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大事了,炊饼武大性命垂危。”
大宋,山东,阳谷县。街头巷尾,人心惶惶,议论纷纷。武大郎的炊饼铺前,围满了焦急的邻里,以及过往的行人。
三三两两,七嘴八舌议论着。武大郎平日里勤勉善良,怎会遭此横祸?
人群中,闲言碎语众说纷纭,满布大街小巷。更有那好事者,争相传播。呵呵,没想到,大宋朝也有街边新闻社哦。
“啊,真的假的?咋回事呢?”
“嘿,就在昨天傍晚,听说是大官人打得。”
“嗯,竟有这事?这么凶残?这是真的吗?”听着的这位想必也是八卦男,马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目测,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你不知道吧,要怪就怪卖脆梨的那小子多嘴,告诉武大郎,他老婆被西门大官人勾搭上手,每天只趁着武大郎挑担子出门,就与大官人在王婆茶楼幽会,暗通款曲。”
“结果怎样?”
八卦男一脸的兴致勃勃。但凡是个男人,对这些桃色新闻都是特别感兴趣。
“还能怎样,武大郎信了郓哥的话,怒火熊熊前去捉奸,你想啊,他那身手,哪是咱西门庆大官人的个啊?就只一脚,给踢成残废,当场栽葱。”
“这位兄台,你比喻的真是形象,这是准备着参加科举吗?”
“是啊,话说回来,就咱西门大官人的身手,在整个阳谷县您能找出第二个,谁见了不发怵啊。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说金莲都哭成泪人啦。”这话,在场的八卦组,谁也不信,或许这金莲小美人暗中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能哭成泪人?
“我看不尽然吧,那小娘子咱有幸见过一二,可是一掐能出水的货色,哭成泪人,是假的啦。”
“武大死活不知,那武都头回来,可就有得惹恼瞧了。”不知是谁,半天来一句,大家顿时心领神会。
“嘘,小声点,西门府的狗过来了。走吧。”一帮人赶紧结束交谈,匆忙作鸟兽散。
..........
此刻的“武大郎”,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武陟,竟像个呆傻二愣子一般,躺在一张极其破旧不堪的木板床上。望着这陌生的空间,记不清在心里骂了老天爷多少遍草泥马。
甚至,最恶毒,已经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女性同胞。
你迈的,这不玩你大爷的吗?武陟挣扎着坐起,心中愤懑难平。
你迈的这是什么地方啊?床板吱呀作响,灰尘飘四方。武陟揉着昏沉的脑袋,环顾四周,只见墙壁斑驳,有风从破洞处侵袭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那些好兄弟呢?这帮王八犊子跑哪去啦?
一个堂堂的特战指挥官,怎么轻易离开队伍,离开自己的兄弟们哪?
这间破旧不堪的小屋子,四处漏风,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屋内,他身下是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的被褥已经分不清原本的颜色,被岁月和污渍染得斑驳,隐隐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难闻气味。此刻,他感到浑身的不舒服,尤其是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人用大锤狠狠地砸过,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楚。一股股刺鼻的中药味充斥在这个不甚宽敞的房间里,与屋内陈旧的空气混合,让人感到窒息。
我去,这谁家啊?竟然寒酸到这个地步,现如今,崭新的中华大地,欣欣向荣的祖国,还有这样的人家吗?
在这个静谧的时刻,窗外,一阵阵喧闹的小商贩叫卖声飘了进来,它们如同城市的脉搏,充满了生活的活力。
武陟被这突如其来的市井之声拉回了现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降临于此。那些叫卖声,那些商贩的吆喝,都与他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破旧的木窗。他不习惯房间昏暗阴沉的环境,想看看窗外的世界。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更为惊愕:狭窄的街道上,小商贩们推着小车,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从新鲜的果蔬到精致的玩物,应有尽有。人们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彼此间讨价还价,热闹非凡。
这是哪里?武陟心中暗自嘀咕。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但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那些叫卖声,那些忙碌的身影,都仿佛在告诉他,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他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更离奇,目之所及,大街上的人们都死身着古装。看样式,大概是唐宋时期的服饰。武陟惊讶得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清晰无比,这不是梦!
