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在脚下穿云驰骋,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周围雾气缭绕,仙禽和鸣,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若隐若现。
沈焕踏上白色长阶,周边奇花异草散发着奇异的芬芳,泉水从远处灵山上成瀑布一般的肆意奔流,涓涓流淌过四周的花草树木,伴着仙灵的晨雾,这一切的一切都宣告沈焕真的来到了传说中的仙界。
三人还未落地,便有五位弟子前来迎接,张行秋简单吩咐了几句,便由最小的五师兄带领前往新的住处。
乘鹤行进,繁花似锦,落英缤纷,前方的金绿色相间的屋脊如蛟龙一般匍匐着,台阶四周尽是药铺花园,奇形异状的草药目不暇接,芬芳沁人心脾。
为首的青年男子温和道:“我名为徐城青,二位师弟,前方顺着小桥向前行走,便是你们的住处,在药神山的第一个五年,所有书都要烂熟于心,如果完成不了的话,可是会死的,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再过多打搅了。”
田二随即拱手道:“多谢城青师兄提醒,我们二人一定谨记在心。”
二人还未回神,眼前的人影瞬间便消失了踪迹,沈焕看见这一幕顿时兴奋不已,只要自己修炼出此等神通,找寻母亲自然就轻松容易一些。
快步走到宽阔的殿宇,上方药神殿醒目的三个烫金色大字浑然天成,仿佛与生俱来就存在于楼阁之上的一般。
再向前行进便是廊腰缦回的长桥,在小桥尽头便有一座小巧的房屋,两扇带有流云花纹的厚实木门虚掩着。
两人同时拉开厚重的木门,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二人惊呆。
表面上是房间,但四周的墙壁摆满的是密密麻麻的卷轴,没有一丝丝缝隙都,全部都掩盖的十分严密,两间屋子除了两桌方案和一盏明亮的灯光照明,其它再无,二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知识的海洋。
看见这种景象二人的兴奋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
田二随意翻了翻四周的卷轴道:“小沈焕,这些药典书籍我虽然未全背下,但也大致有所涉猎,你可要好好努力。”
沈焕随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卷轴道:“田叔叔我会努力的,五年之内所有文字我必然烂熟于心,但在此前我要前去询问天尊,我的母亲究竟在哪里?”
就在此时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张行秋的声音。
“沈城南,你的母亲为仙界龙宵山第一战神,爱慕者数不胜数,你为弟子也是与我有缘,这其中的因果,在此后的历练中你自然会知晓。”
沈焕随即抬眸询问道:“既然我母亲如此伟大,那她现在目前还在龙宵山吗?”
“并不在此处,佩妍本可以在龙宵山修成正果,脱去凡胎肉身位列于仙班,但她为了你,硬闯逆行九重天,恐怕凶多吉少啊,你若想见到她,只有进入逆行九重天之中,但也有一种可能,你的母亲打通了前往人界的九重天,逆行倒施,重新回到了人间。”
听到此处沈焕扑通跪了下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此寻母本以为是莫大的机缘,没想到母亲为了自己竟然放弃仙班进入逆行的九重天,只为回到人间见到自己。
沈焕抬起头颅,流着泪愤恨的咆哮道:“那我还修个屁的仙!做什么神仙!快把我扔进九重天!”
此时回应沈焕的只有回荡的只有咆哮声,田二看着这一切不禁为之动容,母子连心,这种无法见面,难以言说的思念之情,恐怕是世间最疼的毒药了吧。
田二蹲下身子轻轻拍拂沈焕的后背道:“小沈焕,这一切也不是并无希望,你想要见到母亲首先要保护好你自己的性命,不如这五年按师尊所说刻苦修行,再进逆行的九重天之中,或许你的母亲就在那里等着你呢。”
这一番话瞬间唤醒了沈焕的理智,自己的无能,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就算将来可以见面,母亲见到的可能只有自己的一具尸体。
沈焕随即擦干眼泪,收拾好情绪,一股脑的投入到紧张的背诵中,伴着光亮,发奋的研习起了卷轴。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无论是清晨还是傍晚,沈焕的身姿用远在那方案桌前的方寸之地,不曾移动分毫。
桌前的毛笔折了又折,醒目的灯光灭了又亮,古朴的卷轴纸张翻了又翻,随着时间的推移,身旁两侧卷轴已经堆积如山。
这一晃,便是三年过去了……。
天刚破晓,晨光微曦,淡淡的日晕光影映照着少年的脸庞,此时所有的医学典籍的卷轴,沈焕都已经倒背如流。
轻轻用右手合上最后一卷卷轴放在身侧,缓缓闭上双眸,大脑中所有奇异药草,功效疗性,毒素几分,气味几何,所在何处,都已然在大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生动且立体。
缓缓伸开臂膀活动一下身体,沈焕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不吃不喝,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张行秋温柔的声音在此时瞬间响起:“城南,现在刚刚满三年,在这三年中你夜以继日,刻苦研习,在众多弟子中,你是最勤勉的一个,为师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今日起,你便正式成为了药神山第七任弟子。”
沈焕没有片刻犹豫,轻轻拜服在案桌之前叩首道:“多谢师尊栽培,不知何时我可以进入逆行的九重天?”
寂静,落针可闻的寂静,沈焕不断叹气喃喃道:“果然自己还不够资格。”
刚要起身,身上的衣服逐渐散落,看来是自己居住的时日过久,连衣服都开始风尘了。
此时一名女孩崩崩跳跳的迈过回廊,穿过庭院,端着衣物走到古朴的木门前。
抬眸疑惑的仔细观察起来,厚重的门上步满了灰尘,仿佛从未有人打开此门一般,但房间内有模糊的人影,随即轻轻扣响木门,端着衣服缓缓推门而入。
沈焕抬眸瞬间,便看见一位气质非凡的女孩走进,浓密的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她的脸颊旁,白皙的肌肤仿若新雪,泛着柔和的光茫。
视线与之对视的刹那,弯弯的眉毛好似两片细长的柳叶,自然地舒展在她明亮的双眸之上,紧接着清秀的脸颊瞬间涨的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女孩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便将衣服甩了过去。
“沈城南你无耻!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