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思索着刚才的梦境,目光有些痴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便坐着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几日,李尘一直在云影派,闲时练练剑法,忙时帮沈根协调事务。就这样过了四日。第二天便是五年一次的斗剑大会。
一大早,云影派弟子便打开山门,迎接各门派人员进入。李尘也跟在后面看着来往的宾客,他在寻找那个熟悉的人,可是一直没有见到,他心里有些失望。
不多时,众人便沿着一条蜿蜒的青石路向东行进。道路两旁,青草鲜嫩欲滴,露珠在叶片上闪烁着微光,仿佛在为这场盛会增添一抹灵动。行了二里路,一座巍峨的云影峰映入眼帘,峰峦叠嶂,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众人缓步而上,来到了云影峰后山,这里,便是斗剑大会的正式场地。
一进入场地,但见彩旗飘飘,鼓声响响。在后山中间地方,是一个圆形的高台,算是比武场。比武场四周布满了桌椅,每个门派的位置后面,插着相对应的旗帜。飞鹰门的飞鹰旗、灵蛇门的青蛇旗、魔宗的黑龙旗,以及剑门的断刃旗。四面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时不时发出剧烈的吼声。
比武场正南方的座位,稍微比其他门派高一点,算是主场,意为客不压主。座位后面是云影派的白虎旗,一只凶猛的吊睛白额虎在捕食猎物。
中间的比武场用青石建造,上面铺着一张红色毯子。周围放置了许多兵器架子,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
次日,强烈的阳光渐渐地躲进了云层,好像在逃避着这场激烈的比试。
等众人坐毕,沈根穿着一身白衣,额头勒着孝带,登上主场座位。台下的一些人突然开始议论纷纷:
“如此盛会,他竟然穿白登场,实在是大煞风景。”
“就是,这么做是对所有宾客的不尊重。”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这一段时间死了不少人……”
“……”
议论声一片,有支持的,有不解的。沈根站直了身子,目光像雄鹰一般对所有人扫视了一番抱拳道:“今日是斗剑大会的黄道吉日。但是在此之前,家师及其爱女无辜枉死,想必众位都有听说。在下作为云影派弟子,虽然不才,但是有责任救本派于危难。故此,在下今日斗胆,穿白衣赴会,一则缅怀家师,以承其志,二则,向众位表明,云影派并未覆灭,众位如若有所想法,在下也定当奉陪到底。”说着对着所有人鞠了一个躬。
随后,沈根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首先感谢众位的前来,那么我们就闲话少叙,斗剑才是今日的主题,那么,就开始吧。”
下面四大派相互议论着。沈根作为云影派的二弟子,本来没有什么名声,吴极也没有多少看好。谁也想不到,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竟然说出了这么慷慨激昂的话语。此时李尘就坐在沈根的后面,他也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个让他振奋的二师兄。
随着众人议论声渐渐消失,四大掌门相互对视一番,都不想第一个出头。相持了半晌,灵蛇门掌门幽蛇君开口道:“也罢,既然你们都先不出招,就让我们来吧。”回头对着一名弟子点点头但见那个弟子一个侧身翻,便到了比武场中央位置。
灵蛇门一众人等,均戴着半截蛇形面具。除掌门幽蛇君穿青紫色长袍外,下面人员均穿着青灰色衣服,衣服上面绣满了蛇形图案。
但见那名弟子对着台下大喊:“那个上来玩玩。”他眼神冷峻,身姿挺拔,给人一种压迫感。
“倒要领教。”
众人一看,是剑门的三弟子武信。只见贾仁手握长剑,一个纵身就来到了台上。
灵蛇门掌门幽蛇君对台上的弟子喊道:“花蛇,你要是赢不了,就不要回来了。”
那个叫花蛇的弟子立刻大喊:“请掌门放心,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比武场上面。”
李尘仔细地看着台上的形式自思:剑门和灵蛇门都出动了,正好看看他们的武功招式是否那么厉害。所谓的蛇缠和破兵诀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尘思索间,台上的花蛇手拿一把长剑,就朝着武信下盘发动攻击。武信一看,用剑格挡,然后一脚踢向花蛇。但是花蛇动作敏捷,直几下闪动,便来到了武信的后背,将剑身横扫。武信刚要躲避,不料双腿不知何时被花蛇死死锁住,无法移动。
李尘暗暗打量着:原来这蛇缠就是将对手下盘死死缠住,好让对手无法躲避而遭到攻击,但是这蛇缠动作极为快捷,要想躲避确实不易。而武信的破兵诀,在对于蛇缠功夫来说,确实有点无用武之地了。
情急之下,只得将身子贴地躲避攻击,同时用剑朝着花蛇斜劈。花蛇毫不慌张,又是一个侧身,再次来到武信背后,在武信未出招之前,双腿出动,再一次锁住了武信的下盘。然后顺势一个打滚,武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花蛇趁势用剑割破了武信的咽喉。
李尘见此大吃一惊,这斗剑大会不是应该点到为止么,又岂能无辜杀人呢。他准本起身问个明白,被沈根拉回到座位上,示意李尘不可轻举妄动。李尘心中大骇,原本以为延续多年的斗剑大会,到头来竟然是一场血淋淋残杀。这与禽兽何异。
下面幽蛇君看见花蛇取胜,笑道:“不错不错,这几年也算有点长进。”
花蛇对着幽蛇君回了个礼,然后跳下台去。不多时上来四个人,将武信的尸体抬下去,扔在了一边。
剑门掌门贾仁,手捋着下颚的几根花白胡子,轻轻地说道:“上一次比试,我们折了五个弟子才取的胜利,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灵蛇门进展如此迅速,今日取胜不易啊。”
这时只见沈根起身喊道:“第一局,灵蛇门胜。接下来第二局,谁愿意登场。”
飞鹰门一人应声而出:“我来。”
众人一看,正是三师弟韩晟,李尘自然也认得。
不多时听见魔宗中一人大喝:“我来会你。”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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