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网的试运行怎么样了？”走在校园的道路上，付辰问起了网站的情况。
校友网，正是付辰委托苏玫开发的网站，苏玫开发的进度很快，在一周前，网站初版已经做完，付辰便给它起名为校友网，算是跟前世的校内网做了区分，而且他觉得校友这个定义，比校内更广泛，也有利于未来的推广宣传。
“我已经邀请了不少大二、大三的一些同学试用，反响都特别好！”
苏玫说起这个，眼睛亮晶晶的，虽然网站是付辰的，但开发是她全权负责的，其中还融入了一些她自己的创意想法。所以网站能够得到认可，她也挺开心的。
“那挺好，接下来就可以考虑正式对外推广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我们也搭建一个这样的宣传摊位怎么样？”苏玫指着不远处一个移动电话卡办理摊位。
“可以啊，你有办法申请到位置吗？”
在校园里推广，这种宣传摊位是比较常见的，只是一般学校对于这种摊位都有明确的规定，无论是商业或非商业性摆摊活动均需要提交申请，经过审核批准后才能开展。
付辰刚入学，申请都不知道该找谁，也就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若是苏玫有能力把摊位申请下来，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已经向学生会提交了申请，还不知道能不能审批通过。”
“申请下来后还需要一笔宣传费用，包括印刷传单、制作展板什么的。”
“钱不是问题。”付辰回答得很干脆。
苏玫眨了眨眼，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打算把这个项目做到多大规模？”
这是她比较关心的问题，虽然她做过几个网站，但用户量都不超过四位数。作为一个有理想的技术人员，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开发的产品能有越多人使用越好。
付辰思索了片刻，道：“先定个小目标，100万用户吧。”
“一百万？！”
一百万这个数字显然超出了苏玫的预期，让她有点惊讶，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小嘴也微微张大了一些，配上她俏丽的容貌，显得有些可爱。
“互联网产品最重要的就是用户规模。我想先在中州大学试点，成功后再向其他高校推广，争取半年内做到百万用户。”
既然决定做这个项目，付辰一早便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一世虽然抢先推出了校友网，校内网还会不会出现他不知道，但类似校内网、5Q网这样的竞争对手一定会有。
互联网行业向来是赢家通吃，必须抓紧时间窗口，快速抢占市场，建立起足够深的护城河。
见付辰这般模样，苏玫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知道付辰应该有点钱，不然也不会花钱请自己帮忙开发网站，还想要对外推广。
但互联网产品不是开发出来就行了，宣传和维护可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尤其付辰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富家子弟，觉得他可能把做互联网产品想得太简单了。
苏玫便忍不住提醒道：“推广可是要花不少钱的。服务器租赁、带宽费用、技术维护，这些成本都会随着用户增长水涨船高。”
付辰对于这些也不是很懂，便虚心请教：“如果真做到百万用户，你估计每月运营成本要多少？”
“单是服务器和带宽费用，恐怕每个月就要30万起步。这还不包括推广费用和人力成本。”
作为计算机系的高才生，她对这方面还是很有概念的。
“什么？！一个月30万？！”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赵明远突然惊叫出声。
他暑假跟着付辰做小龙虾生意，好不容易赚了30万，正觉得自己是个小富翁了。
没想到付辰这个网站，一个月就要烧掉他全部身家！
赵明远掰着手指头算账：“那一年下来岂不是要……三四百万？！”
这个数字让他发晕，这么多钱一年就要花出去，想想就让人觉得心痛。这要是没做起来，还不得哭晕过去。
付辰对此倒是有心理准备，他早就知道互联网项目都是烧钱的大户，前世校内网正是因为资金链断裂才被迫出售。
好在他通过小龙虾和股票市场已经积累了六百多万资金，这让他有一定的底气来做这个项目。不然光有想法，没本钱，想要发展起来还真的挺难。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生朝他们走来，手里拿着一摞文件。
他故作惊讶的打招呼：“苏玫？这么巧。”
苏玫转头一看，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副部长杨思齐。她礼貌地点头：“杨部长好。”
其实，杨思齐赶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苏玫和付辰，故意放慢脚步观察了一会儿，见两人虽然有说有笑，但并没有亲昵的举动，便放心不少。
但让杨思齐困惑的是，苏玫什么时候和一个新生这么熟络了？他在心里暗自揣测着两人的关系——是亲戚？还是朋友？
杨思齐更倾向于是亲戚，因为苏玫虽然性格开朗活泼，但与人相处，距离感掌握得很好，想要跟她走得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杨思齐装模作样地翻着文件：“我正想找你呢，关于你提交的那个宣传摊位申请，审批结果出来了。”
“批下来了吗？”苏玫眼睛一亮。
杨思齐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恐怕有点问题。学校最近对商业性质的宣传管控很严，你的申请材料有些地方不符合规定。”
“哪里不符合？我都是按照要求填写的。”
“主要是你们这个项目的性质界定有些模糊。既不是社团活动，也不是学校官方项目，更没有正规的商业公司资质，这就很难归类。”
“可我们的网站是免费使用的，并没有向学生收取费用。”
“这个我理解，但规定就是规定，我也不好公然违背。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装模作样看了看手表，才接着说道：“这样，我一会儿有个会要开，你可以五点来宣传部办公室找我，我详细跟你说说该怎么补救。”
杨思齐刻意将时间定在五点钟，这个时间点他盘算得很清楚——只要稍微拖沓一会儿，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到时候再“顺口”邀请苏玫共进晚餐，就显得水到渠成。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计划成功的场景。
苏玫也是第一次申请这种推广摊位，不清楚里面的门道，闻言便有些犹豫。
付辰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大致已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在苏玫迟疑之际，付辰突然开口，直接拒绝道：“不必了。既然审批这么麻烦，我们就不占用学校的公共资源了。”
苏玫诧异地转过头看向付辰，眼神中带着询问。付辰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杨思齐明显怔住了，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他没想到会遭到拒绝，更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新生竟能替苏玫做决定。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付辰：“这位是？”
“付辰，大一新生。”付辰直视着他，丝毫没有普通新生面对学长时常见的拘谨与局促。
“原来是新生啊，”杨思齐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居高临下，脸上挂着官腔十足的表情。
“这位同学，你可能不了解情况。这种宣传机会很难得，申请的人很多，这次错过了，下次再想申请恐怕更难了。”
“杨部长的好意心领了，但确实不需要了。”
付辰很坚定地再次拒绝，这让杨思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苏玫，这也是你的意思？”
苏玫看了看付辰，又看了看杨思齐，最终轻轻点头：“谢谢杨部长关心，这次就不麻烦你了。”
三人转身离去时，杨思齐站在原地，他死死盯着付辰的背影，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有意思，一个刚入学的新生，也敢在我面前摆谱？”杨思齐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