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绯红色条纹在天空中蔓延,将云朵染成火与灰烬的色彩。
江柔靠在陈默身上,他身上的温暖与啃噬着她内心的冰冷恐惧形成鲜明对比。
他说的“我一直在这儿”在她脑海中回响,宛如一面脆弱的盾牌,抵御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但那种不安的预感,就像一只在她耳边嗡嗡叫个不停的蚊子,始终挥之不去。
父亲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脆弱的宁静。
他的声音如破碎的玻璃般冰冷而尖锐,划破了空气。
“陈默,”他命令道,每个音节都充满了威胁,“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家来。我们有事情要谈。”电话挂断了,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江柔的手本能地抓紧了陈默的手。
这感觉……不妙。
就像恐怖电影里,在惊悚镜头出现之前,诡异的音乐就开始奏响了。
第二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学校大门,往常本是一片喧闹的闲聊和青春活力的景象,此刻却让人感到压抑,同学们的笑声也格外刺耳。
当他们走出校门时,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突然出现,像《黑客帝国》里的场景一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还是之前那些打手。
说真的,这些人难道就没别的事可做,只能穿得人模狗样地来骚扰青少年吗?
“陈默先生,”其中一个大块头瓮声瓮气地说,他的声音就像喉咙里含着砂石,“老板想见你。还有江柔小姐……你也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比潮湿的午后空气还要沉重。
这种威胁让人手心冒汗、肠胃翻腾。
然而,陈默却不为所动。
他坚守立场,目光坚定而无畏,就像飓风中的一棵孤松。
他知道逃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些人就像蟑螂——你拍死一只,马上又会冒出两只。
他必须智取。
“我们哪儿也不去,”他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新涌现出的坚毅感到惊讶,“除非你想向警察解释,为什么要骚扰未成年人。”
他掏出手机,屏幕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虚张声势吗?
也许吧。
但绝境会激发创造力。
打手们不安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小子竟敢反抗他们。
他们犹豫了,就像被车灯照到的鹿一样。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看到机会来了,陈默乘胜追击。
“我们没做错任何事。我只是在帮江柔。她经历了很多,”他解释道,目光看向江柔时,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就在对峙达到白热化的时候,其中一个打手的电话响了。
那个大块头听着电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啪地挂断电话,生硬地点了点头,咕哝道:“老板现在就要你们俩去他家。”
车程让人窒息。
江柔蜷缩在陈默身旁,寂静中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有节奏地撞击着肋骨。
城市的灯光在车窗旁模糊地闪过,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色彩变幻并不能带来丝毫安慰。
江家那气势恢宏的大门阴森地矗立在他们面前,冷酷而无情。
车停下时,前门猛地打开,出现的……是她的父亲。
他的脸上刻着极度的愤怒,仿佛能散发出热气,那是一张阴沉的面具。
他看了他们一眼,紧握成拳,恶狠狠地吼道:“那么……你们俩……”江父那张脸,阴沉得简直能滴出墨来,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他怒目圆睁,仿佛要把陈默生吞活剥了,声音也像淬了冰,“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默深吸一口气,迎着江父那能杀人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想怎么样?我想保护江柔,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握紧了江柔的手,仿佛要给她传递力量。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像一柄利剑,直插江父的心脏。
江父听了这话,反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下来。
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啧啧啧,这表情,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哎呦,我说老江啊,你还跟他废什么话!这种穷小子,就是看上了咱们家的钱,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说话的,正是江柔的继母,她扭着水蛇腰,一脸鄙夷地看着陈默,那眼神,简直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陈默听了这话,心里暗骂一声:我去,这老巫婆是宫斗剧看多了吧?
江父听了继母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陈默,突然冒出一句:“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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