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儿此刻,脸颊上犹挂着未干的泪痕,宛如晨露点缀于娇弱的花瓣,她缓缓步入洗手间,心中悄然涌动着一股哀伤的情绪。
镜中倒映出的自己,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惊愕,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触那脖颈间,一抹刺眼的红,如同烈火遗留的痕迹,与周围的淤青交织成一幅令人心痛的画面。
慌乱之际,她匆忙地捋了捋头发,一缕修长的秀发不经意地从她的指缝间滑落,静静躺在掌心,如同断线的风筝,失去了往日的依归。
她凝视着这缕长发,眼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哀伤,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心事,诉说着无声的悲哀。
她的思绪悠然飘回至方才那刻,就在不久之前,她轻柔地伏于床榻之上,突然间,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揪住了她的秀发,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
她的头颅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股力量的加剧而愈发高昂,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牵引,直至一股沉重的窒息感悄然蔓延至心间。
这股窒息,如同夜幕般深沉,与她颈间传来的阵阵刺痛交织在一起。
她试图挣扎,却发现这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挣脱其束缚。
而更令她无奈的是,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质,她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得默默承受这份突如其来的苦楚,将泪水与痛楚一并深藏心底。
在这份无奈与坚持之中,用自己的柔弱之躯,默默承受着命运给予的一切。
凝视着镜中倒映的自己,脖颈间那片淤青,混杂着刺眼的红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一个长久以来依赖着美丽容颜谋生的女子,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这突如其来的伤痕,让她不禁忧虑,如何在众人面前掩饰这份瑕疵,继续维持那份光鲜亮丽。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清澈而冰凉,仿佛是她内心无助与哀伤的最好诠释。
……
……
秦然归家后,一番洗漱,便沉沉睡去。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将他从睡梦中拽出。
他睡眼惺忪地走下床,前去开门。
门开的瞬间,岳凡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的眼神中,疲惫如阴霾弥漫,怒火似星星点点的火苗,更有几分让人震撼的情绪在其中交织。
秦然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不知这只“疯狗”又在作何妖。
岳凡毫不客气地径直进屋,在沙发上落座,秦然也随之坐下。
就在此时,岳凡出声道:“你可否先把裤子穿上?”
秦然困意未消,不耐烦地说道:“何事?赶紧说。”
岳凡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缓缓说道:“昨夜,阿坤酒吧那地儿,竟发生了一场地痞混混的群殴之事,唉,实在是令人惋惜,惋惜呐!”
秦然脸上满是疑惑,问道:“惋惜啥?”
岳凡神色中满是失望,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如此大规模的一场群殴,却仅仅只死了三个地痞流氓。”
话毕,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是对某种不公的无声抗议。
秦然满眼诧异地望着他。
岳凡此时将目光投向秦然,“你也莫要用那般眼神看我,我这人向来直言不讳,死了这三个地痞流氓,警局里的人啊,心底里实则是在拍手称快的,只是这份快意,也只敢藏在心底罢了。”
岳凡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老百姓亦是拍手叫好,这类地痞流氓,成天就干些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勾当,他们的死,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的言论寻找着支撑。
秦然于心底悄然沉吟,此人着实牛比。
这般言辞,众人心中虽皆存此想,可敢于宣之于口,实需莫大之勇。
眼前这位,仿若一只狂躁之疯犬,不单癫狂至极,更是性子直爽到了极点,宛如那不受束缚的烈风,肆意张扬。
秦然此时缓缓开口道:“那这理应是桩好事啊。”
岳凡应道:“是好事啊。”
秦然神色淡漠,语气清冷地说:“这与我何干?”
岳凡轻叹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死了三个地痞流氓,这本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他们群殴之时,不慎误伤了一位路过的中年男子,现今那男子仍在医院中奋力抢救,医生言称其或许会沦为植物人。”
秦然依旧重复着那句话,语调未变:“与我有何干系?”
岳凡目光诚挚地看着秦然,言辞恳切地说:“我期望你能够充当和事佬,促使林坤和岳天男化干戈为玉帛,以和为贵。”
秦然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自嘲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岳凡凝视着对方,缓缓开口道:“别以为我不清楚,现今的你已然成为了阿坤拳馆的二老板。”
秦然回应道:“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岳凡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那是自然,你去充当和事佬,按我说的行事。”
秦然果断地摇摇头,轻轻吐出四个字:“你找别人。”
岳凡的脸色变得阴沉,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此事必须由你来做。”
秦然的怒火渐渐燃起,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出去!”
岳凡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对方,厉声道:“你切莫忘了,你是个杀人犯,我随时都能将你逮捕!”
秦然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疯狗,又开始犯病了。
岳凡并未停歇,紧接着说道:“你手中的人命可不只一条,三年前,王越的小弟也是命丧你手。”
此言一出,秦然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三年前,那段过往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件事,即便发生一百次,让法院裁决一百次,结果都会是他的正当自卫。
眼前的这人仿若疯癫般地狂吠,着实让他感到无语。
他神色冰冷,漠然开口:“随你便。”
说罢,秦然伸手推着岳凡,将其推出门外,而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外,岳凡满口污言秽语,喋喋不休地咒骂着,最终迸出一句:“真他妈大得离谱。”
此语一出,秦然亦垂下眼眸,在心底喃喃道:“确是大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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