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阿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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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找到人?”

见言砚桉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兰濯池难以相信。

她担心阿青出事:“我回王府找顾叔他们帮忙。”

就在这个时候江季从外面带了个人进来。

看清江季身后的关晟,她连忙起身。

“关晟,你怎么来了?”

想到关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来找她,兰濯池下意识就将阿青联想起来。

“你有看到阿青吗?”

关晟正是因为这个事来的,他有所顾忌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言砚桉。

小声开口:“是阿青的事。”

见兰濯池脸上满是着急,关晟连忙补充:“阿青没事,就是昨天夜里她回王府拿东西不小心摔到腿了,现在不方便过来。”

兰濯池显示松了一口气,听到阿青受伤的消息她又提起心。

“摔的很严重吗?”

她说完又摇摇头,“我直接回去找阿青。”

关晟有些欲言又止,他又偷偷瞄了一眼言砚桉。

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跟着兰濯池离开。

兰濯池朝着言砚桉点点头,随后带着关晟大步离开。

江季笑嘻嘻的凑到言砚桉身边,打趣:“感觉怎么样?”

“我看你今天心情还不错。”

言砚桉推开江季凑过来的头。

“木凡,再去查。”

江季不解:“查什么?人家都说了是在王府不小心摔着了。”

言砚桉没回答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就转身要走。

江季摸不着头脑,他看向木凡,准备说些什么,木凡躲过他的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江季简直气笑了。

他连连点头。

几乎是咬牙切齿:“好,好,你们好的很。”

言砚桉离开的动作一停,江季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话跟自己解释,都想好下一句要怎么回答了。

可言砚桉确实问:“季清若在哪?”

江季脸一黑。

他气冲冲的回了一句:“还关在我那里。”

言砚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江季咬牙,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好法子。

既然不跟他说,那他就自己去搞清楚。



“阿青。”

兰濯池推开阿青的房门,就被满屋的药味呛的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她捂住口鼻,正要往阿青那边走过去,就被管家挡住视线。

管家瞪了身后的关晟一眼,就后不着痕迹地将兰濯池带出房间。

“管家?”

兰濯池一脸不解。

管家解释:“阿青昨夜在外院里摔着头,今天早上才被下人发现,好在刚刚请大夫过来看过了,大夫说有些严重,需要静养。”

兰濯池蹙眉,“怎会如此?”

她往关着房门的屋子看了看,道:“我还是进去看看。”

管家伸手挡住,他脸上满是不赞同。

“阿青不久前醒过一次,小姐大可放心。”

“小姐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兰濯池:“为什么?”

管家细细解释:“大夫用的药有些强烈,这才将阿青的命捡回来,大小姐身体弱,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免得被药气冲撞。”

兰濯池想起那股呛人的味道,确实闻着不好受,她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她反复朝管家确认。

“真的没事吗?”

管家:“小姐放心,过段时间阿青就能把身体养好了。”

兰濯池还有话想说,就见管家突然拍了拍大腿,朝兰濯池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

“昨夜吴鼎特意过来叮嘱我,让我今天带您去军营那里挑两个侍卫跟着,阿青这事一忙活,我就给忘记了。”

兰濯池揉了揉鼻子,不是很想去,她朝管家打着商量:“管家,不用这么麻烦的,关晟和阿青照顾我就够了。”

管家听完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他的语气里满是关心和心疼。

“昨天那事我听说了,还是得让练家子跟着您才行。”

瞧见一旁默不作声的关晟,管家恨铁不成钢地踹了关晟一脚。

“废物点心,连小姐都照顾不好。”

兰濯池急急忙忙拉住管家的动作,朝关晟使了个眼色。

她安抚道:“好啦好啦,也不能怪关晟,是我自己不小心。”

管家看着躲在兰濯池身后的关晟,眼里来气。

“你不好好保护小姐就算了,一个大男人还往小姐身后躲,你要不要脸阿,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关晟一听管家这样说,脸都垮了。

他嘀嘀咕咕:“小姐下次去哪里一定要带上我。”

兰濯池自己心里也有点虚,毕竟去碧水幽居也好,去青衫宴也罢,自己都特意没有带其他人手。

眼下听到关晟被教训,说心里不虚是假的。

她岔开话题:“其实没多大事”

想了想,干脆道:“那就去那边看看吧。”

“不过我先去换身衣裳才行。”

她同管家说:“那记得安排人好好照顾阿青。”

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关晟。

盯着兰濯池和关晟离开的背影,管家的眼神慢慢沉了下去。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里面有说不清的忧愁。

略有些沧桑的背影慢慢朝着阿青的房内走进。

推开门后刺激的药味已经散了很多,但还有些许残留。

管家咳了两声清嗓。

角落处坐着一个人听到动静抬头,那人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占据了半张脸。

一只眼睛里面空荡荡的,竟然是只有一只眼珠。

“走了?”

管家点点头,他走到阿青的床前,盯着床上浑身是血的阿青看了片刻,最终不忍的移开了视线。

“救回来了吗?”

刀疤男点点头,他将手中的鲜血洗净。

“不过彻底养好恐怕要一年半载去了,你想好到时候怎么找借口了吗?”

管家无奈摇摇头,“小姐聪慧,瞒一时尚可,久了恐是不行。”

刀疤男沉默。

半晌,他才轻嗤道:“那不如直接告诉她。”

管家摇头:“不可。”

“伤的太重了,会吓到小姐的。”

他现在都还记得看到阿青时的场景。

满身是血,腹部几乎被刺穿,细看可见内脏的微弱跳动。

他看着刀疤男:“你也忙活一晚上了,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刀疤男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