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在极意兆!身体先于意识的本能

换源:

  【光幕流转,自那规则级湮灭的恐怖平息未久,画面再度切换,聚焦于另一场更为纯粹,更为技惊四座的巅峰对决!】

【这一次,不再是毁天灭地的能量碰撞,而是将“武”与“道”推演至神明亦需仰望的境界!】

屏幕之中,力量大会那早已崩坏、悬浮于无之界的擂台之上。

吉连,那个灰色皮肤,宛如宇宙最后堡垒般的存在,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双拳如流星雨般密集轰向面前那道银色的身影!

每一拳,都蕴含着足以粉碎复数星辰的绝对力量,拳锋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不堪重负的涟漪,带起刺眼的猩红能量光尾!

然而,他面前的孙悟空,却宛如月光下的幽灵,不可捉摸!

那双闪耀着铂金般光辉的银色眼眸之中,瞳孔已然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深不见底的银芒,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仿佛映照着宇宙生灭的古镜!

吉连狂暴到极致的拳风,带着撕裂一切的意志,几乎是擦着悟空的睫毛根部划过,那凌厉的劲风吹动了他额前几缕垂落的发丝!

密集如骤雨的炽热能量弹,每一颗都足以蒸发巨型行星,却只是削掉了他几缕发梢,连他脸颊的皮肤都未能蹭红分毫!

毫米级的闪避!

每一次的挪移,都仿佛游走在生与死的刀锋边缘,却又显得那么的从容不迫,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闲庭信步于自家庭院!

观战席上,一直保持着优雅与从容的天使维斯,那双紫色的瞳孔,在这一刻,第一次剧烈地收缩起来,手中的神杖都微微一顿!

“这……这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凭借最为原始的本能进行战斗与闪避?”

维斯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连语调都罕见地拔高了几分。

“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判断,反应速度已经远远超越了神经信号的传导极限!”

“这是连寻常的破坏神大人,都无法完全掌握,甚至难以触及的‘身体记忆’的极致领域——真正的‘自在极意’!”

光幕之中,孙悟空那平静淡漠,却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至理的声音,轻轻响起,透过光幕,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诸天万界每一个观众的灵魂深处:

“吉连……”

他微微侧过头颅,银色的眸光流转,轻易避过了一道几乎是贴着他鼻尖扫过的,足以毁灭文明的能量冲击波,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静得令人心悸。

“你的攻击……”

万籁俱寂,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漏跳了一拍。

“太慢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力量大会的擂台,不,是所有观战者眼中的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那么一刹那!

下一瞬间,孙悟空的身影,在吉连那因为极致愤怒与不可思议而急剧收缩的瞳孔视野中,骤然——消失!

不,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而是他的动作,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连吉连这等屹立于宇宙亿万生灵顶点的强者,其动态视力与战斗直觉,都难以捕捉其完整轨迹!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仿佛气泡破裂般的闷响。

孙悟空那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气焰缠绕的拳头,已经轻描淡写地,印在了吉连那号称宇宙最强防御,坚不可摧的胸膛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炫目耀眼的光芒特效。

但吉连那庞大魁梧,仿佛能撑起一片宇宙的身躯,却猛地一震,双目瞬间圆睁,眼白中布满了血丝,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胸口。

悟空的拳头上,甚至没有一丝能量的涟漪。

“我……已经收住了九成的力量。”

孙悟空缓缓收回拳头,那双银色的眸子依旧平静如万古不变的星空,注视着吉连。

“否则,现在的你,已经死了。”

【诸天万界,在这一刻,再一次陷入了比先前观看双重元气弹规则级湮灭时,更为诡异,更为深沉的死寂!】

【如果说,那莫比乌斯环般的双重元气弹,所展示的是“力量”的极致,是足以改写“规则”的蛮横。那么此刻,孙悟空以自在极意所展现的,便是“技”与“速”的终焉,是生命本能升华到连神明都需要仰望的至高境界!】

【无数以速度见长,以技巧自傲,或者拥有某种超常感知能力的强者,在这一刻,都从灵魂最深处,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颤栗与……近乎粉碎信仰的绝望!】

火影忍者世界:

木叶隐村,火影岩下方,那间被特殊结界守护的秘密观影室内。

波风水门,这位以“金色闪光”之名响彻整个忍界,被誉为历代最速火影的男人,此刻正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光幕!

他那只总是能精准投掷出飞雷神苦无,于电光火石间扭转战局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一枚特制的、铭刻着复杂术式的三叉戟苦无,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当看到光幕中孙悟空那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闪避,以及那仿佛能够预知一切未来,将所有攻击都化解于无形的动作时!

“当啷——!”

一声极其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这寂静的观影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那枚陪伴他执行了无数次S级任务,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闯下赫赫威名,甚至能划破时空的飞雷神苦无,竟从他微微颤抖,汗湿的指间无力地滑落,掉在了冰冷坚硬的石质地面上,发出一连串空洞的回响!

波风水门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英俊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如此骇然与茫然交织的神色!

“不……不可能……这种速度……这种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与生俱来,运用得炉火纯青,甚至被誉为“时空间天赋第一”的查克拉,在这一刻,竟然变得无比紊乱、躁动不安,仿佛一群受惊的鸟兽,失去了往日的精准与掌控!

“我的……我的飞雷神之术……”

水门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艰涩与难以置信,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即便是将飞雷神之术开发到我所能达到的最高阶段——飞雷神第四段,将启动速度、转移精度、连续使用频率都提升到极致,与他刚才所展现出的那种……那种神乎其技的境界相比……”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

“恐怕……恐怕慢了不止一百倍!”

“不!那绝对是千倍!甚至万倍以上的差距!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次元的比较!”

