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见过陈总管！”
萧明彦笑得跟个刚入职的小职员见领导似的，满脸谄媚。
他低头哈腰，动作机械得像个上了发条的点头机器。
点头频率快得惊人，感觉都能给高速旋转的风扇当兄弟。
可他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胖子带这么多人，摆明了要给我下马威啊！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跟他们硬拼绝对不划算。
得先忍一忍，千万别一上来就当炮灰。”
他一边陪着笑，一边在脑海里飞速地盘算。
这帮人多得就像在开狂欢派对，靠拳头肯定行不通，必须得靠脑子。
更何况，三叔公那档子事儿，听几个碎嘴的宫女八卦，好像跟这胖子有点瓜葛。
正好趁机探探底，说不定还能挖出些猛料呢。
“小人这两天，侥幸混了点儿小风头，嘿嘿，全靠运气好，没啥真本事。”
萧明彦一边笑得像朵盛开得过于灿烂的菊花，一边偷偷摸摸地往太监大总管陈胖子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锦绣钱袋。
那钱袋鼓得就像个刚出炉、发得恰到好处的小包子。
晃荡的时候，还能听见里头金豆子叮叮当当的脆响，仿佛在欢快地唱着一首“有钱就是爷”的小曲儿。
紧接着，他顺势抬出大招：“大总管有啥吩咐，尽管说。
小子我替皇上那边办完事儿，立马回来向您报到！”
这话一出口，就等于把姬无双这尊大佛给搬了出来。
先用金钱开路，再借助权势压人，这简直是把宫廷生存的套路玩得炉火纯青，双管齐下，厉害极了。
陈胖子颠了颠手里的钱袋，眼睛瞬间亮得像装了高功率的探照灯，都能当灯泡用了。
他打开钱袋一看，里头满满当当全是黄橙橙的小金豆儿。
金豆子反射的光闪得他差点睁不开眼，贪婪的小眼神儿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他的敌意也消了大半，嘴角咧得像个裂开的大西瓜：“啧啧，你小子比那萧守可识时务多了，懂得审时度势，不错不错，真会来事儿！”
可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冷得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窿，冻得人直打哆嗦：“不过啊，你不该这么张扬，锋芒毕露可不是啥好事儿，小心风大闪了腰！”
话音刚落，前后几十号人就像开了闸的汹涌洪水一般涌了上来，摩拳擦掌。
他们个个眼神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萧明彦，就好像他是一块刚出锅、香气四溢的肥肉。
只要陈胖子一声令下，这帮人估计能把他揍成宫廷版的“人肉沙包”。
那沙包往地上一扔，说不定还能像弹力球一样弹两下。
萧明彦心里猛地一咯噔，暗自骂道：“这胖子来真的啊？我这张俊脸可经不起这么多人‘疼爱’，回头我还得靠这张脸吃饭呢！”
陈胖子却笑眯眯地摆摆手，神奇的是，前后的人立马像踩了急刹车一样停住了。
停得整整齐齐，就好像排练过上百遍似的，纪律性强得都能去参加阅兵仪式了。
他举手投足间，后宫大佬的强大威势展露无遗，活脱脱像个指挥交通的交警，气场足有两米八。
陈胖子凑近萧明彦，低声嘀咕，眼里全是贪婪的光：“你有这么多金豆儿，看来这两天捞了不少啊…啧啧，真是只肥羊。”
他顿了顿，眯着眼冷笑：“萧守跟你啥关系，杂家可是门儿清，眼睛雪亮着呢…”
萧明彦一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心想：“这胖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眼线多得就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三叔公的事儿，他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他脸上还是装得像个没事人，波澜不惊，硬是没露出半点儿破绽。
“呵呵，你知道萧守是怎么死的吗？”
陈胖子又是一声冷笑，语气里满是得意和威胁，活像个反派在炫耀自己的辉煌战绩，得意得就像刚打赢了一场大满贯麻将似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死了都没人吱声，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你可得长点儿心眼儿，明白不？别步他后尘啊！”
萧明彦强压住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小的还真不知道三叔公得罪了谁。”
见陈胖子脸色微微一变，他冷笑一声，补了一刀：“那个混账为了让我进宫捞好处，把我送进来净身，这仇我早就想报了，可惜一直没机会下手。
不知道是谁替我收拾了他，小的还得谢谢这位好心人呢，省了我不少力气！”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逻辑严密，简直滴水不漏。
“哦？还有这档子事儿？”
陈胖子似笑非笑，眯着眼细细打量他，虽然没明说，但那表情已经等同于默认：“那杂家倒成你的恩人了，哈哈哈！”
他笑得肥肉乱颤，就像一块抖动的果冻，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差点笑岔了气。
萧明彦趁热打铁，低头哈腰，满脸谄媚：“小的以后定以陈总管马首是瞻，鞍前马后，任您差遣！”
这话说得像极了表忠心的小弟，低眉顺眼，活脱脱一个乖巧的宝宝。
可他眼里却闪着浓浓的杀意，恨不得当场给这胖子来一针“特效麻醉”，让他一觉睡到明年开春。
陈胖子哪能看出这些，乐呵呵地以为这小子真的服软了，哈哈一笑：“既然是替皇上办事，那就早去早回，别磨蹭。”
可他话锋一转，突然伸出九根手指头，语气霸道得如同土匪光天化日之下抢钱似的：“不过啊，以后你在主子们那儿拿了好处，杂家要九成，懂不？不许藏私啊！”
萧明彦心里暗自咒骂：“九成？你咋不去抢啊，干脆把我卖了得了！”
可他脸上还是像捣蒜一样点头，笑得比孙子还谦卑：“小的明白，以后必定好好孝敬总管！”
没办法，他不敢不答应。
这胖子要是翻脸，他今天怕是连这宫道都走不出去，搞不好还得被揍成猪头，挂在城门上展览示众。
“好！”
陈胖子大手一挥，众人齐刷刷地让开一条道，就像开闸放水一样。
可那迫人的气势依旧还在，几十双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他身上，像是生怕他插翅飞了。
萧明彦行了个礼，低着头，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颤颤巍巍地穿过人群。
活像个刚被狠狠训完的小媳妇，步子迈得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棉花上。
“哈哈哈…你们看他那怂样儿…哈哈哈…”
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哄笑，声音嚣张得感觉能传遍半个皇宫。
“总管，看来咱多虑了，萧守那家伙一身硬骨头，这小子就是个软蛋，怂得跟个鹌鹑似的！”
“软蛋好啊，方便杂家拿捏，哈哈！”
陈胖子得意得像个刚赢了巨额奖金的麻将大爷，笑声嚣张得仿佛能把皇宫的房顶都给掀翻，肥肉抖得像波浪一样。
萧明彦埋头走远，他那俊脸上哪还有半点儿杀意和憋屈的痕迹。
反而一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刚优哉游哉逛完菜市场的大爷，淡定得就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
他双手笼在袖子里，柳家的令牌在他手里翻来覆去，像个小孩子摆弄心爱的玩具似的。
他的心思却转得比飞速旋转的车轮还快，脑子里就像在开一场激烈的战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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