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夜色下的调查
夜已深，医院的走廊安静下来了，只有偶尔巡夜护士轻声交谈的声音。张扬带着胡亮走到走廊尽头，扭头看了眼病房方向，心里不由得沉甸甸的。他记得胡刚倒下那一刻，谷莉压抑的哭声，至今还回荡在耳边。这是他的第一宗重案，也是最直接击中他内心的案件。系统在脑海中闪烁着任务提醒，然而张扬此刻只觉得责任如山。
“亮亮，天快黑了，你想吃什么？哥哥带你下楼买，或者要不要喝水？”张扬尽力把语气放得轻松，尽管心里压抑着愤怒和悲伤。
胡亮缩在他的大手里，小声说道：“我想要我爸……妈妈总是哭，是不是妈妈病了？”
张扬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胡亮：“妈妈只是太累了。你要记得，你是小男子汉，要保护好妈妈，知道吗？”
胡亮一脸茫然，然后慢慢点头，吸了吸鼻子：“我想和哥哥一起抓坏人，他们让妈妈伤心。”
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神，张扬心头一震，摸了摸他的头：“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给你和妈妈一个交代！”
……
短暂的片刻后，黄涛也走了出来，一脸沉重。
“扬哥，刚才局里面给我来消息，说让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全组开会。估计案子重大，领导们都坐不住了。”
张扬点点头，低声问道：“医院这边你守会儿，我回局里一趟。今晚调监控、梳理资料，我怕拖下去，耽误了线索。”
黄涛一脸担忧地望了他一眼，最终只道：“行，注意安全。实在不行，一定得叫我。”
张扬拍拍黄涛肩膀，转身离开了医院。他边往外走，脑海中系统界面闪动：
【主线任务开启：调查胡刚遇害真相】
【任务提示：查明案发当晚胡刚行踪，锁定关键嫌疑人。】
【奖励：案件推进度提升，解锁初级推理能力（可提升分析线索效率）】
张扬提步加快，夜风吹在身上，清醒又冷静。他知道，真正属于他的破案之路，即将开始。
……
市局夜班办公室，灯火通明。此刻局内除值班人员外，只有个别办案刑警还在坚守。
刚一推门进六组办公室，独自留下角落里整理资料的田蕊正在奋笔疾书，看样子似乎在查阅胡刚的所有历史案卷。
“还没回家？”张扬走过去，顺手把门带上。
田蕊头也不抬，眼圈发红，显然刚哭过：“忙完这些资料，实在是不甘心。胡队对我们多好啊，这么突然就......”
张扬轻轻叹了口气，调整心态：“我打算今晚马上梳理胡刚案发前的行动轨迹。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田蕊翻开厚厚的笔记本：“案发前一天下午，胡队去过一处回收站，说是有线索，但调监控只看到他进去，具体细节没查到。出来以后还接了个电话，神色不对。”
“进回收站的时间点有具体记录吗？”
“有，大约下午五点三十四分。他只待了十分钟。”
“那通电话有记录吗？”
“内部通联找到了通话记录，但号码是临时黑卡，技术科暂时没查到归属。”
张扬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忽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隐藏在繁杂案件的大数据之下，一张网或许已经悄然撒下。
“田蕊，把胡队最近两个月所有接通或未接通的电话记录挑出来，特别是出现次数不多的陌生号，交给技术科，务必查个底朝天。另外，回收站那块调个路口监控，看有没有可疑人跟踪。”
田蕊忙点头，利索写入笔记。
张扬又低声道：“案发现场周边，尤其是楼道、垃圾桶、下水道口这些死角，明天一早我亲自去勘查一遍。”
他深知有些线索转瞬即逝，只有趁热追查，才能最大概率还原事实真相。
……
忙到凌晨一点，张扬梳理完所有已知线索，趴在办公桌上草拟出一份案发前后胡刚的轨迹表，列出所有接触人员，包括那通神秘电话。他用新获得的【初级推理能力】，冷静地回放每一条可疑线索，像剥洋葱一样将所有表象逐层剥离。
系统提示：
【分析能力提升，推断出案发当晚有第三方尾随胡刚，嫌疑人极有可能与回收站有关。】
然而，刚准备继续深挖时，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常宝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张哥，出事了！网上流出一段匿名视频，说胡队‘牵扯灰色利益’，警队声誉受损，一小时内浏览量就爆了！”
张扬心头猛地收紧。他毫不犹豫拿过常宝乐的平板，打开视频。画面模模糊糊，胡刚正和一名中年男子激烈争执，嘴里喊着“证据都在你那，别想污蔑警队！”
“有人在带节奏，这是第二次舆论攻击了。”田蕊赶忙补充，“评论区全是辱骂警察的。”
张扬冷冷一笑：“引导舆论，混淆视听，常用手段。宝乐，立刻查IP、溯源数据，视频原始上传源头优先锁定。田蕊，联系网安支队，让他们全力配合。黄涛守医院，曾克强和师傅那边，我去知会一声。”
局里楼上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有领导在咆哮：“有证据立刻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阶梯会议室还在争吵，张扬不理。直到离开大门，他发了一条信息给六组所有人：
“大家分头行动，务必保住胡队名誉，查到凶手，给胡队和谷嫂他们一个交代！”
夜色愈发浓重，人心却愈发坚定。
……
第二天清晨，张扬带队前往回收站。附近工人看到警车，神色各异。他们找到主管，例行盘查。就在工人里，有个人神情惊慌，神色闪烁。当看到张扬目光投来时，立刻低下头。
张扬装作不经意和那人擦肩而过，闻到一丝淡淡的汽油味。他心头一动，停下脚步，目光锐利：
“你叫什么名字，昨天下午五点多在岗吗？”
那人迟疑片刻：“我，我叫罗浩，昨天下午，我临时有事提前离岗……”
田蕊手快，将早已准备好的监控截图递了过来，上面赫然显示罗浩于胡刚到场时，鬼鬼祟祟地在回收站角落徘徊。
“你最好配合我们的调查，说清楚案发当晚你去哪里干什么，否则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张扬眼神犀利，话语中已带上逼人的气势。
罗浩架不住压力，开始打摆子：“警官，我，这事我真的是……”
局面陷入微妙的僵持。张扬眼神如利刃，田蕊迅速按下录音笔。
“想清楚了再说，否则你知道的，比你想的还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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