水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悟空的动作。

“即便是我,拼尽全力,将神经反应催动到极限,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他移动时在空间中留下的一丝……不,那甚至连残影都算不上,只是一种极其细微的空间波动痕迹!”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快’了……这是对‘动’与‘静’,对‘攻’与‘防’的本质理解与绝对掌控!”

他身旁,一头如火焰般鲜红长发的漩涡玖辛奈,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水门因为震惊而冰凉的手臂,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眸中,此刻也满是惊涛骇浪!

她体内那属于九尾妖狐的,狂暴而庞大的查克拉,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剧烈翻涌、咆哮,几乎要挣脱她意志的束缚破体而出!

那并非是源于愤怒或者敌意,而是一种来自高等生命体,在面对更高层次、更完美生命形态时,所产生的本能的敬畏与臣服!

“水门……亲爱的……”

玖辛奈的声音都在控制不住地发颤,她看着光幕中那个浑身散发着银色光辉,宛如神明降世的男子,又转头看了看自己那向来以速度冠绝忍界,引以为傲的丈夫。

“你那被整个忍界传颂,被无数敌人恐惧的‘金色闪光’,你的飞雷神之术……”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艰难地吐出后半句话。

“在他……在他刚才那样的移动面前……简直……简直就像是蜗牛在地上缓慢地爬行啊!”

“那个人……他真的是我们认知中的人类吗?不……就算是传说中开创了忍宗的六道仙人,恐怕……恐怕也达不到这种境界吧!”

海贼王世界:

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某座因为强者汇聚而显得格外热闹的岛屿上空,光幕如神迹般高悬。

“海贼王”哥尔·D·罗杰,正豪迈地盘膝坐在一块因战斗而崩裂的巨大礁石顶端,手中握着酒碗,与他最信任的伙伴们一同,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来自异世界的不可思议影像。

当光幕之中,孙悟空以那神乎其技,近乎于“道”的闪避与反击,呈现在所有大海贼眼前时——

“呼——呜!!!”

一阵突如其来的,肉眼不可见的无形气浪,仿佛跨越了无穷的维度与时空,从那光幕之中渗透而出,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席卷了整片海域!

哥尔·D·罗杰头顶那顶标志性的,历经无数风雨的草帽,竟被这股无形却霸道至极的气浪猛地掀飞,在半空中打着旋儿,远远地飘向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那总是挂着爽朗不羁笑容的嘴角,此刻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嘴角边,一丝早已干涸凝固的暗红色血迹,旁边,竟然渗出了几缕新鲜的血丝——那是他因为前所未有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下意识地疯狂咬紧了牙关所致!

“雷利!!!你这家伙!!!”

罗杰猛地扭过头,那双总是闪烁着自由与冒险光芒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住了他最信任的副手,“冥王”西尔巴兹·雷利,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甚至可以说是颠覆他一生认知的震撼!

“你……你他娘的给老子看清楚了没有?!那个老头……不对!那位先生……他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那种‘气’!!!”

他伸出因为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的手指,遥遥指向光幕中那个银眸飘渺的孙悟空。

“我那引以为傲的,足以震慑万军,缠绕己身的霸王色霸气……那种力量的运用方式和境界……”

哥尔·D·罗杰的眼神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露出了近乎孩童般的茫然与深深的挫败感,仿佛他一生所追求的巅峰,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渺小。

“在他的那种神一般的境界面前……恐怕……恐怕连给他老人家挠痒痒的资格都没有啊!”

“这至少这绝对比我此生所见最强的霸王色缠绕,还要强上亿倍!!!”

罗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他猛地从礁石上站起身,须发皆张。

“不!这已经根本不是单纯的强弱问题了!这是本质上的区别!是蝼蚁与巨龙的差别!是萤火与皓月的差别啊!”

“我们这些所谓的四皇,所谓的大海贼时代的顶点强者,在他那样的存在面前……”

罗杰发出了一声既像苦笑又像自嘲的叹息,伸手一招,被海风吹回来的草帽稳稳落入手中,他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光幕。

“恐怕真的就只是……这片大海上偶尔因为风暴而翻起的一朵稍微大一点的浪花罢了!随时都有可能被真正毁天灭地的海啸所吞没,连存在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砰——轰!!!”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炸药在密闭空间内引爆的爆裂声,骤然响起!

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观看着的西尔巴兹·雷利,手中那个陪伴了他数十年,从不离身的陈旧酒葫芦,此刻竟因为承受不住他体内因极度的震惊与骇然而彻底失控暴走的,那如渊似海般的恐怖霸气,骤然间四分五裂,炸裂开来!

醇香浓烈的酒液混合着无数细小的木屑,如同暴雨般四散飞溅,将雷利浇了个满头满脸,狼狈不堪!

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与洞察世事之睿智的眼睛,此刻死死地盯着光幕,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写满了惊骇与……一丝丝明悟后的狂喜!

他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自己体内那经过数十年如一日千锤百炼,早已臻至化境的强大霸气,在光幕中孙悟空展现出那完美无瑕的“自在极意”的瞬间,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逆流、剧烈紊乱!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江河倒灌,星辰逆转!又仿佛是低阶的生命在朝拜至高的神祇,源于灵魂本源的恐惧与……臣服!

“船长……”

雷利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与无法抑制的激动。

“我们……我们何其有幸……竟然亲眼见证了……真正的‘神’的领域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体内依旧在翻江倒海的霸气。

“那种对身体每一分力量的绝对掌控,那种对敌人所有攻击轨迹的完美预判……已经完完全全超越了我们所理解的‘见闻色霸气’的范畴!”

“这才是……这恐怕才是……真正的‘聆听万物之声’的极致显化吧!不!甚至已经远远超越了那个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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