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皇帝问——
“小六,这一次,纳兰媚儿为你开出底价了吗?”
周之瑜回答——
“没有!不过,纳兰媚儿给儿臣画了一张大饼。”
西蜀皇帝饶有兴趣地问——
“什么大饼?”
周之瑜说——
“纳兰媚儿说,大燕国龙马的位子,给我留着呢。”
西蜀皇帝笑了——
“那么,你稀罕吗?”
周之瑜说——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燕国就要不存在了,还谈什么大燕国的龙马?”
西蜀皇帝大笑——
“说得对!这一次,不能再让纳兰媚儿讨价还价了!我西蜀定价,她纳兰媚儿爱买不买!”
周之瑜说——
“父皇准备开价多少?”
西蜀皇帝说——
“一口价,三十万两银子!少一两也不行!”
周之瑜皱眉说——
“父皇,据儿臣所知,以燕国的家底,已掏不出三十万两银子了!”
西蜀皇帝淡淡地说——
“那是纳兰媚儿的问题,不是我西蜀的问题!”
周之瑜说——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的意思是:三十万两银子,买一种药材,是不是贵了点?”
周之瑜是硬着头皮,说出这些话的!
作为西蜀潜伏在大燕国的情报总负责人,作为西蜀皇帝的私生子,周之瑜自然清楚——
他的屁股,应该完全坐在西蜀这一边,没有丝毫的疑问!
只不过,作为大燕国使者的身份,周之瑜还是有一个担心的!
周之瑜担心他回到大燕国之后,会被大燕的臣民们,给乱拳打死,或者给顾长安暗中派人弄死!
周之瑜固然是维护西蜀的利益,但是,周之瑜更在意他的小命!
听了周之瑜的话,西蜀皇帝淡定地回答——
“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六色莲子’是我大蜀的特产,纳兰媚儿不从我大蜀买,就买不到!除非她不修仙了!”
说到这里,西蜀皇帝话锋一转——
“但是,对于纳兰媚儿来说,修仙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周之瑜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说——
“父皇言之有理!”
西蜀皇帝说——
“小六啊,不是父皇对纳兰媚儿敲竹杠敲得狠,而是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根据天蚕道长给纳兰媚儿编写的那本《天女真经》,纳兰媚儿在彻底走火入魔之前,还会买我大蜀的两种药材!”
周之瑜问——
“父皇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能敲纳兰媚儿三次竹杠了?”
西蜀皇帝说——
“是啊!因此,父皇这才漫天要价,却不给纳兰媚儿还价的机会。”
周之瑜心中还有一些担心,说——
“父王,纳兰媚儿一旦走火入魔了,会是什么情况?”
西蜀皇帝明白周之瑜担心的是什么,便说——
“现在的纳兰媚儿,应该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了!到了纳兰媚儿走火入魔的时候,她会功力全失。不过,不会损害她的五脏六腑,更不会损害她的容貌。”
周之瑜这才放下心来。
西蜀皇帝说——
“父皇决定了:上一次,是先交货,再交钱。这一次,是先交钱,再交货!”
周之瑜不禁目瞪口呆。
西蜀皇帝说——
“六儿啊,如果你回去不好交待的话,你可以如此这般……”
周之瑜说——
“儿臣听父皇的!”
……
在顾长安的家里,顾长安正与白药师喝着茶水。
白药师说——
“首辅大人啊,经过初步调查,基本可以断定:周之瑜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燕国人!”
顾长安静静地听着。
白药师说——
“据说周之瑜是个孤儿。在他十一岁的时候,被一个姓周收养了。然后,周之瑜陆续考中了秀才、举人、进士。就在他中了进士不久,他的养父也死了。”
顾长安笑了——
“死无对证嘛。”
白药师说——
“卑职让人查了周之瑜的养父,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的养父,竟然是来自于西蜀的移民!卑职大胆推测:甚至周之瑜的养父,便是西蜀的间谍!”
顾长安点了点头——
“有意思了!”
白药师说——
“另外,据我追风台在西蜀的卧底说,周之瑜一进入了西蜀境内,就显得很轻松。并且,在进入蜀都锦城之后,没有住馆驿,直接就进入了皇宫!”
看到顾长安在沉思,白药师问——
“首辅大人,等到周之瑜回来了,是不是就直接抓捕他?他细皮嫩肉的,只要一动刑,他就会招了!只要他招了,女帝陛下也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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