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太虚幻境姻缘命盘开始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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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欲裂,温令窈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狼狈的自己,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样。一个靳砚舟不应该把她的精力折磨成这样子,她也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或者猎物,她应该是捕猎者。

她知道每次进入太虚幻境,寻找的过往的记忆,就要以燃烧曾经回忆做代价。已经不记得怎样认识靳砚舟的过程了,如果再次进她还会忘掉什么?不知道,因为现在能伤到她的只有靳砚舟。

除了儿子她另一个软肋,就是她爱了20年的青梅竹马----靳砚舟。这是以与靳砚舟的在一起的记忆为代价,得来的所有真相。

“谁!谁在哪儿!”听到办公室的开门与进来与脚步声,

“令窈,怎么在卫生间,怎么了?”温父担忧的口气传来,刚进来,他听出来自己女儿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

“爸,没什么,”说着温令窈从洗手间走出来,满脸的苍白与颓废的形象,也着实让温父吓了一跳。

“现在,马上,回家休息,我安排医生上门,”温父一脸的严肃,拿起电话,又拨通一个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代号的号码,“我小女儿,一个小时后回到家,希望师兄给看看了,我随后就到,”

“爸,没这么严重,看把你吓的,,,”没等温令窈把话说完,就被温父截断,“闭嘴!给我好好的躺在沙发上去!”

护送温令窈的车已经到位,尽管不同意离开办公室,还是被温父喝斥,着不得已的上了车。前往温宅。

从车里出来的靳砚舟,进入集团大厦的总部,他专属的电梯内,身旁的闪身进来的助手低声说了几句。

“孟小姐,要见你,孩子三个月了,医生说养胎需要更好的环境,和营养。”

“不要!做掉!以后不要提起此事,我不想听,做好后期工作,别传出什么,我不想听见的传言,我夫人不能知道,更不能让老爷子知道”靳砚舟的话语如冰碴子落在地上,像个机器人一样的话语。

“孟满满的家人和朋友都去封一下嘴,别惹麻烦,还有她那个贪得无厌的哥,全部要处理干净。”

靳砚舟身后的助手已经得到了指示,相互一个眼神,两人转身离开。

走进办公室的大门,他像是又扛上了备战的盔甲,成了叱诧风云的指挥者,向猎物进发。

“哥,今天我来的最早来这里等你的,没想到来的还是比我早,也不再家多陪陪嫂子,”

说话的是靳砚舟的发小李萧延,长得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心如其表,到处表撩骚,绝对的高级添狗,最喜欢有情调的绿茶婊。

靳砚舟根本没有抬头看他,只顾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大清早不在自己公司呆着,在我这里,又点儿不正常。你这黄鼠狼来拜年准没好事!干嘛?什么事?直说,我很忙,没功夫闲扯,”

“你让我客套完了再说,先走个流程,先客套,再喝杯茶,再聊会儿天,再入主题,你让我直接说,有点儿不想留人,要给赶我走的意思。”

李萧延自己为自己斟茶喝起来。

“怎么?让我直接说赶你走的话吗?”他眼皮也没有抬,像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主题,主题,我说主题,林疏白住院了,找到我说,你不接电话,哭着找到我,,,”

“你废话太多了,我在工作,你在办公室说这些不恰当,”靳砚舟的话语依旧没有任何的情感。

“我知道,但是,这个林疏白,已经找到我了。我给你打电话想问来着,可你没给我机会。再说,你这不是得围着嫂子转吗,多解释解释。,,,”

“我已经给她发过信息了,说过了,你来到底想说什么?”一副像是谈论的不是自己的情妇,像是谈论的是一桩生意的口气,靳砚舟依旧像机器人一样的回答。

“就你发给的那个信息:分手!五百万到账?四个字加一个数字,你让人家,疏白差点儿自杀,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你喜欢,给你了,我不需要了。关系已经结束了,令窈已经知道了,你觉得我还怎么保持这种关系继续来往吗?是我脑子抽了吗?不结束干什么?还要迎进家门吗?和我在一起时就已经告诉她了,没有结果,有什么好哭的,还玩儿自杀,威胁我吗?你见过我受过谁的威胁吗?”

