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儿国的功德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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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神大世界,灵鹫山,元觉洞。

燃灯道人,这位曾经的阐教副教主,如今的西方教过去佛,看着水镜中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呵呵,镇元子这老家伙,倒也有些意思,这人参果树的门道,与我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定海神珠,能演化二十四诸天,暗中吸纳周天寰宇间的无量灵气,化为我佛门壮大的资粮。”

“他这人参果树,便是他地仙一脉的‘功德气运抽取泵’,源源不断地从洪荒大地深处汲取地脉精华与众生信仰,凝聚成这所谓的‘地仙功德核’!”

“他想借唐僧这个‘佛种印记’的特殊载体,将这‘功德泵’的出口,悄悄转向我西方灵山,以此作为投名状,换取一线生机。”

“想法不错,可惜,他太小看天庭,也太高看自己了。”

“天庭那位玉皇大天尊,执掌三界枢纽,又岂会容忍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东土地仙气运导向西方?”

“那猴子推倒果树之事,看似偶然,实则分明是玉帝与如来佛祖,在背后共同导演的一出好戏!”

“这既是对镇元子的一次严厉警告,也是一场‘地仙收编计划’的开端!”

“先断其根基,再示以恩惠,逼他就范,这等手段,他们玩得可比镇元子这老实巴交的地仙高明多了!”

“最终,他这一树的人参果,连同他地仙一脉的气运,都只会成为我佛门东渡大计的养料,为我佛门大兴添砖加瓦罢了。”

西游大世界,万寿山,五庄观内。

此刻的镇元子,尚不知外界诸天大能已将他的心思看得通透。

他依旧抚着长须,看着唐僧师徒,心中百感交集,目光深邃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望向了那遥不可及的未来。

当水镜将他此刻的心声也悄然映照出来时,三界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镇元子在心中默默长叹:

“老道我,苦苦等待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整整一个元会啊!”

“从混沌初分得此灵根,立下地仙一脉,便知我地仙一脉虽能与世同君,享无尽寿元,却终究在功德气运上有所欠缺,难得真正的大逍遥,大自在,更遑论那‘功德超脱’,证道混元了。”

“眼看着天地间量劫一次次兴起,各方大能你方唱罢我登场,我地仙一脉却始终只能固守一方,难以更进一步,这其中的苦楚,谁人能知?”

“这一次元屠量劫再起,我预感地仙一脉若再无突破,恐有倾覆之危。”

“恰逢这‘十世金蝉子’应劫而生,身负东土人皇功德与无量众生愿力,乃是天定的气运之子。”

“我本想借他这股东风,以人参果为引,将我地仙一脉积累的功德与之相合,看能否为我地仙一脉,在‘与天地同寿’之外,争得那一线虚无缥缈的‘功德超脱’之机。”

“为此,我不惜在果核中刻下‘反天道纹’,向西方示好,甘愿付出部分代价,只求能保全地仙道统,并寻得一线希望。”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天道之算,更是丝毫不爽,早已洞悉了我的一切谋划!”

“它竟然早就安排好了那只无法无天的石猴,让他用那根沾染了无边业力的金箍棒,不仅要推倒我的果树,断我地仙根基,更要在那断裂的树根之上,强行刻下‘地仙归佛’的无情天命!”

“那猴子,哪里知道他闯下的大祸,实则是天道假他之手,为我地仙一脉亲自谱写的悲歌!”

“这一树的人参果啊,我苦心经营无数元会的心血,终究,还是要如那东流水一般,尽数归于灵山,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我地仙一脉的未来,究竟在何方?难道真的只能如那丧家之犬,摇尾乞怜,才能苟延残喘吗?”

镇元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与绝望,那“与世同君”的从容,在这一刻,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水镜之中,镇元子那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依旧如寒潮般席卷着三界观者的心海。那地仙一脉的哀歌,尚未散尽,画面却再次无情地跳转,将众生的视线拉向了另一桩更为隐秘、更为残酷的因果纠缠!

这一次,水镜之上不再是仙风道骨的镇元大仙,也不是那令人扼腕的人参果树。

画面聚焦于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火焰赤红中带着诡异的紫黑,焚天灼地,似能燃尽万物!

一个稚嫩却又狂傲的声音在火焰中回荡:“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随即,冰冷刺骨的字幕,一如既往,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

“尔等所见,此乃号山枯松涧火云洞圣婴大王红孩儿之‘三昧真火’!”

“此火,并非寻常妖火,亦非苦修所得,其根源,远溯洪荒,牵扯女娲补天之秘!”

“其真正核心,乃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遗留下的一缕‘焚天业火’!”

“此‘焚天业火’的本源,更是恐怖,源自太古不周山崩塌之际,焚烧龙族的那一缕‘混沌业焰’!”

“昔年龙汉初劫,道祖鸿钧默许魔祖罗睺引动业火,灼烧龙族逆鳞,使其永世不得翻身,其残留火种,被女娲娘娘以大神通封印于西牛贺洲火焰山之下!”

“然天道循环,因果不灭,这缕火种竟被那铁扇公主手中的‘芭蕉扇’无意中引动!”

“那‘芭蕉扇’亦非凡品,本是不周山断裂核心处的‘风’‘火’‘雷’三股本源戾气所化,与火焰山业火同根同源!”

“机缘巧合之下,这缕‘焚天业火’的火种,竟被注入了尚在母胎的红孩儿妖丹之内,与其妖力相合,化为日后的‘三昧真火’!”

字幕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入观者的心中。

洪荒大世界,娲皇宫。

女娲娘娘端坐云床,凤目微垂,凝视着水镜中那熟悉的火焰,清冷的玉容上,一抹复杂难明的情绪一闪而逝。

“这一缕火焰的气息,果然与当年焚烧龙族的业火同源!”

“那红孩儿的妖丹,竟成了一座小小的‘焚天之炉’!”

“观音那女流,倒是好手段,给红孩儿戴上的那个‘金箍’,哪里是什么束缚,分明就是个‘炉盖’!”

“她这是借红孩儿的业火,去炼那西海龙三太子敖烈的龙鳞龙身!”

“好一招借力打力,釜底抽薪,这手段,比我当年用水之功德精华修补破碎天穹,还要来得阴狠,直接让妖族与龙族相互消耗,互为业障!”

“天道,果然无情,算计无双!”

封神大世界,西昆仑山,魔祖罗睺隐匿的魔宫深处。

罗睺周身魔气翻涌,望着水镜中那焚天业火,发出一阵阵桀桀怪笑,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不屑。

“哈哈哈哈!这火焰,这气息,与本座当年‘瘟癀大阵’中的业火,简直如出一辙!”

“好一个三昧真火!好一个‘焚天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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