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华丽的辞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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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红衣Archer与“抑制力”签订契约,成为永世“守护者”,在无尽的杀戮与绝望中轮回的设定,更是引发了来自不同世界,拥有类似“契约”、“交易”、“代价”等元素背景的角色们,一番别开生面的“专业”讨论。

“嘶嘶嘶……真是……一份相当‘划算’的契约呢。”

一个听起来有些尖锐,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蛊惑意味的声音,在观影空间的某个角落响起。

发出声音的,并非人形生物,而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像是白色小猫,有着长长耳朵和红色圆眼睛,尾巴末端还带着一个金色圆环的奇特生物。它正优雅地舔着自己的爪子,用一种仿佛在评价商品的语气,点评着红A的遭遇。

它,正是来自《魔法少女小圆》世界,以实现少女愿望为名,实则诱骗她们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最终在绝望中化为魔女,为宇宙贡献能量的“孵化者”——丘比。

此刻的丘比,或许只是一个被强行摄来的投影,但它那洞悉人心,玩弄契约的本性,却丝毫未改。

“以‘守护世界’这种听起来无比崇高,实则空泛无比的‘愿望’作为诱饵,”丘比歪了歪它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脑袋,红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换取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并且能够永生不灭(虽然是以英灵的形式)的‘灵魂’,作为维护世界稳定的‘工具’。从能量转换的效率来看,这笔买卖,对于那个所谓的‘抑制力’而言,简直是……稳赚不赔啊。”

丘比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种“契约”模式的赞赏,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

“至于那个红衣英灵所承受的痛苦、绝望、以及灵魂的磨损,”丘比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丝毫的同情,“那些,不过是必要的‘成本’和‘消耗品’罢了。就像魔法少女在战斗中会消耗魔力,灵魂宝石会逐渐污浊一样,都是为了达成最终‘目的’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他之所以会感到痛苦,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份契约的‘本质’,还在用人类那可笑的‘情感’和‘道德’来衡量一切。”

丘比的这番“专业点评”,可谓是冷酷到了极点,充满了非人哉的逻辑,让在场的许多人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你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个充满了愤怒的少女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留着粉色双马尾,身穿可爱战斗服,手持一把由光芒构成的长弓的少女,正怒视着丘比。她正是《魔法少女小圆》中的主角,鹿目圆。

此刻的鹿目圆,或许还未经历最终的“圆环之理”的升华,但她善良的本性,让她对丘比这种将生命视为“消耗品”的言论,感到了强烈的反感。

“Archer先生他那么痛苦,那么绝望,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他不是什么‘工具’,也不是什么‘消耗品’!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理想!”鹿目圆鼓起勇气,大声反驳道。

丘比闻言,只是用它那双毫无波澜的红色眼睛,淡淡地瞥了鹿目圆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哦?是吗?可是,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活生生的人’的‘理想’,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与‘抑制力’签订那份注定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契约呢?说到底,驱动这份契约成立的,不正是他自己那份不切实际的‘愿望’吗?”

丘比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中了问题的核心,也让鹿目圆一时语塞。

的确,如果不是卫宫士郎那份想要成为“正义伙伴”,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强烈愿望,他又怎么会被“抑制力”所选中,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或许是在某种绝望情境下的被迫选择)接受那份永世守护的契约呢?

“哼,说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一个略显沙哑,带着一丝邪气的男子声音,也加入了讨论。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病态苍白,嘴角总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的青年,正懒洋洋地靠在某个阴影之中。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息,以及一种令人不安的黑暗力量。

他,或许是来自某个与恶魔签订契约,以灵魂为代价换取强大力量的魔界契约者。

“与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做交易,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这位恶魔契约者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在分享着自己的“宝贵经验”,“他们总是喜欢用一些华丽的辞藻,来包装那些充满了陷阱的条款。什么‘永恒的生命’啦,什么‘无上的力量’啦,什么‘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啦……听起来都很诱人,不是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种“交易”的cynicism(愤世嫉俗)。

“但实际上呢?”他嗤笑一声,“他们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你那可悲的灵魂,或者你那微不足道的利用价值罢了。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他们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你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甚至被当成垃圾一样处理掉。”

“那个红A,他与‘抑制力’的契约,本质上也是一种不等价的交易。他付出了自己的自由,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未来,甚至自己的‘存在’本身,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杀戮者’的身份。这份契约,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恶魔契约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所以说,在签订任何契约之前,都必须擦亮眼睛,看清楚条款的每一个字。更重要的是,要掂量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承受那份‘代价’。否则,一旦踏入了陷阱,想要反悔,可就难了。”

他的话,让在场的一些曾经因为某种“诱惑”而差点与未知存在签订契约,或者已经签订了某些“不平等条约”的角色,都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代价吗……”Saber阿尔托莉雅低声自语,她想起了自己为了“救赎不列颠”而向“世界”许愿,最终成为英灵,不断参与圣杯战争的命运。这何尝不是一种“契约”,一种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契约?

她开始思考,自己当初的那个“愿望”,是否也像红A的“理想”一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丘比和那位恶魔契约者的发言,虽然立场不同,一个看似“客观中立”,一个充满了“经验之谈”,但都从不同层面,揭示了“契约”与“代价”之间那残酷而现实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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