“不是哥,这事处理的是不是有点儿,没给她缓冲,太激进了”

“我再说一遍,你喜欢,你留下,这是最好的结果,别给我找麻烦,”

“我不是不想帮你解决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说我正和一个明星打的火热,那有功夫给你接这种盘。”

靳砚舟依旧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时不时的打着电话,也不搭理,李萧严在旁边的絮叨。

“我没有时间应付她,要是她不罢休,我只能让手下的人解决这件事了,现在交给你,去好好的抚平这件事,和纺织品公司的入股合约让给你,怎么样,但要解决的干净。”

“好嘞,哥,就等你这句话,我这里多谢了,”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满脸的自足德行,等的就是靳砚舟的这句话。

靳砚舟坐在办公桌前,翻着白眼看着眼前的李萧延得逞的样子,“你比林疏白,难应付多了,反正你也喜欢这种绿茶,还是自己留着吧,”

“哥,别说这么无情,人家林疏白毕竟跟了你十年,你好歹也说句人话,别太绝情。”

靳砚舟放下手里的文件,捏了一下眉间,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思绪中,一言不发。

是啊!林疏白跟了他十年,怎么说断就断,但没办法。虽然,令窈从不过问他的桃色事件,但令窈知道了,就必须结束。他还是想和林疏白保持下去的,心里有些不舍。

看着靳砚舟一脸的沉重表情,李萧延知道,这个林疏白他绝对不能染指,不是他说的给他了,而是他们现在不能联系。

“我先安抚,安顿好林疏白,等嫂子消消气,再吧,你也别总揪着要分手的事情联系了,你说是吧?”

没有听到,靳砚舟的回答,就是默认。

“回头我往你的账户打一千W,你给林疏白,”他像长舒了一口气,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

“看你这么忙了,不耽搁你,所有事情我帮着摆平,所以,谢谢哥的慷慨,能把合约给我,”

“你比林疏白会敲竹杠,来一趟合约就成你的了。”

“唉,别这么说,哥,我是非常讲义气的,这个事情我负责到底,无论你什么时候吩咐,绝对第一时间到位,怎么样?全权处理。为令是从。”!

李萧延得了一个最大的利益,洋洋得意的离开,办公室。心里的美已经遮不住嘴角的笑意。

走进工作室,根本提不起精神。林疏白烦躁的将一叠的病理放在桌子上,这里有温令窈的病理心理分析,还有靳砚舟的病理心理分析。

一个留学回来的心理医生,怎么可能不会拿靳砚舟。

她已经分析了好几年了,很明确的知道,靳砚舟离不开她。已不知道给靳砚舟下了多少个心理锚点,她想入主靳氏集团的夫人职位,快要成功了。

其实再过一年或者两年,目的就能达到,没想到被温令窈发现了他们的私情。或许会让计划有所变化,但是,她不想罢休,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除了没有温令窈的家世,她哪一点儿比她差!

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刚一个多月。脸上泛起母爱的微笑,他靳氏的家产也应该有她孩子的一份。不能急,缓一下。

被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梦中惊醒,没想到大白天的睡这么死,梦里的婴儿哭声就在耳畔。

温令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父亲的师兄长什么样过,只是非常神秘的来,又是非常神秘的走。

“这次放心了,黑线已控制住了,以后不用担心,什么黑线,我的女儿最漂亮。”

温父笑着对令窈说着,还不忘提点着,“你和砚舟怎么样?别太为难自己,要老爸出手的告诉我,”

“我如果离婚,会影响到那种程度?”

“什么都不会影响,你的决定最重要,再看看,这人个人还能不能要,还能不能回归正常,有没有作对你不利的事情。”

“如果只是风流,可以考虑,放过他的家族。如果过还有其他的,对你非常不利的事情,那就坚决离开,我和你妈,所有都支持!我们就在你身后,整个和玄门就是你的后台,别怕!”

温父令窈不明白,重点又重复了一遍。

回到靳宅,温令窈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误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束缚就越紧。

十年来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嫁给了满眼都是她的靳砚舟,可如今才可发现,自己只是靳氏家族精心编制的,一场豪门大戏中的一枚棋子。

如果不离开靳氏,不离婚,也许她的命运会像,裴照野的母亲和母家一样被吃绝户,财产全部属于靳氏,或许还会同样的莫名的死于非命。

靳氏的水,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着手调查已结束,开始的起点是靳砚舟,结束的也是她的丈夫靳砚舟。接下来就是所有事情的发展的不定数,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先爆出来,或许是靳氏先爆出来,也许是他们的温氏先爆出来,总之要有一个事件的爆点,才有可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的发展方向。

或许是靳氏的所有计划早已经实施,而他们温氏,她温令窈一直在局中被绞杀而已。只是才知道,或者是才醒悟,才觉察!

