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如静电般噼啪作响。
姜父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颤抖着手指指向陈默。
“你以为你这个小混混能大摇大摆地跑到这里来,教我怎么养女儿?”他大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带毒的攻击。
“养?”陈默轻蔑地哼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
“真是笑话,说折磨还差不多。”他紧紧握住姜柔的手,她手指间轻微的颤抖清楚地提醒着他她所生活的恐惧。
继母就像一条毒蛇,趁机加入了这场争吵。
“你敢这样跟我丈夫说话,你这个小……”她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多年来,她一直用这种轻蔑的语气欺压别人,已经练到了极致。
陈默只是盯着她。
他以前见过这种女人,像藤壶附着在船壳上一样紧紧抓住权力不放。
他对此并不在意。
“我想怎么跟他说话就怎么说。”他反驳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还有你,”他把目光转向继母,让她不禁退缩,“别插手。”
空气中弥漫着未说出口的威胁,一场无声的意志较量正在进行。
最后,陈默拉着姜柔朝门口走去。
他在门槛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姜父。
“这事没完。”他承诺道,声音中透着坚定。
“远没完。”
他没等对方回应,就径直走了出去,姜柔像暴风雨中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他。
离开那座奢华却令人窒息的房子,感觉就像从黑暗的水底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空气。
那天晚上,陈默小公寓里的空气因担忧而显得格外凝重。
他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场冲突,怒火在他心中翻腾。
“妈,”他终于打破沉默说道,“我需要你的建议。”
他的母亲,一个被多年辛苦劳作压弯了腰但有着钢铁般脊梁的女人,耐心地听他讲述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等他讲完,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你做得对,儿子。”她坚定地说,“没有人该过那样的生活,尤其是姜柔。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一起。”
一股暖流涌上他的心头,母亲坚定不移的支持就像黑暗中的灯塔。
他并不孤单。
他有后盾。
第二天早上,陈默带着新的决心大步走进学校。
他找到了姜柔的班主任,一位面容和蔼但眼神疲惫的女士,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虐待、调查以及如影随形般笼罩着姜柔的恐惧。
老师听着,脸上满是担忧。
“我会和姜先生谈谈。”她承诺道,“在学校里我也会密切关注姜柔。”虽然这作用不大,但却是个开始。
是黑暗中透进来的一丝光亮。
陈默知道这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
证据。
确凿的证据,能迫使人们采取行动,让他们最终看到姜柔所遭受的地狱般的生活。
他开始四处搜集证据,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藏在长袖和层层化妆品下的淤青照片。
邻居们不敢大声说但愿意分享的只言片语。
他把所有这些都整理起来,姜父的残忍行径逐渐形成了一份越来越厚的档案。
他把档案拿给姜柔看,她的眼睛因恐惧和希望交织而睁得大大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陈默?”她轻声问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我们必须试试,姜柔。”他轻声但坚定地说,“我们必须为你的生活而战。”
她的是她荒凉生活中一颗小小的希望之火。
她点了点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第二天,陈默站在社会福利办公室外面,紧紧攥着那份档案。
他深吸一口气,清晨清新的空气充满了他的肺部。
他即将引发一系列将永远改变他们生活的事件。
他犹豫了一下,手悬在门把手上。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转过身,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一个低沉而凶狠的声音吼道。
陈默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他猛地回头,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正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生吞活剥了。
“呦,这谁家的猛男,cosplay保镖呢?”陈默心里吐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有事儿?”
壮汉没废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封信,甩在陈默脸上。
“江先生给你的,自己看。”
陈默慢悠悠地捡起信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心想这老江还挺讲究,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鸿雁传书这一套?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字,但每个字都散发着威胁的气息:**“年轻人,别多管闲事,江家的水,深得很。再插手,后果自负。”**
看完信,陈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接把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还嫌弃地踩了两脚。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秘籍呢,吓唬谁啊?”
壮汉脸色一变,就要动手,陈默眼疾手快,掏出手机对着壮汉一顿猛拍。
“哎呦喂,光天化日之下,黑涩会威胁良民啦!快来人啊,救命啊!”
这一嗓子,直接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壮汉一看情况不对,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灰溜溜地跑了。
陈默对着壮汉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心里暗骂:**“就这?还想吓唬我?老子可是看过柯南的人!”**
他眼神一凛,抬头看向社工部的牌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江家是真急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讲武德”**了!
他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江柔,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让人心疼。
陈默深吸一口气,朝她走去,轻声说道:“江柔,计划有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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