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啊！”一声怒喝炸响东市街头。
那嗓门儿大得跟有人扛着个铜锣当街敲了一记似的，洪亮得让人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练过狮吼功。
路边卖烧饼的大叔正捏着个刚出炉的芝麻饼，手一哆嗦，差点把那金黄酥脆的小宝贝儿拍成薄如蝉翼的煎饼卷儿。
他连带着一脸“这是啥情况”的懵逼表情，活像个刚睡醒的二哈。
东市本就是个喧嚣热闹的地儿，小贩吆喝声、买家讨价还价声混成一锅杂音粥。
可这一嗓子愣是把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像是自带了个“全场静音”外加“扩音器十级”的超级buff。
萧明彦耳朵一竖，眼睛一眯，心里暗自嘀咕：好家伙，这嗓门要是搁现代，绝对能去KTV包厢当驻场歌手，飙一首《青藏高原》都不带喘气的，顺便还能把隔壁包厢的玻璃震裂！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瞅过去，前方不远处已经围了一圈人，人头攒动，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连个缝儿都找不到，活脱脱就是现代地铁高峰期的翻版。
那群吃瓜群众个个跟长颈鹿附体似的，脖子伸得老长，脚尖踮得都快抽筋了，嘴里还嘀嘀咕咕，显然是被啥热闹勾得魂儿都飞了。
方才那声怒喝，正是从人堆中央传出来的。
萧明彦是谁？东市街头出了名的“热心市民”，江湖人送外号“瓜田里的猹”，哪儿有八卦，哪儿就有他那矫健的身影。
他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硬是凭着一身“挤公交练就的硬核功夫”，从人群缝里杀出一条血路，挤到了最前排。
那场面，简直就是街头版的“战狼”出击，挤得旁边的胖大婶都忍不住骂了句：“挤啥挤，赶着投胎啊！”
挤进去一看，萧明彦瞳孔微缩，差点没惊呼出声——乖乖，这场面，比古装剧还带劲儿！
只见前方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那穿搭花枝招展得跟刚从“纨绔子弟速成班”毕业的高材生似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老子有钱有势”的嚣张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要喊出“我爹是李刚”的经典台词。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鞘，正一下一下地拍着对面一位剑客的脸，那动作轻佻又欠揍，活像街头小混混拿苍蝇拍逗猫玩儿，只不过这回被拍的不是猫，而是个大活人。
那节奏感，还挺带劲儿，差点让萧明彦忍不住想给他配个BGM，比如《爱情买卖》的前奏。
华服青年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那胳膊粗得比萧明彦的大腿还夸张，眼神凶得跟刚从屠宰场放出来的狼狗似的，估计能把路边卖豆腐花的小妹吓得当场扔下勺子撒丫子跑路。
再瞧那被拍脸的剑客，长相普通得扔进人群里都找不着，穿着一身灰麻劲装，灰扑扑的像是刚从田里插完秧跑来摆摊的庄稼汉。
他左脸肿得跟被蜜蜂叮了一口似的，红彤彤一片，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活脱脱一副“忍辱负重”的苦情剧男主架势，看得萧明彦都想给他递块冰敷敷脸，顺便问一句：“兄弟，你这脸还疼不疼？”
剑客身后立着一块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大字：“卖剑葬母”。
啧啧，这设定，妥妥的古装剧开场标配啊！
萧明彦心里乐开了花：兄弟，你这是要拍《大侠落难记》还是《卖剑日记》？
不过看这架势，估计连主题曲都没钱请人写，顶多请个街头卖唱的吼两嗓子“卖剑啦，卖剑啦”，还得自带破锣嗓子。
那剑客低着头，也不还手，只是沉声重复着一句话：“这把剑，五十两。”
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倔强和无奈，听得萧明彦直想给他递个话筒：兄弟，你这生意吆喝得也太没气势了，五十两喊得跟要饭似的，难怪没人掏腰包。
搁现代，你得弄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喊一句“宝剑大甩卖，五十两带回家，错过再等一百年！”没准还能多忽悠几个冤大头来买单。
可对面的华服青年显然没打算做慈善，他拍得更欢了，嘴里还嚷嚷：“李元正，你动手打小爷啊！打一下，小爷赏你一百两！来啊，动手啊！”
那语气贱得能滴水，带着满满的嘲讽，活像个小学鸡在挑衅班里最老实的学霸。
剑鞘“啪啪”地拍在李元正脸上，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也跟着炸开了锅，热闹得跟菜市场杀鸡似的，有的还忍不住喊了句：“打回去啊，兄弟，别怂！”
可李元正就是不吭声，低着头跟个木头人似的，气得萧明彦都想替他上去挥一拳。
就在这时，萧明彦的“私人助理”甲二三也挤了过来。
这老头儿慈眉善目，笑起来像个卖烤红薯的和蔼大爷，可眼神里却藏着一股子老江湖的精明，活脱脱就是武侠片里那种“扫地僧”级别的隐藏高手。
他凑到萧明彦耳边，低声道：“大人，您看出这剑客有什么特别的没？”
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了旁边卖糖葫芦的小贩，不过四周那么吵，估计连隔壁卖烧饼的大叔都听不见。
萧明彦挑了挑剑眉，开始上下打量这位李元正。
嗯，脸长得一般般，眉宇间有点正气又有点憋屈，衣服灰扑扑的，跟路边捡破烂的大叔有得一拼。
等等——他双手上的茧怎么回事？左手比右手还厚实！
这家伙，不会是个左撇子吧？
“左手剑的剑客，怎么了？”萧明彦疑惑地瞥了甲二三一眼，眼神里透着点好奇。
甲二三笑得像个老狐狸，压低嗓门说：“大人慧眼如炬！老奴瞧那把剑，杀气浓得能熏死一只苍蝇，上面还有不少强者的气息。这左手剑的家伙，八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走镖人李左’，天下剑榜排第十六！”
那语气，带着点神秘又有点得意，活像个说书的在吊人胃口。
“天下剑榜十六？李左？”萧明彦皱眉，心想：这名字听着怎么像个卖卤肉的？
不过看甲二三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他又好奇起来，“天下剑榜是个啥玩意儿？”
甲二三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的架势：“天下剑榜啊，就是江湖上给用剑高手排的座次，个个都是能一剑劈山、一剑断水的狠角色。这李左，姓李，左手使剑，常年走镖，江湖人称‘走镖人李左’，剑榜十六，可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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