还是先稳住所有吧,不能这么着急的进入主题,谈什么离婚或者又接触资产方面的事情出现。还是先立住自己的人设:因为丈夫出轨而恼怒的贵妇人,一个不舍得靳砚舟的恋爱脑,一个愿意为家庭和孩子愿意妥协的母亲,一个只要给好处的财迷,一个嫉妒心的疯狂的家庭主妇。但是怒火要有!

“砚舟,最近公司很忙吗?半夜也出去,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着家,是做给我看吗,好腾出时间约会吗?”

打电话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怒火质问,另一头的靳砚舟倒是接到她的电话,很是高兴,令窈很少给他打电话,平时助手传话的时候还是比较多,这是要原谅他的前奏,得赶快表现表现。心里早已经盘算着送什么了。

“令窈,令窈,老婆大人,只要是你打电话,我都不忙,”

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5点了,我这就回家,马上就回,喜欢什么我帮你捎带着。”靳砚舟一种受宠若惊的谄媚口气。

以前听到这种说话的口气,她都会心软,现在听到不觉得翻了个白眼。

“你是说我要喜欢才给我带?我缺什么吗?还是我自己买不起?”

明显着不客气的口气与质问的口气一下把靳砚舟给噎住了。

“我这就回去了,什么都不重要,老婆最重要,,,”

没等靳砚舟说完,温令窈已经挂断电话了,此时的她头脑无比的冷静,觉得自己在缺少什么?

的确!太虚幻境中的置换已经开始运转,查找以前的记忆,要以与某人相关的燃烧记忆为代价,她对靳砚舟的记忆在燃烧,爱意也在减退。种在脑子里的挚爱开始动摇。

什么时候相识的,怎么一眼万年的已经不记得了,连根消除!

靳砚舟已经让助手准备了,所有能够哄女人开心的事务,或许他还没有助手了解温令窈的喜好,一堆的东西跟着靳砚舟的车子缓缓驶进靳宅。

一大束玫瑰,一大堆的礼物,,,,几个佣人忙前忙后的,把所有东西放在堆放在卧室。

此时的温令窈还在后花园的长廊下小憩,脑子在过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温热的手在身后环在温令窈的肩头,热吻随即亲在额头。

打断思绪,也不愿看这个混蛋一眼,他不想看到靳砚舟眼中的飘忽不定,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冲出口的质问。也不想搭理他。

“我刚安排的,就在这里吃饭,最近有大项目跟进冷落你了,”

靳砚舟握着她得手一脸的真诚,和宠溺,深情款款,这痴情的表情,温柔的话语,以前是多么的沉醉。这痴情种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吗?现在温令窈对靳砚舟所有的话语与事情都已经处在极度的怀疑,不信任。

她一言不发的盯着靳砚舟,微微一笑。

“放心吧,我会处理到所有对我们家庭不利的事情,照顾好你,还有孩子,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事情和人,打扰到你和我们的家庭。你是我的命。”

温令窈的心,猛地一颤。孩子,,,这个词,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若和靳砚舟的撕破脸,我的孩子何去何从?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疯狂的滋长,也只是那一霎那,温令窈要从另一个方向入手----靳氏三爷

靳氏的窝囊废三爷靳砚舟的三哥,玩世不恭,又风流倜傥,还有一些隐秘的癖好,跟何况还有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内应三嫂!

已经从港城返回的三爷,第一时间就是酒吧,在这个醉生梦死的地方,又开始挑选他的猎物。一个万花迷人眼的世界,到处是妖娆的身材,魅惑的情欲,灯光晃眼的世界,廉价的肉体,飘飞的情欲,在这里十足的体现了,作为每一个人的另一面。金钱的下面就是欲望。

三爷的死党,也围绕在这个财神爷身旁,“哥,最近没来,还以为在家陪老婆呢,”

“你没看见,咱哥已经追着一个明星去香港了,不知道那个肉味什么滋味?”

不远处灯红酒绿的酒吧内,角落的裴照野,也用眼角瞥向这里。这个靳氏的三爷会是突破口,大厦要倾倒,必须有一个傻逼作背景。

温令窈不知道,她与裴照野的目光一致同样盯上了靳氏三爷!最大的缺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