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海的诅咒!力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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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橡……橡胶人?”

玉小刚感觉自己的大脑,那引以为傲的、储存了无数武魂知识的“理论数据库”,正在遭受一次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的格式化。

“身体……变成橡胶?这是什么武魂?不,不对!武魂是能量的显化,是附体,是外放!而他,是身体的‘本质’被改变了!这……这已经超越了武魂的范畴!这是……造物主才能拥有的权柄!改变物质的基本属性!”他语无伦次地分析着,眼神中充满了学者见到未知领域时的狂热与恐惧。

唐三的紫极魔瞳,也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他死死地盯着路飞那被拉长的手臂,试图分析其中的构造。他看到了肌肉纤维、血管、神经……但这一切,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他无法理解的“法则”之力所包裹、扭曲。它们依旧是血肉之躯,却又拥有了橡胶的物理特性。

“矛盾……太矛盾了。”唐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完全违背了我所知的一切!无论是前世的物理学,还是今生的魂力学,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金榜似乎嫌这份冲击还不够猛烈,继续播放着后续的画面。

山贼出现了,他们嘲笑着海贼,并轻松地将小路飞抓走,作为人质。

其中一个山贼,拎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狠狠地朝着路飞的脑袋砸了下去!

“住手!”

“不要啊!”

无数心地善良的观众,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然而……

“Duang——!!!”

一声沉闷的、如同敲击在橡胶轮胎上的怪异声响传来。

那足以将巨石都砸碎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了路飞的头上,但路飞的脑袋,只是像皮球一样,向内凹陷了下去,然后……又“Duang”的一下,弹了回来!

他本人,毫发无伤!甚至还一脸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天道解说】:橡胶之身,可免疫绝大多数物理钝击。】

“!!!!!”

这一刻,诸天万界,所有以力量和钝器为主要攻击手段的强者,都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恶意。

斗罗大陆,昊天宗。

那群以“天下第一强攻系器武魂”而自傲的弟子们,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

“这……这……我们的昊天锤,砸在他身上,岂不是……就跟给他按摩一样?”一个年轻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几位宗门长老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他们引以为傲的、无坚不摧的昊天宗绝学,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鬼,用一种如此滑稽的方式,给“免疫”了?

不动明王赵无极,更是感觉自己的武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开启武魂真身,化身大力金刚熊,一巴掌拍在路飞身上,结果对方像个不倒翁一样晃悠两下,还冲着自己傻笑……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荒谬!简直是荒谬绝伦!”他忍不住捶着桌子咆哮道,“这算什么力量体系?!打都打不动!这还怎么打?!”

他的咆哮,也问出了所有力量型强者的心声。

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物理规则免疫”,他们那一身足以开山裂石的蛮力,仿佛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当“物理钝击免疫”这一特性,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诸天万界所有力量型强者的脸上时,整个盘点的氛围,已经从最初的“困惑不解”,转变为了一种“荒诞的震撼”。

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个叫路飞的少年,他所代表的,是一种与范马刃牙那种“努力奋斗”截然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道路——天赐的、不讲道理的“规则之力”。

金榜的画面,跳过了路飞的童年,直接来到了他十七岁,正式出海的那一天。

他坐着那艘小小的木船,在经历了卷入巨大漩涡,以及从一只肥胖海王类的嘴里死里逃生等一系列闹剧之后,终于,遇到了他出海后的第一个“敌人”。

那是一头体型庞大,盘踞在风车村附近海域的“近海之王”。

它那血盆大口,足以一口吞下一艘小渔船。其狰狞的模样,让斗罗大陆的众人,下意识地将其与百年甚至千年级别的海魂兽进行了对比。

“这头海兽,其实力,恐怕不亚于一头五百年修为的魔魂大白鲨。”玉小刚立刻给出了他专业的判断。

“小三,如果是你,面对这种海魂兽,你有几分把握?”他转头问道。

唐三凝视着画面,冷静地分析道:“在海上,我的蓝银草会受到限制。但凭借鬼影迷踪的速度和我的暗器,要解决它,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周旋。”

他的分析,有理有据,非常客观。

画面中,那近海之王,显然也发现了路飞这盘“小点心”,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从水下窜出,朝着路飞的小船,狠狠地咬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路飞站稳了马步,他那看起来并不算强壮的右臂,猛地向后拉伸!

“biu——”

他的手臂,如同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向后延伸了十几米远!

“这是……要攻击了吗?”戴沐白瞪大了眼睛。

唐三见状,立刻摇了摇头,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做出了他的判断。

“不对。他这种攻击方式,毫无道理可言。”他沉声分析道,“物理学的基本原理告诉我们,力量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手臂拉得越长,其内部的肌肉纤维和骨骼结构就会被过度拉伸,导致力量在传递过程中大幅衰减。等他的拳头打到那头海兽身上时,恐怕连给它挠痒痒都算不上。这是一种极其愚蠢、完全违背了力学常识的攻击方式。”

他的分析,清晰而又理性,充满了科学依据。

玉小刚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没错,小三分析得很透彻。这种攻击,看似夸张,实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榜画面中那石破天惊的一幕,给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画面中,路飞那拉伸到极限的右臂,猛然向前弹出!

“橡胶——”

他中气十足地大喊着招式的名字。

“——手枪!!!”

