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杀羊简单得很，但后面有点麻烦事。
比如说，羊杂，羊皮等。
羊皮好说，送到硝制皮草的作坊，能回收点成本。
可，羊杂这玩意技术难度太大。
当地人没有吃这个的习惯，主要是收拾不好。
次要原因是，当地人收入很低，没办法消化这么多羊杂。
大家不习惯，花上这么多钱，只买些杂肉。
解决办法很简单。
陈轩叫人把这些羊杂处理干净，煮熟，拿到府城、县城里去卖。
由于运输距离，不是那么远。
大约，只能附近周边吃上。
但，这已经足够。
羊杂很便宜，加上骨头汤，一经推出，深受广大群众欢迎。
大家不爱吃这个，主要原因是贵。
另外，处理不好，吃起来味道不行。
但，陈轩推出来的，是羊杂泡馍。
味道不好，那是因为香料不够。
他不在乎。
香料不足，那咱们用其他代替。
比如说，酒。
羊肉有股腥膻味，多放酒即可。
府城里，开放那几个食铺。
仅是第一天，已经吸引众多人目光。
第二天传开。
好家伙，大早上，那几个食铺里排起长队。
上午不过半，准备一天的东西，已经卖完，只能提前歇着。
接着，这件事，彻底传开。
便宜量大，是肉，吃起来好吃，大家争先恐后。
随后，陈轩又把这个玩意搬进清水城，同样很受欢迎。
草原人，虽牛羊肉见得多，但真正能吃得上的，没几个人。
再者说，清水城，因突然增加的贸易，导致附近很多农民，都跑进去打工。
他们没怎么吃过肉，有这个，算是对他们的替代。
转眼间，几天时间过去。
陈轩已把事儿处理完。
这日，他找到郭用，“我已处理好，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郭用说，马上走。
两人骑着马狂奔。
仅用两天时间，已到郭用所在的营地。
郭用他们的营地，距离赤松部落很近，骑马几炷香时间到。
部落靠着一个山坡，冬天能挡着点风。
陈轩过去时，正巧赶上赤松部落那些人，过来收羊皮。
陈轩和郭用，刚骑马到达。
有个骑着马的青年迎上来，大声呵斥道：“郭用，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其他人呢？”
郭用连忙回答：“少爷，其他人在那儿呢！我只是回来给老爷报个账。”
“那你快点去！”
青年拿起鞭子往他身上抽，“耽误事儿，我杀死你！”
“是是是。”郭用点头哈腰。
陈轩看不过眼，捏起铜钱，狠狠扔出去，击中那马后蹄。
那马猝不及防倒地。
青年来不及反应过来，一下摔倒。
郭用吓一跳，急忙跳下马。
青年抬手，朝着他脑袋上抽几下。
“混蛋东西！看着我掉下来，干嘛不接住！”
陈轩十分无语，又不好说什么。
青年爬起来，仔细检查马匹，没发现什么问题，只能自认倒霉。
郭用先去汇报账目，陈轩跟着。
没多大一会儿，到赤松部落营地。
果然很大。
陈轩暗自估摸一下，大约真有二十多万人。
因现在是冬天，营地里不是那么忙碌。
除一部分牛羊外，其他牲畜没看到。
到红色帐篷前，郭用叫陈轩停在外面。
他进里头去汇报。
不多时，汇报完毕。
他黑着脸出来，一言不发带着陈轩回去。
路上，郭用愤愤不平说：“他什么都没干，要拿我们八成收入。”
他的心情，明显很不好。
跟陈轩说话，都少上许多。
等回到营地，两个人没下马，一个妇女哭哭啼啼走上来。
郭用吓一跳，急忙下马，陈轩跟着。
那妇女哭得满脸泪花，双眼通红，“咱们闺女，被他糟蹋了！”
郭用浑身发抖，嘴唇哆嗦。
他抓起马鞭，往里头走去。
那妇女急忙拉住他，“咱们打不过，别冲动。”
“今天我非要杀掉他不可！杀死他这个畜生！”郭用咬牙道。
陈轩道：“先别冲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他赔上你们的命不合适！”
郭用无声流泪，嘴唇一直都在哆嗦。
若不是陈轩拉着他，他立刻会冲进去。
陈轩让他深吸口气，平复情绪。
郭用咬牙道：“他在哪儿？”
“帐篷里。”那妇女道。
“我去见他。”
“当家的，你千万要沉住气，不要胡闹。”
“你放心。”
陈轩和郭用一起去帐篷里，里头充满着淫靡气息。
陈轩进去一看，立刻火气上涌。
先前看到那男青年，正躺在床上。
一个女子赤身裸体躺在他旁边，任由他摆弄。
男青年高兴道：“郭用，我原谅你啦。”
“原来你女儿这么漂亮，这么好玩，你怎么不早点说？”
郭用一下浑身僵硬，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陈轩连忙拉住他，不让他继续上前。
青年缓缓起身，道：“我今天玩得很开心，我该回去啦。”
“照顾好她，等过几天，我再来找她。”
说完，他用手狠狠打一下床上的女子。
她年纪很小，大约十六七岁，是个孩子。
啪——
声音响亮，她颤抖一下。
男青年高兴得哈哈大笑，“真是个狐狸精。”
男青年胡乱穿上衣服，大踏步走出去。
“对啦，你们把羊皮赶紧交上来，少几百张呢！”
“若是再不补上，哼哼，别怪我不客气。”
“哦，对啦！我听说，从外面传进来什么香皂，你给她好好洗洗。”
“这几天都洗干净！指不定哪天，我有兴趣会来呢。”
“千万别虐待她啊，不然把你脑袋砍下来！”
说完，他走出帐篷。
陈轩跟着出去，把郭用拉出去。
他叫那个妇女进去，把女子衣服穿起来。
等那妇人出来，郭用十分愤怒，“我不是叫你看好她吗？”
“今天纳鲁来得太快，来不及藏起来……”那妇人捂着脸痛哭。
郭用气得狠狠甩手，长叹一声。
陈轩默默看着，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