烧鲤鱼,一盘清炒土豆丝,他又盛了两碗米饭。

“你们那辆车出去一趟一来一回就要三天两夜,不长也不短。”

“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汪新说。

“还成。”

“一开始会有些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汪永革对于儿子的态度很是满意。

“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爸,马叔回来了。”

“马叔,哪个马叔?”

“就是马燕他爸。”

“马魁?”

汪永革夹菜的筷子停伫在半空中。

“马魁回来了?”

“他不是在松林农场改造吗?”

“你怎么知道的?”

汪新把车上的事简单的讲述了一遍,汪永革一脸疑惑。

“现在也不到时候啊,怎么就送回宁阳来了?”

“车上我跟陆叔也探讨过,估摸着应该是有什么变化了。”

汪新放下手中的碗筷,望着脸色变幻的汪永革。

“爸,要不您受累帮着扫听一下?”

“这要是平反了,马燕她们娘俩不也有盼头了嘛。”

汪永革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我去段里打电话托人问问。”

“不过,我不保证能打听得到。”

汪永革还沉浸在马魁回宁阳的消息中,汪新再次丢出一个炸弹。

“爸,我决定了,我要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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