他的拳头,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在所有人都认为它会软弱无力地垂下时,却以一种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的恐怖力道,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了近海之王的下巴上!

“嘭——!!!”

一声巨响!

那头体型庞大的、堪比千年魂兽的近海之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巨大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地抡中,直接被这一拳,从海里……轰上了天!

它在空中翻滚了两圈,然后“噗通”一声,重重地砸回海里,翻着白肚皮,彻底失去了生息。

一击,秒杀!

“……”

“……”

“……”

史莱克学院,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刚刚才信誓旦旦地分析“这一拳毫无威力”的唐三身上。

唐三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微微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力学的衰减呢?能量的损耗呢?他前世所学的一切物理知识,在这一拳面前,都变成了……笑话!

“老师……”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玉小刚,希望自己最尊敬的老师,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他看到的,是同样一张目瞪口呆、世界观碎了一地的脸。

玉小刚的水晶眼镜,因为震惊,已经滑到了鼻尖。他扶了扶,镜片下的双眼,充满了比唐三更加深沉的迷茫与自我怀疑。

“不……不应该啊……”他喃喃自语,像个复读机一样,“这不符合理论……这完全不符合任何理论……他的力量,难道……难道是凭空产生的吗?”

这是盘点开始以来,唐三和玉小小刚这对“理论派”师徒,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完全错误的、被事实无情碾压的判断。

这份“失算”所带来的羞耻感与挫败感,远比之前任何一次认知上的冲击,都要来得更加猛烈,更加……刻骨铭心。

当路飞那一记完全不讲道理的“橡胶·手枪”,将唐三和玉小刚的“科学分析”驳斥得体无完肤时,诸天万界对于这个草帽小子的力量体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困惑,而是上升到了一种……对未知法则的敬畏与恐惧。

他的强大,似乎不遵循任何已知的逻辑。

他就像一个游戏里开了“锁血”和“一击必杀”外挂的玩家,以一种蛮横的姿态,碾压着所有试图用“常理”去理解他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这种力量的本质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天道金榜之上,金色的光芒再次汇聚,一行庄严而又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文字,缓缓浮现,对这个困扰了所有人许久的谜题,给出了官方的最终解释。

【天道解说:何为恶魔果实?】

【其为大海的秘宝,亦是欲望的化身。传闻,其中寄宿着恶魔的灵魂。】

【其本质,乃是世界法则碎片的具象化。每一颗果实,都蕴含着一种独特的、能够扭曲现实的超凡之力。】

【食之,可一步登天,获得神魔之能。然,凡事皆有代价。】

【食下恶魔果实者,将为大海所厌弃,终其一生,都将被剥夺游泳的能力,沦为一旦落水便会无力瘫软的‘旱鸭子’。】

【此为……大海的诅咒。】

这段解说,如同一道惊雷,在诸天万界所有观众的脑海中炸响!

法则碎片!

大海诅咒!

这些词汇,所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巨大!

“法则……的碎片?”

斗罗大陆,神界。端坐于神座之上的修罗神,那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身为神王,执掌着杀戮法则,比任何人都清楚“法则”二字,意味着什么。那是构成世界最底层的规则!是神明力量的根源!

而现在,金榜告诉他,有一种“果实”,里面竟然蕴含着……法则的碎片?而且,只要“吃”下去,一个凡人,就能掌握这种力量?!

“这……这怎么可能?!”他失声说道,“法则,乃是世界本源之力,只能感悟,只能掌控,怎么可能……被‘吃’下去?!”

与他有同样反应的,还有毁灭之神、生命女神等所有神界的掌权者。他们感觉自己数万年来建立的、关于“神祇”与“法则”的认知,正在被一种更加高级、更加离奇的设定,无情地颠覆。

如果说神界的反应是“认知颠覆”,那么凡间的反应,则是更加直接的……利弊权衡。

“为了获得力量,就永远不能下水游泳?”

“这个代价……似乎……有点大啊。”

“特别是对一个生活在大海上的人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弱点!”

诸天万界,立刻就“力量与代价”这个永恒的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火影世界,精通水遁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眉头紧锁:“为了获得一种能力,而制造出一个如此致命的弱点,愚蠢至极。在我的水遁·水龙弹之术面前,这种能力者,就是活靶子。”

然而,他的观点,立刻就被另一个人反驳了。

“哼,短视。”虚夜宫中,蓝染惣右介轻声笑道,“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绝境的。只要将自己的能力开发到极致,在敌人有机会利用你的弱点之前,就将他彻底抹杀不就好了?与获得一种‘法则级’的力量相比,区区不能游泳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而在蛊世界,古月方源看着这段解说,眼神中的狂热,几乎要化为实质!

“大海的诅咒?哈哈哈哈!这哪里是诅咒!这分明是……无上的恩赐啊!”他兴奋地低吼着,“任何强大的蛊虫,都有其弱点和喂养的难题!而这种‘恶魔果实’,竟然只需要付出‘不能游泳’这么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获得一种法则之力!而且,还不需要喂养!这……这简直是……最完美的仙蛊!最完美的工具!”

他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寻找通往那个蔚蓝世界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金榜的解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它让诸天万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了“恶魔果实”的本质——一场高回报、高风险的命运豪赌。

而路飞,就是那个在懵懂无知中,押上了自己一生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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