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武陟心中涌起一阵荒诞不经的感觉。他回想起之前执行任务时的那场意外,难道那就是自己穿越的契机?
望着窗外那个陌生而又古老的世界,武陟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特战指挥官,而是这个未知时代的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弱者。
这是穿越了?男人们头戴方巾,身着长袍马褂,脚蹬布鞋;女人们则是发髻高挽,身着绣花长裙,手执团扇,一步三摇,尽显古雅之风。这突如其来的古装景象,让武陟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
这或许是某个影视基地?三国城,水浒影视城?
就在这时,两个人的对话声传入他的耳中。声音不大,却是格外引人注意:“嘿,就在昨天半晌时分,听说是大官人打得。那武大郎,哎,可真是可怜呐!”
“嘘,你小子小声点,当心那老婆子听到,传到西门大官人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两个人说话间,渐行渐远。直至不闻。
武陟心中一动,难道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皱了皱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武大郎?谁是武大郎?
对于这个名字,武陟岂能不知,水浒传中赫赫有名的绿帽哥,头顶青青大草原。只不过,那都是小说里的情节,怎会真的出现在眼前?
武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环顾四周,只见古色古香的建筑,络绎不绝的行人,还有那穿着古装的男女,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疼痛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难道,自己真的穿越到了水浒传的世界?
一想到这,武陟便觉得头皮发麻,水浒传中的世界,充满了暴力与不公,若真是如此,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而心中的慌乱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难以自持。
因为天上掉馅饼,娶了貌美如花的老婆,潘金莲,而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从青河县,跑到这个阳谷县。
偏偏,他那荡妇淫娃的小娘子被西门庆一双贼眼看中,从此改变了他武大郎的命运。
那人口中的“老婆子”,是王婆吗?
这里是阳谷县,紫石街?再次举目远眺,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定格在那座横跨街道的古老牌坊上。那牌坊上赫然刻着的三个大字,不正是“紫石街”吗?它们仿佛在诉说着这条街道悠久的历史和它所承载的无数故事。
分明的,武陟记起,这个角度正是影视剧《水浒传》里,武大郎家二层阁楼上的角度,俯瞰整个紫石街,那街道左边,风中摇曳的旗子上大书一个“茶”字。
如果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或许就是王婆茶馆了吧。
就在这时,一股纷杂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强行冲击他的意识灵海,使得整个脑袋嗡嗡的疼痛。不过来势汹汹,去时也匆匆。转瞬间疼痛消失。
而咱们的陟哥,整个人蒙圈了,不淡定了。
哎哟喂,我了去,老子居然穿越了。一个中东叛军的榴弹炮,居然把老子给炸到大宋朝来了。
咯噔,咯噔,咯噔噔。一阵脚踏楼梯的响声,传进耳鼓,有人上楼来了。
武陟想着,莫非是那荡妇潘金莲来了。开口应该就是一句经典台词:“大郎,该喝药了。”吧。为了验证真伪,武陟,这个华夏某军区的飞鹰特战旅大指挥此刻迈着小短腿,极其不适应地快步走向那张板床。
刚刚躺好,闭上眼睛,装着未醒状态。那扇门已被人推开。
但听,细碎脚步声,响起,一个妙龄女子走进来。武陟假装的睡着,眼睛却是微微地开启一丝缝隙,
偷偷观察着进来的女子。那女子身着淡雅的素色衣裙,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几分愁绪,显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潘金莲。女子轻步走到床前,目光温柔地看了看武陟,随即轻声叹息,似乎是在为他的境遇感到难过。武陟心中暗自思量,这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她不是潘金莲那个荡妇?
如果不是的话,怎又对他如此关怀?
这女子一身古装,娇小玲珑的身段,堪称一代绝色,手中端着的正是一个粗陶碗,浓郁的中药味伴随着热气腾腾,弥漫整个居室。正当他疑惑之际,女子轻声细语道:“大郎,该喝药了。”言罢,坐于床沿边上,腾出一只手来,就要扶起他的身子。
一万个草泥马差点脱口而出,这台词真就一字不差啊。
你迈的,老子真的是好无奈的穿越啊。
武陟心念动处,决定试探一番,于是装作刚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喊道:“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