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换源:

  “原告方还有什么证据需要补充吗?”

苏青妩听到这句话,不服的冷哼一声。

顺带狠狠剜了眼被告席上西装革履,坐姿闲适不算雅正的男人。

“不需要,被告心里清楚。”

法官坐在审判席上面色平静,像是已经习以为常般,又看向被告方律师:“那被告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代理律师刚想要说明对此无异议,便看到身旁男人眉骨微微扬起,手上动作利落麻利。

将一块牌位拿出放在桌面上,语气平静且毋庸置疑:“原告对得起奶奶的临终遗愿吗?”

陪审席:“......”

在场的所有被男人的骚操作整的不知所措。

原告席上坐着的少女“唰”的一下起身,眼疾手快从背后拿出三支香点燃敬上。

随后对着自己的代理律师咬牙切齿甩了句:“看吧,我就知道这狗男人会来这一套!”

最终,离婚这场闹剧以双方对财产分割未达成一致暂停。

具体原因:牌位到底谁供奉。

第N次离婚计划失败。

苏青妩搞不懂封柏洲的真实想法,明明对她无爱更无愧疚,但依旧不肯放过她。

走出法院大门的那一刻,一辆漆黑的限量版跑车拦住苏青妩的去路。

车内的封柏洲早就恢复漠然模样,漆黑的眸子闪着幽邃的微光,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再接再厉。”

随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猛踩油门离去…

徒留苏青妩窝火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施法,是个陌生号码。

她有些茫然地点了接听,对方便迫不及待地出声:“苏青妩,不要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也清楚柏洲不过是为了保护我才被迫娶了你...”

这傲慢得意的语气。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林玖儿。

封柏洲的白月光。

当初在封柏洲和林玖儿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时,林玖儿没少被封家敲打警告,没过多久便和知名导演结婚。

从此封柏洲一蹶不振,像是遁入空门。

也许是赌一口气,在长辈以死相逼的情况下,封柏洲快速找到苏青妩,一个十八线开外,有草包美人之称的小明星结了素婚。

眼下是两人隐婚相敬如宾的第三年...

“苏青妩!”

许是久久未得到想要的回应,林玖儿的语调不自觉地提高。

“独守空房的日子好过吗?你得不到的男人我随便勾勾手指就摇着尾巴回来,活该你守一辈子活寡...”

苏青妩将手臂伸直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毫不客气地回怼:“你的小嘴是抹了开塞露嘛,怎么老往外喷粪啊?”

对面显然愣了一下,只剩沉重的喘息声。

看来被气得不轻。

“啊——”

一阵破防的尖叫声后。

林玖儿一时之间乱了阵脚脱口而出:“苏青妩!你有本事见面再说一次!”

苏青妩则是不慌不忙,轻笑一声慢悠悠道:“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可以刻你碑上。”

不等对方反应,她立马挂断了电话。

无聊的弱鸡。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不久林玖儿与知名导演感情破裂已经选择了离婚,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宣誓主权。

恰逢今天是封柏洲回山庄休息的日子。

大概也是这些原因,林玖儿才会主动打电话来挑衅她…

但她不得不承认,林玖儿的话给了她启发,既然这么容易破防,那就直接气死得了。

说干就干。

等到封柏洲回到家时,苏青妩端着备好的茶饮走进书房,放下之后她并未停留。

两个小时后,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刚想出门查看一下封柏洲的情况。

便与推门而入的封柏洲撞了正着,他脸上已经透出不正常地潮红,看向苏青妩的眼神多了几分迷离。

苏青妩顺势扶着他倒在了床上,迅速翻了个身将封柏洲困在身下。

“苏青妩!你敢!”

身下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后者则是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毫不费力地将他的衬衫脱下,“为什么不敢,我们是有法律保护的...”

话音未落,苏青妩脑中闪过一些从未出现过的记忆。

原来封柏洲是古早虐文中的痴情Plan B,是男女主感情的升温剂。

而她就有点子悲催在身上。

只是一个痴迷封柏洲的草包炮灰,带点颜色的那一种。

在她强睡封柏洲后,等来的不是双向奔赴,而是被他找的人凌辱致死。

苏青妩被脑中突如其来的剧情惊出一身的冷汗,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扒着...

真让人捉急啊!

那怎么就不能晚会儿接收这些剧情呢?

这下半身还完好无损呢,也不知道大不...

“苏青妩!”

她终于被封柏洲的怒喝拉回少许理智,苏青妩微微向下挪动视线,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嗓音中带着几分止不住的闷哼声。

这么诱人,怪不得馋他身子。

苏青妩擦了擦嘴角地泪水,视线本能下移...

咱说实话,双开门真带劲,够养眼。

但一想起悲惨结局,她有些心虚地慌忙起身,手忙脚乱按到不该按的的地方...

她下意识的查看封柏洲神色。

瞬间想到一个成语:目眦欲裂。

暴怒声接踵而至:“苏——”

话未说完,苏青妩伸出两根手指呈「ok」状:“你真的有点吵。”

封柏洲:“......“

许是被苏青妩缺德发言震碎了三观,封柏洲罕见的噤了声。

她费牛劲将封柏洲拖进浴室,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进浴缸。

新仇旧恨加一起的力度,让封柏洲吃痛出声。

随后不带一丝留恋的夺门而出:“先回去了,家里的蚊子饿一天了。”

男人震惊之余冷哼一声,留给苏青妩邪魅一笑:“保镖!”

下一秒。

门被踹开了。

再下一秒。

保镖走进浴室。

都说过年的猪最难按,这几位看起来貌似很有一套。

几位分工明确,熟练的将苏青妩架起。

“哎哎哎——轻点...”

‘扔’字和苏青妩以优美的抛物线形式,稳稳落地。

坐在柔软地毯上的苏青妩默默仰起头,听说这样就不会流下眼泪。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