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寂静的房间里，苏绾蜷在沙发里，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周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电脑风扇的嗡嗡声。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那震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娱乐深扒君的爆料文章刚发出半小时，评论区已经涌进两万条留言，最前排的是小娜的ID：我就说姐姐的剧本从来不假！
那些说她蹭热度的，来看看资本怎么把活人当提线木偶！
她伸手捏了捏发酸的后颈，目光扫过文章里附着的录音截图——那是会议室里王总监拍板要把虚拟偶像打造成完美人设的原话。
想象着此刻星燃资本的公关团队正疯狂拨打电话，那慌乱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毕竟他们花了三个月搭建的天才练习生人设，今晚就要被这篇文章撕成碎片。
叮——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是顾砚发来的消息：看了深扒君的文，需要我帮忙转发吗？后面跟着个举着话筒的猫猫表情包。
苏绾指尖顿了顿，回了个不用，你明天还要赶通告，又补了个摸头的表情。
思绪飘回到昨天，那个总被公司要求保持完美微笑的男孩，在后台吃冷掉的便当被她撞见时，耳朵红得能滴血，就像熟透的苹果。
而现在倒学会主动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了。
天刚蒙蒙亮，窗外透进微弱的光，苏绾的直播账号准时亮起。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那布料摸起来有些粗糙，发梢还沾着没吹干的水珠，凉凉的触感贴在脸颊上。
她往镜头前一坐就笑，那笑容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温暖：听说有人想捧杀我？弹幕瞬间刷起满屏问号，她屈指敲了敲桌面，那清脆的敲击声仿佛在寂静中开了一个口子，别急，捧杀得先把人架到高处对吧？
可我啊，偏要在泥地里扎根。
手机突然在桌角震动，那震动声打破了直播间里的氛围。
苏绾扫了眼来电显示，食指压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各位稍等，接个重要电话。她按下接听键，小赵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冲出来，那声音有些急切和慌乱：苏姐！
节目组刚发内部通知，说要借整顿风气封杀你！
我偷拍到文件照片，现在发你微信——
镜头外的苏绾垂眸看手机，照片里关于处理苏绾相关舆情的紧急方案几个字刺得人眼疼。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三下，这是穿越前写悬疑剧本时养成的习惯，每次需要快速理清思路就会这样。
等再抬头时，她眼里已经漫上笑意：让大家久等啦！她举起手机晃了晃，刚有位热心观众提醒我，最近可能有人要给我加新剧本。弹幕里瞬间炸出谁这么大胆护绾大队准备的刷屏。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苏绾点开微博投票，你觉得谁最像剧本演员？选项里除了几位总被传人设完美的男星，最下面还藏了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舆情公司。
评论区立刻变成大型编段子现场，有网友写：某公司：我们只是按剧本办事～苏绾：巧了，我是写剧本的。顾砚的粉丝团也来凑热闹：我们家哥哥昨天直播说错谢谢都要鞠躬三次，这要是剧本，那作者一定是真实爱好者！
下午三点，小赵抱着保温桶冲进苏绾的练习室，门被撞得发出砰的一声。
他额角还挂着汗，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身上散发着微微的汗味。
他喘着粗气说：他们这次动真格的，我听说高层连通稿都准备好了，说你利用公众情绪谋私利。他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是苏绾提过一次的玉米排骨汤，打开桶盖，热气裹着玉米香扑面而来，那香味浓郁而诱人。
有用。苏绾打开保温桶，热气轻轻扑在脸上，带着微微的暖意。
她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那汤在勺子里微微晃动，冒着热气，然后轻轻喝了一口，那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流下，暖了胃也暖了心。你帮我联系《行业观察》的张主编，就说我愿意接受深度访谈，主题是流量背后的真相。小赵愣住：可他们之前跟星燃资本有合作
所以我会告诉张主编，苏绾放下汤勺，目光里闪着锐光，那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我手里有星燃操控至少七位艺人舆情的证据。她掏出手机翻出加密文件夹，里面躺着几段模糊的录音——是她之前用耳后设备录的，王总监和清源舆情对接时说把那个男星的黑料压下去，下周要官宣代言。
访谈当天，《行业观察》的摄影棚里，灯光有些明亮而刺眼。
张主编坐在对面，看着苏绾推过来的U盘，喉结动了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犹豫。
苏绾把U盘往他手边又推了推，声音坚定有力：我确定观众想知道，流量到底是粉丝的热爱，还是资本的提线。
镜头亮起时，主持人的问题带着试探，那声音在安静的摄影棚里显得格外清晰：有网友说你这次爆料是为了上位，你怎么看？苏绾笑了，眼底却没半分温度，那笑容有些冷漠和嘲讽：如果揭露资本用完美人设收割粉丝钱包算上位，那我建议更多人上位。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某顶流男星的行程表，看，这位先生每周要上三次表情管理课，笑要露八颗牙，难过要垂眼三秒——这到底是艺人，还是会动的广告图？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停滞了两秒，接着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来，那一条条弹幕快速滚动，仿佛能听到观众们惊讶和愤怒的呼喊声。原来他每次哭都是算好时间的？我之前打投的钱，就买了个提线木偶？镜头外，张主编悄悄对导播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当苏绾说到真正的顶流该是观众选出来的，不是资本造出来的时，导播切了个近景。
她耳后那枚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了闪，那银光格外耀眼，仿佛在诉说着真相。
那耳钉也是系统奖励的剧本漏洞修补术辅助器，此刻正微微发烫，那温热的触感似乎在传递着力量。
访谈片段在网上疯传时，苏绾正窝在练习室看新消息。
清源舆情的官微发了条简短声明：因管理疏漏，CEO李女士即日起辞职。而她的微博热搜从苏绾访谈冲到苏绾流量真相，最后停在苏绾该查查了——不过这次的查，评论区全是建议查查资本的留言。
深夜，苏绾的手机亮起，那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是《华国娱乐报》的编辑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想请你聊聊行业整顿下的新可能。她盯着屏幕笑了笑，窗外星燃资本的大楼终于熄了最后一盏灯，那黑暗仿佛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腕间银铃突然轻响，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空灵。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关键人物顾砚的黑化值下降至15%，是否使用剧本漏洞修补术？苏绾望着手机里顾砚刚发的消息——明天直播我想唱你写的那首《真实》，指尖在使用按钮上悬了悬，最终点了暂存。
有些故事，还是让它自然生长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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