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大磐的理念或许在常人看来,异想天开,甚至达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
他的目标清晰而坚定,那就是要证明他所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是可行的。
他要挑战武帝城王仙芝,证明自己的实力!
“轩辕敬城,你这个家族弃子,也配做我的对手?”轩辕大磐嘲笑道。
说罢,他双臂一振,竟然生生将两道龙卷撕裂开来。
那龙卷失去了根基,顶端的黑云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缓缓飘散在空中。
轩辕大磐的身影在风中屹立不倒,他的眼神更加坚定而冷酷。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打破一切束缚,证明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正当轩辕敬城应对着最后一根狂暴的龙吸水之际,他脚尖轻点,地面轰然炸开一个大坑,身形犹如一抹闪电,穿透龙卷的束缚,瞬息之间便至轩辕大磐身前,一掌如雷霆般轰出。
轩辕大磐面带冷笑,并未有丝毫惊慌,拳头紧握,化作一道狂风,直取轩辕敬城要害。
轩辕敬城却只是轻轻一侧身,手掌随意一摆,便化解了那汹涌的拳劲,顺势搭上轩辕大磐的拳背。
轩辕大磐面色微变,右拳急速撤回,左手却如蛇般缠上轩辕敬城的手腕,企图一举将其制服。
然而,轩辕敬城手法变幻莫测,摄手瞬变匣手,猛然下压,同时左手如闪电般拍出,直击轩辕大磐肩头。
这一击看似平淡,却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力量,轩辕大磐竟被震得身形一晃,险些失去平衡。
轩辕大磐何等老练,借势就要以肩撞击,犹如泰山压顶,誓要将这叛逆之子碾碎。
但轩辕敬城面容冷峻,手法再变,摄手瞬化回击,将轩辕大磐稳稳推回原位。
此刻,轩辕大磐虽勇猛无比,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一切,不过是瞬息之间的攻守转换,令人目不暇接。
轩辕敬城再次发力,一掌如山河倾泻而出。
轩辕大磐早有防备,肘击如龙,迎面而上。
然而,轩辕敬城那一掌却暗藏玄机,绵里藏针,在即将与肘击相撞之际,内力如洪水滔天,汹涌而出,一掌之威,竟比轩辕大磐的肘击更加猛烈。
两人掌力相交,空气如波涛般荡漾,轩辕大磐那如山般的身躯竟被震得倒退十丈之远!
牯牛降屋檐下的风铃,在狂风的肆虐下,终于不堪重负,断裂坠地。
轩辕大磐,这位以勇猛著称的强者,竟被轩辕敬城一击击退?
此时,一名佩剑老者缓步踏上大雪坪,目睹这惊人一幕,却面不改色,低头沉声道:“父亲,轩辕敬宣已命丧轩辕敬城之手。”
轩辕大磐冷哼一声,目光玩味地审视着轩辕敬城,这个今日显然要背叛到底的嫡长孙:“杀你那初入指玄境的三弟,你用了几招?”
轩辕敬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咳嗽几声,捂住嘴唇,声音略显模糊:“本欲以指玄境杀他,却无奈用上了天象境之力,一招足矣。”
轩辕国器腰间古剑抱朴发出悲鸣,他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轩辕大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方才你那最后一掌,亦是如此。先前的种种,不过是你故弄玄虚罢了。”
轩辕敬城面色苍白,却淡然自若:“雕虫小技,自然无法伤及老祖宗分毫。不过,老祖宗可曾觉得手热了?若是已热,敬城便不再手下留情了。”
一旁的轩辕国器闻言,愣在原地,心中惊骇万分。
轩辕大磐哈哈大笑,指着轩辕敬城道:“你这小子,狂妄至极,却也可爱至极。你本是徽山中最被我看重的后辈,如今却走到这一步,着实可惜。”
轩辕敬城咳嗽几声,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声吟道:“年少时曾读‘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当时只觉可笑。如今细细品味,却觉得将‘笑’字改为‘敬’字,更为贴切。”
“蚍蜉撼大树,可敬不自量?”轩辕国器心中喃喃自语。
徽山三个敬字辈,轩辕敬宣已死,轩辕敬城亦将赴死。
他收回目光,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前伸,声音坚定如铁:“轩辕敬城,请老祖宗赴死!”
轩辕国器闻言,惊恐万分,竟无法言语。
那个曾如病猫般的长子,何时变得如此勇猛,竟敢与父亲轩辕大磐一决生死?自诩为徽山霸主的轩辕家,难道真要上演“一山不容二虎”的悲剧?
招摇山大雪坪上,风雨欲来,电闪雷鸣。
暴雨倾盆而下,泼洒在一行人的头顶。
徽山,气数已尽!
【此战之后,这徽山轩辕世家,在这江湖之中,只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失去了顶尖战力的武夫,等待轩辕世家的,唯有落魄了!
【请老祖宗赴死!当真是霸气无双啊!】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要惹读书人!】
【轩辕敬城这是以命为火,焚尽了徽山百年污浊!】
【也好,轩辕大磐这样的爬虫,就不配存活在世间!】
【轩辕青锋:这便是你的谋划吗?】
大雪坪上,轩辕大磐身影雄魁,气机如潮水一般汹涌外泄,就像是撑起了异变大伞,将大雨始终排斥在三尺之外。
反观轩辕敬城,如落汤鸡一般,捂嘴咳嗽。
“你辈儒生,终日吟诵北方张圣人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我却要问你,轩辕敬城,你修身修出了什么名堂,齐家又齐了个什么家?你活了大半辈子,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别人转世投胎追求逍遥快活,你这般苟活,连再次投胎的机会都显得多余!”
山巅风声如怒,轩辕老祖宗的猖狂大笑声在风中回荡,更加刺耳。
轩辕敬城年岁尚不及半百,说活了半辈子还算贴切,可轩辕大磐却故意说他活了一辈子,显然已洞悉了轩辕敬城以性命为赌注换取境界的真相。
而且,老祖宗绝不容许这个满身书卷气的后辈继续存活,徽山只需一个陆地神仙,何为独享清福?
若有两个,那还算独享吗?
他的独尊地位又何以体现?
“倘若你轩辕敬城当年肯听我的话,专心习武,我或许还会考虑在飞升之后将徽山交给你。”
“但如今,你竟敢在我有生之年觊觎陆地神仙之位,我轩辕大磐岂能容你?”轩辕大磐狂笑不止,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我若能飞升成仙,那自然是好。”
“但若我辛苦修炼百年,最终却无法长生,那我死后哪还管得了家族兴衰?”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荣辱与我轩辕大磐有何相干?这徽山的未来,这家族的命运,我懒得去操心,也懒得去管!”轩辕大磐的声音在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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