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权力倾轧,元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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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凡微眯的眼睛缓缓睁开,微笑的面庞缓缓收敛,原本的步伐一滞,

“终于还是来了,今个儿,就让我们夫妇,掀翻……”

就在他准备祭出符箓湮灭叶元卿之时,易变再起。

“元卿,小孩子玩闹,你这个长辈出手,就太过了!”

一直以来,不曾说话的叶元鼎,在这瞬间出手,将叶元卿拦在身前,不让其逾越分毫。

其气息比叶元卿更加雄浑!

“家主今天,阻不得我!”

叶元卿脚步一顿,面色瞬间冰寒下来,死死盯着叶元鼎,毫无对家主的尊重!

从这一刻起,叶元卿和叶元鼎的争斗,正式搬迁到明面上来。

“那就一试!”

叶元鼎面色和煦,不慌不忙道。

儒雅过人,给人十足的信念感,仿佛有他在,叶家不会乱。

叶小凡见状微微咋舌,这个老登在收买人心,若非知道老登本性,就差点被骗过去了。

“叶家主,这是我家私事,还请你看在在下薄面上,不要插手了。”

端庄雍容的王凤仪适时闪现出身形,声音婉转可人,用非常客气的语气道。

但是,实际上表明,他们站在了叶元卿这一面。

以烟霞宗外门筑基长老的姿态,向叶家施压。

今天这个面子,他们家不能丢。

三阶传承,即便是在烟霞宗内,也需要极大贡献,才能兑换,更不能丢。

“啪!”

玉册皮屑翻飞!

原来,就在下一瞬间,叶弄玉亲手毁掉了三阶符箓传承。

三阶传承,对她而言不过尔尔,她这是在告慰叶玉竹,了却当年承诺。

至于旁人怎么想,关她什么事情?

“找死!”

王凤仪见状娇呵一声,异常愤怒,要祭出法器杀向叶弄玉。

一小小练气六层,气运爆发偶然领悟剑意,就敢挑衅他们家。

简直,作死!

在其身后,柳常山威压震荡,随时会出手协助。

叶小凡心道,该他表演了,他要为娘子展示战筑基。

可这时候,变数再来。

“柳长老远道而来,老夫此处尚有二阶中品灵茶,不若上前一同品鉴一番。”

就在这一瞬间,响彻整个院落的苍老声音传来,仿佛下一刻就要作古一般。

“老祖,老祖……”

众人,震惊不已!

竟然是叶家老祖!

“呵呵,可!”

柳常山眉头紧皱,不动声色飘身离去。

虽然不惧对方,但是对方执掌叶家大阵,贸然动手不智。

本来就想趁今天探一探对方伤势,就怕对方一直缩头不出,现在机会来了。

掌控叶家全局,叶弄玉不过手到擒来。

现在,掌控叶家更重要。

然后,这一场,闹剧!

就此结束。

但是,叶元鼎和叶元卿双方的,权争正式开始。

权力倾轧之下,连叶小凡都无法避免。

……

“此事,是我思虑不周!”

全部结束,叶弄竹主动承认错误。

“无妨,变数太多,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柳常山细品灵茶,不动声色道。

没想到,叶家老祖,竟然伤而不死。

好在,也快了。

没了叶家老祖,整个叶家便属于他们的。

“日后,叶弄玉,我来对付。”

叶弄竹信誓旦旦,但是谁都不知道的是,她真正依仗并非三阶符箓传承。

她自有其他传承,只是现在不便显露。

但待自己筑基之后,便是叶弄玉的死期。

“好。”

柳家夫妇见儿媳如此识大局,内心不由得一喜。

儿子柳传胪虽然已是练气九层修为,但性格跳脱,随心所欲,未经世事打磨,需要像叶弄竹这样的人约束教导。

将来,在服用筑基丹后,才能一鼓作气度过筑基三关。

柳传胪信誓旦旦保证道:

“娘子放心,有叶家老祖护持,暂时对付不得叶弄玉,但还能收拾叶小凡。我在叶家的一个月中,定会亲自料理此事!”

