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哪也神真的存在吗？是不是你编造的？那些女孩父母都知道她们的女儿在你这里虚度青春吗？……”张徐晶咬紧牙关，追问到底，对穆霖有种特别的感情，有种怒其不争却又同情同理的复杂情感。
穆霖突然大笑起来，眼睛闪着泪光，也咬紧牙关，淡定地走到张徐晶侧前方：“她们有的是富家千金，有的是山野村妇，有的是知识分子，来自各个阶层的女人，不是世间对她们施加了巨大的痛苦，她们会来到我这里吗？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你？你不是遇到哪也神了吗？你的脑癌是哪也神治好的！……”张徐晶转过身来，语气突然急促起来了，心里有种莫名的疼痛感。
“张上仙，频境是个好地方，只是不收死人，可是就不能破个例收下我吗？我不愿再去人间，其她信徒有的愿意转世人间，有的愿意留在冥界，只有顾颖愿意与我留在频境！……”穆霖的眼睛发出深紫色的光，光线射在水面的白骨上，白骨都站立起来，旁边的女鬼也都分别进入白骨里。
一时间，天崩地裂，就像发生了巨大地震，彼此说话都听不清楚。三名警察和警犬也都跟着张徐晶进入了频境，侯精忠、杨向阳和吴雪峰在原地发呆没有进入。白骨都纷纷爬起来，恢复生机，变成前世的样子都跟在穆霖身后进入频境。
……
“霖儿，回家吧，连海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上次他就拿皮带抽我们娘俩，然后把你带回家，你报警，他就拿刀威胁杀了我们，你看这么个暴脾气，怎么能得罪得起，这辈子就认命吧！而且家丑不外扬！你爹死得早，没个老爷们的，真不行！……”穆霖妈妈，搂着穆霖，轻轻摸了摸穆霖被打地鼻青脸肿的脸，心疼地直发抖，真恨不得替女儿受苦。
“娘，我不回去，我只是去领居家信哪也神，就是聊聊天，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海他妈不断挑拨离间，连海一天要打我几次，真受不了！……”穆霖抱着妈妈，不愿离开，眼泪不停地流，哭声哽咽声令人产生无限的同情。
……
“亲家母，我来接儿媳妇了！……”一个中年妇女，穿着老式夹克衫，迈着急促的脚步声，粗鲁大声说起话来，语气尖锐刺耳。
“还不快回去，有话好说吗嘛！……”连海低下头，走到穆霖旁边，拽了下穆霖的衣袖。
“我不回去，你们打我！我怕！……”穆霖靠在她妈妈怀里，不敢看连海母子，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回去吧，去吧，好好过日子，那有不吵架的夫妻呢！……”穆霖妈妈轻轻抚摸着穆霖的脸，用衣袖帮穆霖擦拭她两侧脸庞的泪水。
……
刚进门，连海把门关起来，急忙脱穆霖的衣服，只剩下肚兜和内裤没脱，就对穆霖疯狂鞭打。只听见穆霖在房内哭声震天，连海一边骂人，一边抽鞭子。连海妈妈透过窗户的小缝隙偷看，捂着嘴偷笑起来，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这时正好是隆冬，天气异常寒冷。呼出来的气就能凝结，寒风也刺骨地冷。
“女人就是烧饭生孩子，都两年了，没生一个孩子，还天天去隔壁村那去偷野男人！你说你该不该打！……”连海怒目圆睁，口水直喷，越说越气，越打越起劲。
“没有偷人，那也有女的去，只是随便聊聊天，念念经文！……”穆霖大腿紧缩，蜷缩在床角上，鼻青脸肿，满身血痕。
“还顶嘴，我让你顶！……”连海瞪大眼睛，着了魔似的怒气正盛，皮带往穆霖脸上嘴上连抽几下，又往穆霖背部和大腿上暴抽起来。
“你就知道打，你打死我吧！……”穆霖突然起身，站起来，一手夺过皮带，扔到地上，打开门，拼命地跑到外面。
连海一时愣住了，好长一伙儿才意识到穆霖已经跑远了。出门就是追，可是已经不见穆霖的踪影。连海急忙敲一旁妈妈的房门，两人立马出门去找穆霖，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穆霖躲在离家一里地的一处老宅旁的稻草堆里，并用稻草把入口盖得严严实实，等到半夜三更才慢慢伸出头来，沿去城里的路走去，走一段，转过头看看连母子有没有追来。自己穿着个肚兜和内裤，浑身都冻得直发抖，可是却异常的坚强，不断往前走，越走越有劲。
“上车吧！……”一个年轻女子开着车在离县城还不到三里地的地方停下，朝着穆霖招了招手。
穆霖看了看四周，赶紧上了车。车子在山间的公路上行驶，仿佛就像流星一样划过这满是星辰的天空。
“大姐，你怎么晚上一个人出来了，还穿成这样，和丈夫吵架了？……”那个女子轻轻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善意和同情，没有一点歧视的意思。
“小妹，放我下车！……”穆霖双手使劲推了车门，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一脸愤怒的样子。
“好好好！不问了，你去我家，穿点衣服再走！……”那女子把车猛踩了把油门，车子飞速前进，态度突然极其谦恭起来，尽量地顺从着穆霖的意思。
……
“你家好大，这个别墅够气派，院子也是超级大，你爸爸是富豪吗？……”穆霖用热水擦拭了身体，感觉好多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是独生女，父母留下许多财产给我，可是我依然觉得非常空虚，之前还被几个渣男欺骗，堕胎了几次，医生说不能生育了！……”那个女子穿着粉红色底纹白色小花图案的睡袍，身形苗条，长相俊美，肤色白皙，典型一个富家女的样子。
“哦，可以看看佛经和其它经文！……”穆霖和那个女子彻夜不眠，谈论了一些经文要意和生活体验，就像遇到知己一样，有说不完的话。
……
“之后呢，她成了你们组织的骨干？……”张徐晶低下头，又微微抬起头，向穆霖投向敬佩的眼光。
“是的，之后我们一起出了国，去大学学习了五年，学的是神学，后面就遇到顾颖等人！……”穆霖详细说了之后的事，眼中的蓝光逐渐消失，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哪也神是真实的吗？是不是你们编造的？……”张徐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磅礴，就想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在稻草堆里我受哪也神的启发，接受了大执事的职位，之后我们把之前信仰哪也神的民众组织在一起，组织了探险队，去找长寿水！……”穆霖把整个事件说得非常通顺真实，同时挥了挥手，一切逐渐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女鬼们纷纷从白骨里走出，回到穆霖身边，白骨重新浮在水面。警察们又像着了魔一样跟着穆霖后面走。警犬紧跟着张徐晶，不再狂叫，显得特别温顺。顷刻间，众女鬼又重新变成跳动的火焰，为这一队伍提供亮光。
“到了，张上仙，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一个忙，让我到频境里去当个散仙，最起码可以不用再受世人的羁绊！……”穆霖突然停止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张徐晶微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也好，我一定会为你说话的，可是频境女神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张徐晶连忙点了点头，突然一个火焰在张徐晶面前不停地跳动，似乎不愿意离开。
“退下，忘却吧！……”穆霖用手指着那火焰，嘴里又念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那火焰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与其它火焰一起落在墙壁上，逐渐熄灭。
瞬息间，天旋地转，众人又回到地上，大家看着车前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衣服，衣服里面有一部佛经，警官带起手套，打开执法记录仪，进行了证据取证。只是风雨太大，张徐晶同学四个人都先进近车内，等着警官执法结束，警犬在现场一旁趴着，一声也不吭，四处张望，就像一个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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