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宫之战 支配狂潮

换源:

  灵笼世界,灯塔上层指挥大厅。

马克队长身上的重立体装甲,在艾伦力量彻底消散的瞬间,发出几声不堪重负的“滋滋”电流声,随后所有指示灯骤然熄灭,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他从驾驶舱中探出头,满脸的震撼与冷汗:“那股……那股最后席卷一切又归于虚无的能量波动……比我们经历过的任何一次‘地鸣’,甚至比玛娜生态爆发的极致还要恐怖亿万倍!”

“他的肉体……他的存在……最后化为光点消散,那是彻底的毁灭,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超脱?”

灯塔城主查尔斯瘫坐在指挥椅上,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手中的金色权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与茫然:“灯塔所有的科技手段,所有的防御系统,在他那一句‘让因果律重新开始’的宣言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微不足道……”

“人类文明……我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那种能够定义‘存在’与‘虚无’的‘概念神’面前……真的……真的如同蝼蚁一般,可以被随意抹去,又随意重启吗?”

冉冰双手紧握在胸前,低声祈祷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却又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希冀与解脱:“光影之主在上……他……他说的‘重新开始’,难道是指……他以自身为祭品,净化了这个世界所有的罪孽与扭曲,让一切回归原点?”

“这……这难道才是真正的‘神之伟力’,是超越了毁灭与创造的最终裁决与新生?”

光幕并未在艾伦彻底消散后便完全归于沉寂。

就在诸天万界所有生灵的心神,仍旧沉浸在那句“别再相信所谓神明的谎言”所带来的无尽思索与灵魂悸动之中时,那本已暗淡到极致的光幕,竟是再次微微一亮,浮现出最后,也是最为清晰的一幕画面。

画面之中,艾伦·耶格尔那即将彻底透明虚化的身影,依旧伫立。

他那双恢复了清澈,却又饱含无尽沧桑的眼瞳,此刻正清晰无比地倒映着一片片光怪陆离的景象——那赫然是无数个正在观看光幕的多元世界,是每一个强者的身影,是他们此刻错愕、震撼、乃至恐惧的表情!

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真正“看”到了所有窥视他命运的目光。

紧接着,那本已融入虚无,化为亿万生命光点的始祖之力,竟有丝丝缕缕的金色余晖,如同不朽的法则刻印,在光幕所展示的,那片艾伦曾存在过的时空坐标之中,荡漾开一圈又一圈永恒不息的金色涟漪。

那涟漪过处,时空凝固,因果重塑,仿佛在宣告着某种至高无上的权柄。

然后,艾伦·耶格尔,或者说,那个承载了“艾伦·耶格尔”这个概念的存在,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又仿佛洞彻了万物终极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了先前的悲哀与疲惫,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超然与……了然。

“所谓概念神……”

他那仿佛从时空尽头传来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

“……就是让‘因果’,成为自己名字的前缀啊。”

话音落,那双倒映诸天的眼瞳,彻底失去了焦距。

光幕画面,也随之真正地、彻底地暗淡了下去。

但这一次,并非是完全的黑暗。

在那无尽的黑暗背景板上,唯有一片永不熄灭的金色光芒,如同初生的宇宙奇点,在曾经的“坐标空间”中静静燃烧,亘古长存。

而在那金色光芒之外,更遥远、更广阔的宇宙尺度上,依稀可见,是那曾经地鸣发动时,千万超大型巨人踏遍大地,迈向世界时,在多元宇宙的相位空间中所留下的、永恒的脚印烙痕!

它们如同宇宙的伤疤,又如同新生的序曲,沉默地证明着某个存在曾经的意志,以及他所带来的、那场颠覆一切的“重新开始”。

死寂,再次笼罩了诸天万界。

但这一次的死寂,不再是源于恐惧的失声,而是源于一种……无法理解,无法言喻,只能仰望的极致震撼。

死神世界,尸魂界,一番队队舍。

黑崎一护死死地握着手中的斩月,刀柄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浸湿了橙色的发丝。

“刚才那最后他眼睛里看到的……是我们?!”

“那金色的涟漪那是什么力量?!这就是……这就是真正的‘神之领域’的终极形态吗?!”

“开什么玩笑那种力量,怕是连整个尸魂界,连虚圈,连现世,都能在一瞬间彻底蒸发,连存在的痕迹都不会留下吧!”

朽木露琪亚站在他的身旁,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想要拔出袖白雪,却发现自己的手僵硬得不听使唤,冰冷的灵压在她周围混乱地波动。

“一护……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因果成为自己名字的前缀’……”

“他的存在……已经不是我们认知中的任何一种生命形态了……”

“他是‘规则’本身!他是行走于世间的‘因果律’!是……是超越了死神、超越了虚、甚至超越了我们所能想象一切的……‘概念神’!”

瀞灵廷最深处,无间地狱的投影之中,蓝染惣右介那总是带着从容与智珠在握的笑容,第一次,彻底凝固了。

他脸上的从容被一种深可见骨的惊骇所取代,他那足以颠覆一切的智慧,在艾伦最后的宣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镜花水月……我所追求的,立于天际,取代灵王的梦想……”

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与……挫败。

“在他那种‘定义因果’的力量面前……镜花水月,甚至连让他正视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才是……这才是真正的‘绝对力量’吗?将‘概念’本身掌握在手中……原来,这才是神明真正的姿态……”

海贼王世界,万里阳光号。

蒙奇·D·路飞瞪大了双眼,那双总是充满好奇与战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嘴角咧开,却不是往日的兴奋,而是一种混杂着敬畏与不解的惊叹。

“哇啊啊啊啊!那家伙……他最后笑了一下哎!”

“他说的那个什么‘因果’,是什么好吃的肉吗?不过……不过他好厉害啊!”

“他的那个防御……感觉就算是我用四档的‘狮子·火箭炮’,也肯定打不中他吧!不,是根本碰不到他!”

罗罗诺亚·索隆单膝跪地,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三把佩刀——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秋水,刀鞘与手掌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手臂上的肌肉贲张。

“那个男人他甚至没有用刀……”

“但那股无形的‘势’,那最后弥漫的金色光芒……其中蕴含的‘斩断’一切的意味,比鹰眼那家伙最强的斩击,还要恐怖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万倍!”

“那是……‘神之剑士’的领域吗?不,那已经超越了剑术,那是……那是对‘规则’的挥斩!”

娜美瘫坐在甲板上,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让尖叫声溢出喉咙,她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种存在,如果想要毁灭我们这个世界……”

“不……不对他最后说的是‘重新开始’……”

“他的那个领域……那么强大的力量……如果……如果他是来保护我们的,是不是……是不是连四皇,连海军本部,连世界政府加起来,都无法伤害到我们了?”

“那金色的光……能……能庇护整个海贼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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