五百灵石,对柳家而言虽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也无妨。

只是那是聘礼,今日之事还关乎柳叶两家门面。

这事情是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结束的。

……

【宿主与叶弄竹,因果-10,总计-50,满百可绑定。请宿主多加小心,以免被其暗害】

人在家中坐,恶因天上来。

但灵石很香。

准新郎他娘。

更香。

“‘娘子大展雄风,被老祖交了去。叶弄竹一家,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叶小凡心中复盘,“柳传胪看似人畜无害,但骨子里定然是随了爹娘的,不可不防。”

叶家对他而言,是一天然屏障。

即便柳传胪和叶弄竹再怎么痛恨小爷,断然不会在叶家动手。

他们可以拍屁股走人,但叶元卿如何面对全族上下?

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不动如山。

接下来的数天,叶小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又过三日。

书房中,叶小凡在二阶符墨中润好紫竹金豪符笔,全神贯注,在二阶符纸上笔走龙蛇。

符头绽光华。

符胆定神通。

符尾聚神光。

五行灵符,一气呵成。

“符韵圆润,怕已经是精品了。”

精品符箓,非顶级符师不成,哪怕只有一阶,也会被溢价收购。

“砰砰……”

敲门声轻轻叩响。

叶小凡收拾好,出门便见到符生堂唯一的女性黄符师。

黄符师一身鹅黄色修身罗裙,将其身材修饰得饱满有致,一双含春笑眼正在打量自己。

黄符师与自己未曾打过交道,为何贸然拜访?

难不成……是想打交道?

“黄符师好,有失远迎。”

叶小凡笑吟吟道。

“叶符师万安,妾身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黄符师轻拢慢捻抹复挑额前秀发,清秀雅致容颜生出三寸辉,

“五月至,枫叶谷五十里外的灵槐春谷,二阶灵槐树开得灿烂,符生堂一年一度的春郊将于明日开启,叶符师届时一定要到场,妾身恭候大驾。”

“黄符师,在下自历练回来一直在修养尚未痊愈,不便出门,劳烦你的好心了。”

叶小凡婉拒。

黄符师不急不缓,抿嘴半露风情,莞尔一笑:

“叶符师有所不知,二阶灵槐树已是不可多得灵物,灵槐花更是具有抚慰心灵修复肌体之功效,恰可解叶符师燃眉之急。”

叶小凡随即嘴角含笑:

“懒得出去。”

抱拳聊表歉意。

春郊也好,秋游也罢,都不如在家守着娘子躺平好。

灵槐花哪有娘子香?

“……”

黄符师眼角光辉微微凝滞,容颜尴尬,欠身施礼,“那就叨扰叶符师了,妾身只能抱憾孤身前往了。”

“黄符师慢走!”

叶小凡轻轻挥手告别。

外面,狗都不去。

除非跟嫂嫂一起打野,他现在已经闻到嫂嫂气味了,嫂嫂要回来了。

叶小凡本以为拒绝之后,所有邀约就此作罢。

三日后,黄符师摇曳着裙摆,再次降临在叶小凡家门口,扣动了院门。

“叶符师,灵槐树开得繁花似锦,妾身不忍你此番遗憾缺场,所以带来一些灵槐花,聊表心意,还望叶符师莫要拒绝。”

黄符师花颜轻展,美得明艳,看起来此番出行,真是愉悦至极。

“劳烦黄符师挂怀,这是两张下品符箓,还请黄符师笑纳。”

叶小凡见黄符师接过符箓,自己才将灵槐花拿在手中。

因果,瞬间了结。

灵槐花混合灵禽胆,以妖族油脂香煎,甚是美味。

娘子,今晚有口福了。

“叶符师好像畏妾身若蛇蝎,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黄符师自带三分委屈,眼巴巴看着叶小凡。

“黄符师多虑了,在下……”

“那叶符师愿意随妾身……”

不等叶小凡说完,黄符师打断,说出自己此行目的。

“黄符师误会了,在下是说平等对所有人畏若蛇蝎。”

叶小凡此时心生警觉。

这娘们不怀好心,似是非要将自己骗出叶家。

他可不认为自己霸气侧漏,让女修俯首帖耳。

或许打过交道以后,凭借银龙八式可以,但道未交,何至于此?

自己刚刚得罪一拨人,现在出门去,岂不是狼入虎口。

黄符师这等手段,太过小儿科。

换做其他精虫上脑的修士,或许早已奏效。

自己经过娘子的陪伴,嫂嫂多番调教,还有虚玲珑的影响,不说对黄符师这等姿色免疫。

可也不至于怒打交道。

“哼!”

黄符师生气动容,扭着水蛇腰,离去。

“嗷呜……”

似是感受到氛围有恙,酣睡的贱来瞬间起身,张开大嘴直奔黄符师翘臀而去。

“哎呦!”

黄符师心中警觉,来不及张开符箓防御,只能凭借练气三层修为张开一层防护层。

还未及其回头,防御层一口而破,牙印狠狠印在屁股一侧。

怒及狠狠一甩,贱来撤下一块带肉真丝衣衫。

贱来吐出血肉,眼神嫌弃,仿佛在说没叶小凡好吃。

心知不敌,扭头消失,把烂摊子留给叶小凡。

“……”

叶小凡微懵。

“叶符师……你!”

黄符师受了天大委屈,没想到叶符师如此阴险,竟然放狗咬自己。

捂着屁股,御使神行符快步消失。

“黄符师,误会!”

叶小凡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贱来,真狗!

……

“事情已经办完了?”

黄符师回到主峰别院,柳传胪便压低声音问道。

“呜呜……”

一瞬间,黄符师梨花带雨,顺势倒进柳传胪怀里,“那叶符师……竟然欺负人家。”

“莫委屈,本公子会为你报仇雪恨。”

柳传胪揽住怀里美人。

哄了半晌,黄符师才收敛了法力,红着眼眸,啜啜泣泣:

“那叶符师,简直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

收了人家的灵槐花,不但拒绝人家,还放狗咬人家的屁股。”

“小心肝儿,我来吹吹。”

话音刚落,一直心疼美人的柳传胪面色微变,将美人从怀里推开,但见帘子后面,叶弄竹冷峭着红颜,杀气腾腾而来。

“啪!”

巴掌落下,黄符师跌落在地。

“大……大小姐,饶命……!”

黄符师瞬间花容失色,勾引人家相公,被人家捉奸在床。

“收拾东西,连夜滚出叶家,看在之前情谊上,本小姐就当此事未曾发生。”

叶弄竹扬起玉手抽了黄符师一巴掌,满面杀意,不似在开玩笑。

“谢,大小姐。”

黄符师唯唯诺诺,简单收拾细软,连夜滚出叶家。

“你确定此事不会被察觉?”

叶弄竹端起茶盏,好整以暇看着柳传胪。

“那虫卵乃是我从一毒修手中偶然所得,本有三只,我偶然孵化一只,不查之下,若非我有异宝护身将其斩杀,便被其反噬了。”

柳传胪恢复常态,嘴角噙着笑意,

“此物大凶险,叶小凡今晚注定成为其腹中餐。”

“如此最好。”

叶弄竹冷眼微挑,“和黄符师逢场作戏,你很享受?”

“娘子,我这都是为了你我二人,才做出如此牺牲,那等庸脂俗粉怎可与娘子相提并论?在我心中,娘子方是永恒。”

柳传胪满肚子花花肠子,不见其吐露真情。

“如是最好,反正今后她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要杀了她?”

“是她谋害叶家入阶符师,畏罪潜逃,葬身妖腹。”

叶弄竹眉眼如剑,薄唇刻薄,“怎么?心疼!”

此举,乃是震慑柳传胪,日后莫要沾花惹草,她有的是手段对付。

此外,也是做给叶月白看,让她莫要整日与柳传胪眉来眼去。

“没有。”

柳传胪压下心中愤怒,静静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其娘子的狠辣和手腕,远超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